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從灰土窯村回來之後不久,村裏有一對夫妻跑來京城投奔張凡,張凡安排這兩人在林木基地幹了幾天,最近這兩個人在西區開張一家醃菜店。我派人調查,發現這件事全是張凡一手扶助,而巫龍幫也插手了。公子,張凡為什麽這麽大力幫助這對夫妻?”


    “咦?你說呢?”由鵬舉鷹眼如炬。


    “這說明,這對夫妻很有可能是……”


    “是那個幫助過張凡的勢力?”由鵬舉聲音低沉,一臉疑色。


    “對。”小跟班肯定地點點頭。


    由鵬舉皺眉不語。


    過了好久,突然問:“你說那個醃菜店已經開張了?”


    “正在裝修,估計很快就開張。”


    由鵬舉點點頭,把拳手往桌子上一砸,惡狠狠的聲音充滿殺機:“等開張後,你,派幾個弟兄去給他們找點麻煩。”


    “幹這個,弟兄們是行家裏手!”小跟班相當興奮,他們這夥人經常找普通百姓的麻煩,敲詐勒索,油水吃盡。“公子,放一把手把它燒了?”


    “不。我需要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目的是看看張凡有什麽反應!”


    “公子,高明!”小跟班豎起大拇指。


    “我想,張凡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我倒要看看張凡跟他們的關係到什麽程度。我有一種預感,這對夫妻背後,有更深的背景!”


    “公子,您是說……”


    “我什麽也沒說!你也不要亂說!這事,是絕密!露出一點消息的話,即使我不要你的狗頭,別人也會要!”


    “不敢不敢,我一定保密,剛才就當聽了一聲屁,聽過就過了。”


    “臥槽泥馬,你罵我?”由鵬舉揮掌向他臉上招呼。


    小跟班不敢躲閃,任由鵬舉打了一個耳光,打得他金星直冒,嘴裏連連說道:“公子,謝謝公子教訓!”


    “滾,馬上行動。”


    “是!我馬上安排。”小跟班說著,便往外走,走了兩步,停下來,回身放低聲音說,“公子,我們去醃菜店搞他一家夥,會不會跟巫龍幫結仇啊?”


    “搞一搞再說,不打不成交,我正想借個由子跟宮龍生會一會呢,有些話,我早就想跟這老家夥說了!哼,我就不相信,宮龍生對張凡在京西地區的迅速發展沒有一點戒心?”


    “公子高明!這是合縱之術呀!佩服佩服!”小跟班一臉陪笑地說著。他這一說話,剛才被由鵬舉打掉的大牙,一不小心,和著口水吞到了肚子裏。


    他表麵上裝什麽事也沒有,心裏卻在恨恨地暗罵:“由鵬舉,別他媽以為我是你孫子!早晚,我要搞死你!我起誓,我要搞死你!隻要我有機會,在第一個機會來臨,我就搞死你!”


    當天晚上,張凡和打扮入時的孔茵一起來到了麗麗大富豪會所。


    在這裏進出的人,非富即貴,男的個個衣著光鮮氣宇軒昂,女的個個珠光寶氣妖氣逼人,上層社會那不可估量的巨大財富符號,在這裏展現無遺。


    張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女人,她們個個顯得都很濕毛,特別是臉上的表情,得意而傲慢,顯出她們對這裏的環境非常適應。而反觀孔茵,臉上就透出一股在這個場合裏難得的天真和青澀,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第一次來這裏的。


    孔茵看著一個個女人從麵前走過時投來的倨傲目光,不由得有些沮喪有些氣憤。因為那些女人的目光是那麽輕賤地打量著她,好像在問:到這種場所,你配嗎?


    “別緊張,她們沒什麽了不起,別看她一個個鼻孔朝天,好像八輩子貴族似的,其實,一個個都是靠身體吃飯的肉販子。你看他們臉上裝氣質,其實到了晚上,燈一關,脫巴脫巴,都是待開刀的白條豬!”張凡把孔茵的腰摟緊一下,安慰地調笑道。


    “我給你丟人了吧?”孔茵白了張凡一眼。


    “丟人?不是丟人,是給我提氣!”


    “真的?”女人最喜歡這樣的話,即使是假話,她們也愛聽。


    “你有點自信好不?告訴你,如果今天這裏選美的話,你就是戴後冠的那位!”


    張凡說的其實是心裏話,他實打實地覺得孔茵比那些婦人強百倍。


    張凡的話讓孔茵很受用,舒服得毛孔頓開。不過,不斷地有人向她投來驚奇的目光,好像她是沒有受到邀請偷偷混進來的騙吃騙喝的,這又令她一陣陣不舒服,想罵人。


    “她們怎麽用這種眼光看人啊!”孔茵皺眉道。


    “因為她們下賤!鑒定完畢。”


    在人群裏走了一圈,張凡確信世伯尚未到場,便拉著孔茵在一個角落裏坐下,叫侍應生端來兩杯咖啡,一邊聊天一邊等世伯。


    這時,舞曲響了起來。


    男男女女聽見音樂,眼神興奮起來,男人的眼睛開始向女人的腰部看去,觀察哪個女人的腰最軟最適合摟著跳舞。而女人,則更多地利用自己的嗅覺來探察男人,她們更喜歡身上充滿野蠻雄性味道的男子來約她們走下舞池。


    經過短暫的磨合搭配,一對對男女開始手拉著手走下舞池。


    瞬間,這裏便成了舞步與音樂的世界。


    不錯,說良心話,他們跳得不錯,甚至可以稱為精湛的藝術!


    張凡和孔茵麵麵相覷,都是苦笑一下。


    張凡不擅跳舞,孔茵更是一竅不通。


    “我跟你來,是不是礙手礙腳?如果我不來的話,這個時候,你已經摟著一個纖纖細腰正在陶醉呢!”孔茵笑著說,然後喝了一大口咖啡。


    大概是星八殼挺好喝的,她把它當礦泉水了。


    張凡笑了笑,正要伸手摟摟眼前現成的細腰時,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走過來。


    一看就猜得出,這是個給大老板當秘書或跟班的料,一臉職業化的媚上倨下之氣,是那種以為天下除了他的老板,就沒有值得他尊重的人了。


    他大步走到張凡麵前,聲音很衝地命令道:“我們老板叫你過去一趟。”


    老板?


    今天晚上,張凡除了約會世伯之外,沒有議程會見其它人啊!


    再說,即使有人想臨時見見張凡,也不會這麽沒禮貌地“叫”張凡過去一趟,這話好像張凡是老板的跟班小弟。


    “你們老板是誰?”張凡奇怪地打量了來人一眼,心情不爽地問。


    “不是誰都可以見我們老板的!老板叫你過去你就趕緊過去,問那麽多屁話幹什麽!快走!”秘書極不耐煩地訓斥道。


    張凡心中一樂:麻地,又遇上裝逼的了。


    滿街混犢子,遍地裝逼人。


    唉,今天本是想跟世伯談生意,誰料到又碰上了。


    沒辦法,大華國人認為裝逼是濕毛,不裝會死。


    隻不過,這個小秘書找錯了裝逼的對象,因此他注定要倒黴。


    張凡的原則是專打裝逼,雖然有身邊孔茵當監軍,他還是被這個秘書的超級無禮給惹得有點小煩惱!


    “你的嘴吃過屎嗎?不會說人話嗎?真不會的話,我教教你!”


    張凡說著,拿起桌上攪咖啡的塑料勺子,輕輕一點,點在秘書的嘴唇上。


    動作很快很小,力道卻是相當大。


    “啊!”


    秘書手捂嘴唇,向後退了半步。


    勺子上透過來巨大內力,直透筋骨,秘書渾身發軟,身體晃了一下,一手緊緊扶住椅子,才勉強站穩。


    當他把手從嘴上移開時,發現手心上滿滿的全是鮮血。


    嘴唇上裂開一個半寸長的血口子,是那隻勺子生生地把他的嘴唇給摳掉一塊。


    “你打人?”秘書驚詫了!


    當了這麽多年的秘書,除了老板可以打他罵他、甚至可以把他摁倒基一下,其它的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


    眼前這個人,出手好狠。你看他還在微笑,難道不知道自己攤上事了嗎?


    秘書掏出紙巾,把嘴上的口子捂住,用手摁著,口齒不清地道:“你打了誰,你自己知道嗎?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馬上跟我走,去我老板麵前跪下求饒,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秘書感受到了張凡手上的恐怖力道,嘴裏說著威脅的話,腳下卻是向後退了一步,生怕張凡再次攻擊。


    “啪!”


    秘書話音剛落,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是張凡打的。


    是孔茵。


    孔茵並不是因為生氣打他,而是因為打他挺好玩。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還叫我們張老板給你們老板跪?你是不是發燒了?”孔茵譏笑道。


    秘書左臉紅腫得像隻饅頭,他完全被眼前這兩個奇葩給弄糊塗了,一勺子一巴掌,兩個人出手都夠沉重的!感情是武林雙驕啊!


    不過,他忘不了自己的使命,老板還在包廂那兒等著張凡呢。


    不管怎麽樣,先叫這兩個二貨去見老板,到時候再收拾他們不晚。


    “我們老板在203‘春光一夜’號包廂等你們,如果你們害怕,現在溜走還來得及。”秘書又後退一步,捂著臉轉身走掉了。


    張凡看了孔茵一眼。


    “你想去?”孔茵笑問。


    “反正世伯還沒到,不如先去會會這個老板,看他到底有什麽事。你說呢?”張凡征詢孔茵的意見。


    畢竟,人家孔大小姐今天是監軍,張凡的行動,要監軍批準的。


    “你去我就去,不然的話,我還真不放心。你沒聽見吧?‘春光一夜’號包廂!你聽聽這名字就黃得很。說著,她率先站起來,挽起張凡的胳膊,隨著秘書,便向二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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