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e,你根本沒時間打國家隊!你的夏天時間已經排滿了!”佐伊·克羅茲不讚同白已冬去國家隊。


    白已冬說:“可以把一些沒意義的行程推掉。”


    “你知道這會讓你損失多少錢嗎?”克羅茲兩眼冒金光:“不要和錢過不去。”


    白已冬決心已下:“我必須去,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中國有十三億人。”


    “如果你要打奧運會,你將損失一千萬美金。”克羅茲沒把白已冬的話放在心上,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打國家隊會失去什麽。


    “我還很年輕,錢可以掙,奧運會卻是四年一屆,我必須去。”白已冬說:“不隻是為了我的祖國比賽,還能向全世界展示我的能力,這是個機會。”


    克羅茲雖然是白已冬的經紀人,平時白已冬也聽他的話,但總有例外的時候,比如現在。一旦白已冬決定了,克羅茲再費上一個小時的口舌也沒有用。


    “好!好!你可以去,但是,肯吉·奧比努的比賽你一定要參加。”克羅茲鄭重地說:“這件事沒得商量。”“我會跟肯吉商量好時間。”白已冬說。


    兩人商議完,克羅茲接了個電話就走了。


    白已冬拿起手機,撥通奧比努的電話。


    兩人聊了幾分鍾,最終決定把比賽推遲到奧運會之後。


    白已冬心一寬,總算把事情解決了。


    “砰砰!”白已冬從拍門的力道聽出門外的人是誰。


    邁克爾吠叫幾聲,白已冬囔道:“丹尼斯!你不是有鑰匙嗎?”“我知道你在家,所以我不會用鑰匙的。”羅德曼在外頭說。


    “見鬼!你哪來這麽多毛病?”白已冬打開門:“什麽事啊?”


    “你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羅德曼輕易地進入到角色當中,幾乎反客為主,走進屋子,把門關上。


    “我決定跟盧克去墨爾本玩幾天,你有沒有空?”羅德曼問。


    白已冬說:“盧克不是要回去參加澳大利亞國家隊的集訓嗎?怎麽有空陪你玩?”“廢話!那是他的家鄉,他可以跟請幾天假。”羅德曼說:“怎麽樣?要不要一起去?”


    “我很想跟你去...”


    羅德曼最不願聽到就是這句話:“你不去?”


    “我很想去,但去不了。”白已冬攤手無奈。


    羅德曼的大眼睛瞪著白已冬:“最好給我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因為我要回國參加國家隊的集訓。”白已冬淡淡地說。


    聽到這話,羅德曼頭皮發麻:“見鬼!中國隊也能打奧運會?”“別看不起人!中國雖然實力不強,但打個奧運會還是沒問題的。”白已冬說。


    羅德曼叫道:“我怕他們接不住你的傳球啊。”“沒那麽誇張,他們當中也有很厲害的人,未來有希望打nba。”白已冬在羅德曼麵前為素未謀麵的國家隊隊友說話。


    羅德曼點頭同意:“對,肯定有人能打nab,但那時我肯定已經退役了。”


    趁著羅德曼沒說得太過分,白已冬說:“丹尼斯,我很想跟你你們去,但我真的去不了。”


    “算啦,本來想讓盧克帶我們感受一下澳大利亞的風土人情,你居然不去,真是可惜。”羅德曼在沙發上一躺:“那就隻有我和盧克兩個人了。”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陪你們去。”白已冬說。


    羅德曼躺在沙發上,感覺有點困,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白已冬叫了他幾聲,人沒叫醒,卻把他的呼嚕叫醒了。他開始山呼海嘯一般的大呼。


    “嗚嗚嗚嗚!!”邁克爾受不了這聲音,大聲地叫罵。


    白已冬聽得好笑:“邁克爾,繼續叫,吵死這家夥。”


    然而,饒是哈士奇話嘮屬性爆表,也抵不過羅德曼一波大過一波的呼嚕聲。


    白已冬看羅德曼穿的淡薄,便從客房裏拿出備用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走向冰箱,拿出一塊冷凍的雞胸肉,放到溫水裏煮著。從器材室裏拿出一些健身用具,就地練了十幾分鍾。


    做了三四組動作,雞胸肉也數了。把火關掉,在杯子上倒滿脫脂牛奶,放入幾勺蛋白粉,配著煮熟的雞胸肉便吃了起來。


    這便是白已冬的日常了。訓練,嚴格控製飲食。


    這一套是從喬丹那學來的。喬丹年輕的時候並不提倡健康飲食。


    沒有什麽東西比水煮雞胸肉更難吃。在不添加任何佐料的情況下,雞胸肉騷味滿滿,配上含有蛋白粉的脫脂奶,兩者組合,堪稱絕世黑暗料理。


    “嗚嗚嗚嗚~~”邁克爾吠了幾聲,也想吃。


    白已冬的雞胸肉還剩一小塊,他實在吃不下了,便拿起來,對邁克爾說;“坐。”


    邁克爾叫了一聲,大有不為一塊肉折腰的風骨,然後後肢一屈,坐了下去。


    “好狗!”白已冬誇了他一句,將雞胸肉丟給他。吃完今天的最後一頓飯,白已冬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而後洗澡睡覺。


    次日,白已冬答複李繼生。早上九點,白已冬趕到貝爾托中心訓練。


    練到一半,喬丹一個電話讓他灰溜溜地從球館裏跑出來,趕到一個喬丹投資的高爾夫球場:“你明明知道我不會玩。”


    “我聽說你又去訓練了?”喬丹見白已冬不否認,說道:“你該放鬆一下。”


    “賽季結束了,刻苦是好事,可是也不能每天都訓練,你得找點別的事做。”喬丹笑道。


    白已冬說道:“我找了,我決定加入中國隊打奧運會。”“whit?”喬丹的高爾夫球杆差點掉了:“你說什麽?”


    “我要打奧運會啊。”“還有半句。”“我要加入中國隊打奧運會。”


    “中國隊?嗯...”喬丹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我剛剛被芝加哥選中的時候,以大學生的身份參加了奧運會,有一場我們打的就是中國隊。”


    “然後呢?”白已冬問。


    “他們很弱,我們屠殺了他們。”喬丹看著白已冬:“所以,即將要加入一支弱小的球隊,浪費兩個月的時間和一群弱小的球員集訓,然後去打幾場贏不了的比賽?”


    白已冬非常無奈,兩邊都是隊友,可是這邊的隊友看不起那邊的隊友,他隻好說:“如果和你比,他們確實很弱小,但是放到奧運會上,差距沒有那麽大。”


    “我並非輕視中國隊,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的投籃不錯,但缺乏天賦,籃球是一項比拚天賦的運動,沒有天賦便沒有勝利。”喬丹淡淡地說。


    “那是十幾年前的中國隊了,他們現在很強,可能有人比我還強,我隻是作為一個中國人代表我的祖國比賽而已。”白已冬認真地說。


    喬丹揮了一杆,這杆感覺不錯,那個洞有數十米遠,喬丹差點把球打進。


    “該死!”喬丹遺憾不已,放下高爾夫球杆:“隨便你,這是你的自由。”


    “你會來看比賽嗎?”白已冬問。


    喬丹一副“你在逗我嗎?我為什麽要去看那種辣眼睛的比賽”的嘲諷表情:“如果遇到克羅地亞,記得把托尼防到死。”


    “為什麽?”白已冬問。


    喬丹惡趣味地笑道:“因為它會在賽後哭喪著臉跟你說,“我們是隊友,你這麽做傷透了我的心”。”


    “好吧,我盡量。”白已冬笑道。


    翌日,白已冬正式啟程回國。他的第一站並不是國家隊的集訓地點,而是他的家鄉白鎮。


    聽聞白已冬回家,整個白鎮都轟動了。鎮長親自出迎接,街道上張燈結彩,大有榮歸故裏的感覺。


    這樣的排場把白已冬嚇壞了,在美國,被上萬觀眾注視他不會緊張,而在白鎮,幾百個老鄉圍著他看卻讓他渾身不自在。


    在鎮長的邀請下,白已冬用了一天的時間到處做活動,然後回家,和家人吃了頓飯,次日,他直接前往國家隊的集訓地點——北侖。


    “這位同誌,請問你是?”這大概是北侖的保安吧。


    白已冬拿出自己的集訓通知:“我是來這集訓的,我叫白已冬。”


    “白已冬?”這保安估計不關注籃球比賽,隻是聽說過這名字,確認集訓通知無誤,他前麵帶路:“請跟我來。”


    聽說白已冬到了,國家隊新任主教練宮魯明放下訓練趕了過來:“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教練您好,我是白已冬,叫我小白就行。”雖然宮魯明認識白已冬,但白已冬還是自我介紹了一下,“我剛到,今天的訓練開始了嗎?”


    “已經開始了,你剛回國,還在倒時差吧?要緩一緩嗎?”宮魯明看起來不到四十歲,他給白已冬的第一感覺是親切:“沒關係,現在就可以訓練,我已經等不及了。”


    “那好吧,你準備一下,小王,等下你帶小白來球場。”宮魯明跟那保安說道。“好的”保安應道。


    雖然每個人都認識白已冬,自我介紹卻是免不了的。


    白已冬首先自我介紹一番,然後集訓隊的人一個個站出來自報姓名。


    “我們剛剛練到哪了?”宮魯明問。


    胡衛東回答:“強度投籃。”“好,繼續。”宮魯明說道。


    白已冬臉色不太好看,因為投籃是他最差的技術環節。


    看著身邊的隊友張手就有,隻有他一人duangduang作響,絲毫不考慮籃筐的感受。


    “你和報紙上說的一模一樣,不會投籃。”一個和白已冬差不多的年輕人笑嘻嘻地說。


    白已冬看著他,這人至少七尺,身材消瘦,手感柔和,外線投籃張手就有。


    白已冬知道他,國內最有潛力的球員,八一隊的王郅治。


    “別看我現在投籃不準,過幾年你再看看。”現階段白已冬無法把球投進,隻能寄望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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