“這是我十年來過得最快活的一晚上!”哈維衣不蔽體,身上躺著掛著幾個攜帶特殊使命的女人。


    她們是專業的,不管對象有多老,她們都能提供周到的服務,隻要錢管夠就行。


    哈維置身其中,不能自拔,整個人翩翩而起,好像在天堂一樣。


    白已冬獨自坐在前台,不計其數的人來挑逗他,他隻是淡定的坐著,然後把躁動的女人們一個個打發走。


    他不知道哈維的情況,不過他相信這裏的姑娘會有分寸的,怎麽也不會讓老頭死床上。


    獨自坐在這裏喝酒,還能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漸漸的,沒人再來打擾他,雖然他是白狼,但大家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他身上。


    哈維爽夠了,臉上的笑容讓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完事了嗎?怎麽這麽慢?”白已冬問道。


    哈維笑道:“你以為我是你嗎?也就是我現在身體不行了,不然一定搞一晚上不帶消停的。”


    白已冬無語,哈維以為他不信,“你不信嗎?”


    “信信信,咱們走吧。”白已冬開車送哈維回家。


    哈維哼著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小曲兒,看起來心情很是不錯。


    “安科,看你這樣子,平時沒少幹這種事吧?”白已冬笑問。


    哈維指了指路邊的電話亭,“到了晚上,那些電話亭會有很多小妹妹,嘿嘿…”


    ”那種地方不冷嗎?”白已冬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冒著這種天氣做造人運動的。


    哈維淫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她們都是連房間都提供不了的窮人,所以隻能賺小錢和快錢。”


    “隻要三十,我拉開褲鏈,她們提供一張嘴,搞出來就算完事,懂了吧?”哈維老道地說。


    白已冬有個齷齪的問題沒問出口:搞不出來怎麽辦?畢竟天這麽冷…


    “所以,你一直都一個人嗎?你的家人呢?”白已冬從沒聽哈維提起過他的家人。


    聞言,哈維卻不說話了。


    白已冬意識到他的問題出觸到了哈維的敏感地帶,“你家到了。”


    “進來喝口水吧,外麵很冷。”哈維邀請他。


    白已冬沒拒絕,找了個停車位停車,隨哈維一起進屋。


    老法鬥搖著尾巴迎接哈維,如果換算成人的年齡,它現在可能比哈維還要老,基本失去了活力,整天就是吃睡拉。


    “可樂還是咖啡?如果你想吹麻子的話,我這裏可沒有。”盡管白已冬屢次告訴他現在的nba是什麽樣的,哈維還是改不了對nba的老印象。


    現在,白已冬也懶得糾正他了,“一杯熱水吧。”


    “現在的nba球員都像你這麽老實嗎?真是不敢相信啊。”


    哈維給白已冬倒了熱水,“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親眼看過像你這樣的nba球員有多瘋狂。”


    “他們是他們,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安科。”白已冬說。


    “是啊,幾十年前了,什麽都會變,人也一樣。”哈維歎了口氣。


    哈維的房間布置陳舊,沒什麽家具,一些老物件加上收音機和老式電視機,桌上擺著一張泛黃的相片。


    相片中是一個俊郎的年輕人,還有一個美麗的女人以及少不更事的嬰兒。


    白已冬怎麽也不能把照片裏的這個男人跟哈維聯想到一起,“安科,什麽時候開始,你變成一個人了?”


    “三十年前?或者四十年前?我已經忘了,當我回來的時候,什麽都變了。”


    “什麽變了?”


    “我的家,我的孩子,一切。”


    “發生了什麽事情?”


    哈維的目光落到老照片上:“當初我還是個滿腔熱血的年輕人,與莉莉安結識後一拍即合,我知道我們就是天作之合,我們就該在一起,我們結婚,生了個孩子,他叫安德裏亞。”


    “年輕人,尤其是對現狀不滿的年輕人很容易受到蠱惑,去打一場根本他媽什麽意義都沒有的戰爭。”


    “我是第二批前往南越的士兵,但我沒想到,我會離開二十年。”


    二十年?


    白已冬不了解這段曆史,不過,再怎麽說,哈維也不該離家二十年。


    “為什麽離開了那麽久?”


    “戰爭結束前,我迷失在曼羅草原,與大部隊走失,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裏,我藏在草原中,繼續和越南佬作戰,吃他們糧食,偷他們的家畜,破壞他們的莊稼,我就是他們的噩夢!”


    “但我沒想到這場遊擊戰會打這麽久,離開美國時,我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當軍方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是兩鬢斑白,而莉莉安…”


    “他們告訴我她死了,死於車禍,而我卻什麽都不知道,像他媽蠢豬一樣和該死的越南佬打仗!”


    哈維罵了很多句髒話,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安德裏亞不肯原諒我,不肯與我相認,和我斷絕了來往,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從那時起,我就是一個人了。”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聯係過你嗎?”白已冬問。


    哈維搖頭,然後一陣惆悵。


    白已冬也無言,想不到哈維有這樣的過往。


    “你呢?我看你也有很多事情,我和你分享了我的秘密,輪到你了。”哈維說。


    白已冬很想說他沒有秘密,可是在哈維的注視之下,在這雙,上過戰場,親眼見證無數生命飛逝的眼睛麵前,他說不出謊話。


    “這是一個很肮髒的故事,我是個混蛋。”


    白已冬把泰勒的事情告訴了他:“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但又不敢承擔後果,我眼睜睜看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卻隻能聽他叫我叔叔。”


    “我…”白已冬的話說到後麵也止住了。


    “果然,再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都藏著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是,你還可以挽回,隻要你真的想。”哈維說。


    白已冬避開了這個話題,“安科,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中國小子!”哈維喊住了他,“別像我一樣把事情搞砸,一定能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隻要你別像我這樣後知後覺,連補救都機會都沒有。”


    白已冬回頭看哈維:“安科,謝謝你同我說這些,我會想辦法的,你也一樣,你有句話說錯了,你還有補救的機會,隻要你想,任何時候都可以補救。”


    突然,白已冬想跟楚蒙坦白。


    別人知不知道不重要,楚蒙一定要知道這件事。


    白已冬在路上飆起了車,然後,然後被警察攔下來帶去了警局…


    “該死的!”


    白已冬好不容易下的決心就這麽被衝掉了。


    次日,白狼當街飆車的事情被多家媒體報道。


    本是一件小的事情,去弄得全世界舉世皆知。


    二月,森林狼繼續前進的步伐,接連取勝,以聯盟第一的戰績進入全明星周末。


    這次,森林狼有三個人參加全明星周末。


    白已冬和趙黎將代表西部參加全明星正賽,瓦沙貝克報名三分大賽。


    是的,你沒看錯,瓦沙貝克報名的不是扣籃大賽,而是三分大賽。


    單項賽參賽名單一經公布,球迷立即發出了疑問。


    “等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蜜獾參加扣籃大賽?搞屁啊!扣籃大賽才是他的舞台!”


    “ok,又是一屆沒有瓦沙貝克的扣籃大賽,我還不如跟我老婆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呢!”


    “ohno!瓦沙貝克參加三分大賽?這太他媽邪門了!“


    全明星周末期間,森林狼隊內爆出了另一個新聞。


    梅德維德於夜店酒醉滋事,把球迷打成重傷,被連夜帶到警察局。


    這已經是梅德維德本月第三次上報了,前兩次的情況類似,但都沒有這麽惡劣。


    “難道,金剛狼已經失去了恢複的信心,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想要毀掉一個天才,很簡單,讓他變得懶惰,或者讓他迷戀上酒精。”


    “如果梅德維德就此隕落,那不僅僅是森林狼的損失,更是整個nba的損失。”


    森林狼對梅德維德的處罰是:嚴加看管,隊內罰款50000。


    對於一個病號,這可能是最嚴厲的處置方式了,不過,50000罰款對現在的梅德維德來說隻是九牛一毛。


    如果可以,梅德維德願意交五百萬,這樣他就可以搞五十次事情了。


    梅德維德走向墮落的這段時間,正是白已冬最無暇顧及球隊事物的時候。


    他為私事所困,整天煩惱,全然沒察覺到梅德維德的變化。


    全明星正賽,白已冬和科比聯手把合家歡的全明星正賽變成真刀真槍的諸神大戰。


    比賽結束,火力更強的西部全明星取得勝利,杜蘭特獲得全明星mvp。


    瓦沙貝克沒參加扣籃大賽讓人遺憾,但他在三分大賽上的發覺是可圈可點的。


    預賽發揮出色,決賽得到20分,惜敗,與三分冠軍擦肩而過。


    “扣籃沒什麽意思,我想在其他環節取得突破。”瓦沙貝克正麵回應網友的提問。


    這句話一出,許多人都失望了。


    這表示,瓦沙貝克不會再參加扣籃大賽了,要參加也是參加三分大賽。


    全明星周末一結束,全聯盟立馬進入緊張的常規賽收尾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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