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世上的有錢人最怕的是什麽?答:突然有一天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所以有錢人最最害怕的就是那些實力超群的殺手。


    軍火商也是一樣,而且因為他們大多做著見不得光的生意,大多和道上的家夥有些感情糾葛,經常的爭權奪利,所以他們更害怕殺手。


    立花罌正則就是個例子,這老頭當年是軍火界中的嬌楚了,生意大過天,卻依舊被一群殺手莫名其妙的幹掉了,甚至那些家夥的實力還不算頂尖。


    這件事根本就是個預警,告訴那些軍火商人,不管他們賺多少錢,不管他們有多牛逼,麵對那些宛如鬼魂的殺手暗襲,他們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那次之後,軍火大佬們不顧一切的將俄羅斯那個殺手組織除掉了,報仇?或許是吧,畢竟那老頭人脈很廣,但這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報仇,也是他們做給全世界殺手看的,誰敢動他們這些軍火大佬,結局一定會很慘!


    其實,軍火商還很不願意和殺手打交道,哪怕是做買賣都不願,因為殺手對軍火的需求並不高,像我和血狐,每人身上配置個兩三把手槍就打遍天下去了,他們能賺多少錢?


    不僅賺的少,反而會因為時不時有某些小摩擦,得罪了一些殺手組織,從而給自己增加很多麻煩。


    軍火商的大客戶基本都是恐怖組織,又或是非洲一些混戰中的軍閥,甚至連歐美的某些黑手黨和他們的生意往來都比殺手多,為了那麽點利潤,冒著生命危險和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打交道,那真是太不值當了。


    法國巴黎的那次軍火大佬聚會,真的隻是為了報答某老頭的恩情,捧出他的女兒嗎?是!但這件事卻有另外的一層意義。


    “從今天起,這全世界的殺手生意就交給你一個人做了,我們什麽都不管,隻幫你把貨送去。”那天,所有的軍火佬都是這麽對立花罌市說的……


    從那天起,立花罌市就成了軍火界的代表,也就是殺手界沒有人敢得罪的傳奇,可這並不風光,因為軍火大佬們對殺手界的那個警告,雖然保證了立花罌市的安全,卻也等於把她推入了風口浪尖。


    那個警告其實有兩層意義,第一,得罪立花罌市,就是得罪了所有軍火大佬,第二,殺手界如果想要和軍火界開戰,首先要找的就是立花罌市,而那群大佬則躲在女人的背後偷偷竊笑,而且安全無比。


    當年的立花罌市並不懂這些,十三歲的小姑娘哪有那群軍火大佬們老謀深算?


    其實女孩當時挺開心的,第一她可以保住家產還能繼承父業,第二雖然和殺手做生意的利潤不高,可一旦全世界的生意都給她一個人做,那利潤也是很可觀的,特別是軍火大佬給她的貨源完全零利潤,還不管她賣多貴。


    不過當立花罌市漸漸成長,從小蘿莉變成個禦姐,她就開始明白這層意義了,她不是女強人,而是一個被人推出來當做擋箭牌的炮灰,一個警告所有殺手都不要越界的路碑。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女人退不出來了。


    她是軍火大佬們花了幾年甚至十幾年打造出來的路碑,如果她收手,這擋箭牌就沒有了,再找一個?又是幾年或十幾年,那些利益至上的禽獸們不會願意的……


    女人隻能含著眼淚夾在這群軍火狂人和殺手屠夫之間苟延殘喘,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真的風光嗎?可誰又知道她背後的那些幸酸?那種被人當槍使卻無法反抗的無奈。


    十多年過去了,因為她這塊路碑的緣故,各大殺手組織和各大軍火商之間確實安全無事,可如果有事呢?現在的立花罌市,每天早上醒來都會因為還活著而感覺慶幸,因為一旦有事,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女人發了狂的去喝酒,去賭錢,去用淫亂的生活麻木自己,其實就隻因為受不了這份壓力,受不了這種看似風光卻滿是悲劇的生活。


    她想控訴,可去找誰?找她死了多年的老爸嗎?那些軍火佬真的對她老爸感激涕流嗎?去特麽的吧,那隻是說給外人看的,恩情?在利益的麵前,這玩意根本不值一文。


    喃喃的訴說著,女人的小臉已經哭花了,她在手下麵前總是裝出一副女強人的姿態,但在我麵前,她著實不想再偽裝下去,她太累,也太苦悶了。


    緊緊抱著女人,可我除了柔聲安慰幾句,除了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外……


    我雖然曾是個超一流殺手,但麵對她的這些困難,我真的有心無力,隻能陪她一起歎息。


    這還是第一次,我覺得自己很弱,麵對這個利益至上,已經漸漸崩潰的世界,我實在太弱太弱了,別說是我,就算鋒殤,就算整個炎黃之血,也沒可能去為她逆天改命,去改變軍火界和殺手界的格局,去改變整個世界。


    “蒼狼,其實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有想過你這麽強,應該能帶我脫離這種生活,帶我遠走高飛,找個無人的小島一起開開心心的生活。”立花罌市苦笑道:“可惜我不能,也不敢,因為那等於把你也牽扯了進去,等於我倆抱著一起死。”


    我的心狠狠收縮了一下,深深吻了下去,其實這時候如果立花罌市再提一次要求,我會答應的義無反顧,哪怕被蘇涼晴和簡小敏發現都在所不惜。


    但她沒有再提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次瘋狂做愛就能解決的問題,做完了,她依舊要麵對那個悲劇,我依舊什麽也幫不上她。


    從父親死掉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隻剩下悲劇了。


    我能做什麽?對她說死就死?抱著一起總比一個人死好?這句話簡直太可笑了,因為我的麻煩一點都不比她少,炎黃之血給我的輕鬆時光僅僅一年罷了。


    她是如履薄冰,我是步步艱險,所以我倆明明都為對方的可悲而傷心難過,卻誰也幫不了誰,隻能說……撐著吧,一起活下去吧,這就已經很奢侈了。


    我原本覺得自己幫立花罌市搞定了範伍德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很引以為豪,可當我明白這根本不是她的真正痛苦時,那失落感卻又無以複加的湧現了出來。


    立花罌市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我眼中的失落,嬌笑道:“行了,我隻是訴訴苦罷了,其實我現在表麵還是很風光呀,身價十位數,這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哦。”


    “是啊,不過我比你有錢,我現在的老爸是周國豪。”我幹笑道,立花罌市也在笑,可笑容是那麽的苦澀,有錢又如何?根本換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對了蒼狼,我今天說的事,你別告訴第三個人了。”


    “嗯,我的事也一樣,現在就少數幾個人知道我是蒼狼,最好別告訴太多人。”我笑道:“而且你也別再叫我蒼狼了,叫小羽吧。”


    “也好,那你也不許再叫我小阿市。”立花罌市嬌笑道:“我現在可比你年紀大很多喲,得叫姐姐知道嗎?”


    “姐姐?幹姐幹弟?”我眯著眼提出了建議,立花罌市激動的連連點頭,這或許是最適合我們關係發展的方向了。


    不過一句姐姐,卻又引得立花罌市一陣呻吟,這女人特喜歡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她是沒有親弟弟,否則我懷疑她都會……咳咳。


    “小羽啊,你的事我雖然幫不上忙,但如果有需要的話就說哦,姐姐財產還是有一點的,人脈也是有一點的。”


    “行,姐也一樣,有麻煩就跟我說!”我暢快一笑道:“不管是範伍德還是其他的美國殺手組織,隻要敢找你麻煩,我立刻開著戰鬥機從中國飛過來!”


    一個約定說完,我和立花罌市都會心一笑,雖然這解決不了根本麻煩,但卻是我們能幫助彼此的極限了。


    而且為了這個約定,為了這份姐弟關係,我決定在拉斯維加斯再多留一天,開學?曠課?誰會去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正聊著,幾個女孩看完電影回來了,沙發上的我們連忙分開,這次卻是立花罌市主動的,女人可不能讓兩個幹弟妹誤會什麽,雖然她很想……


    “對了,小雪你認識嗎?”我一把將小蘿莉扯了過來道:“平澤龍一的妹妹。”


    “平澤龍一?”立花罌市愕然了,她也認識平澤龍一的,因為我和那家夥曾結伴來拉斯維加斯賭錢,曾介紹過,可立花罌市並不喜歡那家夥,覺得太悶蛋了。


    對於小蘿莉,她倒是非常的喜歡,抱著就不撒手了,雖然……我不知道她這份喜歡帶不帶詭異含義,這女人的瘋狂我是知道的。


    “在拉斯維加斯多留一天嗎?”蘇涼晴皺了皺眉,女孩不想曠課,而且女孩有些擔心父母了,不過她著實不想阻礙我和立花罌市的姐弟相逢,最終還是乖巧點頭了。


    “你小女朋友好可愛喲。”立花罌市湊了上去。


    “姐!”我一把拉住她道:“先和你定個姐弟協議,想做我姐姐ok,但要保證不動我的女人,包括女朋友,包括妹妹,還包括其他親屬!”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立花罌市鬱悶的又瞄了瞄簡小敏,我忙擦汗道:“這個也是!還有小雪是我妹妹,也不行!”


    “那個呢?”女人瞄了瞄軒凜,冷美人她也喜歡哦。


    “這個更不行,嚴格算起來,她其實是蒼狼的侄女。”我狂擦冷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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