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鎮裏的路上,田秀芳一言不發,緊繃著臉,望著前方,時不時偷偷看一眼開車的張凡。


    她覺得他開車的姿式很帥氣,便一眼一眼地不斷偷看。


    心裏很想伸手摸摸他,但強忍著不動。


    張凡微笑著不說話,一心開車,隻等她先開口。


    路虎在鎮正府大院裏停下的時候,田秀芳終於扭頭看著張凡,質問道:“今天的事怎麽了結?”


    張凡把肩頭一聳,不解地反問:“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你給我複述一遍,我怎麽不記得有事發生?”


    “你真是個無賴!我哪輩子缺了大德,被你給……快說吧,今天的事你得給我個說法,我可是個黃花姑娘,被你給禍禍了,今後我怎麽辦?”


    張凡感到自己冤枉極了。


    冤枉就冤枉吧,誰叫自己當時不冷靜不“殘忍”?


    “你說怎麽辦?你提條件吧!”張凡道。


    “你,馬上跟你媳婦離婚,跟我去領結婚證。“


    張凡搖了搖頭,“你讓我賠你多少錢都行,就是讓我跟我媳婦離婚,這點辦不到。”


    “辦不到?你媳婦是一個隻有初中文化的女人,說好聽一點叫村姑,實話實說叫村婦。而我,我可是123工程重點大學的碩士畢業生,我哪點比不上她?”


    “唉,糟糠之妻不可棄。這道理你明白吧?所以,結婚的事兒,以後不要再提了好嗎?拜托了。”


    “那……難道我就白白的吃了你這麽一個大虧嗎?”


    “你吃虧了嗎?”張凡故意撓了撓頭。


    “去你的!看你那小損樣兒!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最看不上你這種男人!”田秀芳佯怒道。


    “看不上我,嗬嗬,就從我的路虎車下去,我要回家了。”張凡微笑道。


    “走就走,在你身邊多呆一秒都是受罪!”


    田秀芳說著,打開了車門。


    張凡伸手拉了一把:“跟你開玩笑呢,當真了?”


    她的腳剛要往車下邁,被他一拉,便停住了,回過身來,緊緊地盯著張凡,雙眼裏全是柔情蜜意,聲音裏卻有幾分擔憂,“張凡,說點正經的好不?郝副縣長不是個好東西,我有點擔心他會拿我下手。”


    這點,倒是極有可能。


    張凡想了一想,其實他心中有底,自信地道:“你隻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


    “做一個好鎮長,造福當地百姓。郝副縣長那邊我來擺平!而且,你今後的仕途我來管。”


    “真的吧?不騙我?”田秀芳眼中露出驚喜和崇拜。


    “我張凡說話,吐個字就是釘子。”


    田秀芳會意地點了點頭,“我昨天聽別人說,你在市裏和省裏都有關係?”


    “這個你不要多問,到時候,我給你辦成事就行。”


    “好的,我不問。你要記住你今天的承諾,要是郝副縣長把我的鎮長給撤掉了,我可跟你沒完!”田秀芳又嬌嗔又擔憂地說。


    “放心,他還沒那麽大狗膽!”


    當天晚上午夜時分,天際集團保衛部宿舍裏,悄悄潛進了幾個蒙麵人,將熟睡的保安們紛紛點了死穴,把保安部長強番五花大綁,裝在一個麻袋裏扛走了。


    淩晨時分,張凡正在睡覺,接到了二獅的電話,二獅說:“搞定了,劉總您來吧。”


    這幫小子,辦這種事很內行。


    張凡暗暗笑著,抻了個懶腰,爬起身來。


    一個小時後,張來到江清市城郊一所空房子的地下室。


    “是劉總審,還是我審?”二獅問道。


    張凡擺了擺手,打了個嗬欠,道:“你隨便審一審吧,主要是問他蘭妙兒的下落。”


    “是!”二獅很興奮地答就了一聲。對於他來說,審訊人犯是件很過癮的事,又牛逼,又可以打人。


    張凡端在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幾個特戰隊員揪著強番進來。


    “跪下!”四豹喊著,往強番的腰上踢了一腳。


    強番身子一不下,跪在了地上。


    這家夥從被窩裏被人揪出來,接著就蒙上了眼睛,什麽也看不清,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隻知道今天晚上恐怕過不去了。


    二獅背著手,在地上走了兩圈,來到強番麵前站住。


    “說吧,到這裏了,不說點什麽,是不會活著出去的。”他哼了一聲,把手裏的眼頭扔向強番。


    煙頭落在他的脖子上,冒出一陣焦味。


    “啊!”強番叫了一聲,忙晃了晃身子,把煙頭從脖子上甩掉,低吼著,“要殺就殺,說你馬拉個戈壁!”


    這小子看樣子相當強硬!


    “嗯?”二獅又是哼了一聲:“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肯說的。”


    說完,衝四豹揮了揮手,笑道:“把那小祖宗請出來!”


    “好嘞!”四豹應了一聲,走到牆角一個小鐵箱子旁邊,伸手從裏麵拽出一根大花蛇。


    那蛇約有兩米長,全身花紋。兩隻小黑眼睛特別小,身子不斷地在空中扭曲,張開大嘴,吐出舌頭,發出低低的“滋滋”聲。


    張凡一皺眉,樂了:這幫小子挺有點子呀!


    “來來來,強部長,來試試它的舌頭有多軟。”


    四豹拿著蛇,走到強番跟前,用手捏著蛇脖子,把蛇頭湊向強番麵部。


    大花蛇聞見了人血味道,興奮起來,那細長的舌頭越發地伸縮不停,盡力向前伸著吐頭。


    細細尖尖、又涼又滑的舌尖,一下一下舔在了強番臉上。


    強番打了一個激靈,往後縮了一下身子,躲開蛇的舌頭。


    四豹把蛇頭向前湊了一下,“說不說?”


    “蘭妙兒藏在哪裏?”二獅喝道。


    強番挺直脖子,一動不動,雙唇緊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表子不怕被蛇上的樣子。


    “給他來個零距離接觸!”二獅有些生氣,大聲道。


    “好嘞!”四豹答應一聲,伸手掀開強番的褲角,把花蛇往裏麵一塞。


    蛇是喜黑怕光的,有洞就鑽。


    此時見到褲管,當然是身子一曲,就往裏鑽。


    四豹雙手扯住蛇身子,隻讓它的頭鑽到強番的膝蓋處,笑問:“強部長,還不說吧?”


    強番身子像篩糠一樣抖動了起來,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恐怖叫聲:“啊,啊——”


    “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手一鬆,嘿嘿……”四豹惡狠狠地笑道。


    “我說,我說……”強番終於軟了下來,他明白,再不說器官就會丟失!


    “你們把蘭妙兒藏在什麽地方?”二獅問道。


    “在,在江清金山賓館!”強番說道。


    “哪個房間?”


    “1212房間。”


    “幾個人看守?”


    “兩個弟兄。”


    張凡一聽,看了看手表,現在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


    目前,天際集團未必能得到強番被綁的消息,如果天亮之後,天際發現強番失蹤,肯定首先要把蘭妙兒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張凡衝二獅點了點頭,道:“馬上營救!”


    二獅打了個電話給一象,告訴他趕快去金山賓館1212房去救人。


    一象那邊早己做好準備,掛了手機立刻趕了過去。


    為了不暴露周韻竹在天際保衛部裏的內線,張凡並沒有把內線的事跟二獅他們說,隻是交待二獅審訊強番時盡量多地了解對方現在行動的目的和下一步的計劃。


    強番外強中幹,被一條蛇給嚇傻了,交待了大量問題。


    不過,這些問題,跟張凡目前了解的沒有太大差距,因此意義不大。


    估計這小子隻是個走狗,知道的不會太多。


    看看天快亮了,張凡便叫二獅他們把強番給放了。


    臨走時,四豹再次把大花蛇在強番脖子上碰了碰:“我警告你,以後如果再幹壞事,肯定叫你雞飛蛋打。”


    “不敢了,不敢了。”強番嚇得連連點頭。


    放走強番之後,二獅不太滿意,嘟囔道:“太便宜這小子了,依我的意思,起碼要他幾根手指,叫他有個記性!”


    張凡笑道:“我們的主要對手不是強番。你即使把他打死了,卜興田還會雇來第二個、第三個強番。我們的對手非常強大,我們必須分清誰是主,誰是次!”


    “是。明白了。”二獅立正回答。


    這時,一象打來電話,說蘭妙兒已經營救出來,已經按計劃住進了陽光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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