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闖進來一群大漢!


    他們正是新娘的娘家客。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是新娘的表姑父。


    在當地,他是有名的滾刀肉,認識他的人都怕他七分。所以,也成了一個“平事兒”的,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隻要找他,比警察局還好使。


    婚禮之前,新娘娘家情知新娘長得醜,到婆家這邊恐怕要受氣,因此,這次送親,就選中了表姑父,並且帶了好多人,為的就是在婚禮上顯顯威風,先把新娘的地位給鞏固住。


    這夥人正在準備找碴兒挑事,沒想到,婆家人卻主動撞槍口上了。


    姑父雙手叉腰,斜看了新娘一眼,“大侄女,別怕,有姑父給你做主,今天不把他們老柳家搞定,我這個滾刀肉的外號也該抹了!”


    姑父說這話時,威風八麵:因為今天他帶來的百八十號人都是拿了新娘家錢的、喝了新娘家酒的,不在柳家村打一架,回去不好交待。有這夥人做後盾,再加上他的“英名”,他認為今天是勝券在握,必須得好好虐虐婆家。


    但他沒想到的是,新娘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雖然剛進柳家門一會功夫,卻已經以柳家人自居了,說出來的話是幫著婆家,很不高興地道:“姑父,有你什麽事?要你瞎操心,你們走吧。”


    這位姑父哪裏肯這麽容易就走?


    他打量一下,突然衝上前,一把扯掉新娘臉上的毛巾。


    “哇!”


    眾娘家客驚叫起來:


    “他們把咱們家姑娘給剮了!”


    “姑娘,臉皮呢?”


    “不要臉了?”


    一陣騷亂,從屋內傳到院子裏。


    娘家客個個義憤填膺,更多的興奮:媽的,找碴兒還找不到呢,今兒不把你們老柳家鬧翻天,我們白來了!


    眾人發一聲喊,紛紛上前撕打。


    有的揪住表弟新郎,有的揪住舅舅:


    “你們老柳家殺人哪?”


    “姑娘剛過門一會兒功夫,就給打個半死,臉皮都給揭下來了!”


    “以為我們娘家是好欺負的!?”


    一邊罵,一邊劈劈啪啪地,猛搧表弟和舅舅耳光。


    幾個娘家女客,一看就是潑婦的存在,把舅媽摁倒在地,這個扯褲帶,那個用腳踹,舅媽慘叫不己。


    “小子,你是哪來的?敢害我侄女!”


    姑父看見手下人個個英勇無敵,有幾分得意,眼光如狼,盯著張凡。


    剛才,他在外麵看見門口停一輛大奔,知道是柳家的富親戚。現在一照麵,見張凡和涵花穿戴出眾,跟一般村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馬上斷定那名車是張凡的,他心中慶幸:好呀,我正愁找不到一個有錢人訛一訛呢!


    以他曆來的訛詐經驗,必須先讓對方怕了自己,下一步才能訛詐成功。


    “你也配問我?”張凡道。


    “我不配問你,我他媽配打你!”姑父大聲喊起來。


    他仗著自己一身肌肉,想要親自捉拿張凡,向前兩步,呼地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打來。


    張凡皺眉一笑:“蟲子!”


    說著,伸手接住來拳。


    輕輕一個反腕兒!


    “哎呦!”


    姑父慘叫一聲!


    被張凡一擰一壓,身子已經彎了下去,兩條腿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去泥馬的!”飛起一腳,將姑父踢翻在牆角。


    再衝過去,對著那群挾持毆打表弟的家夥們一群狂搧!


    十幾秒功夫,娘家客紛紛躺倒在地上。


    連那幾個潑婦,也被張凡點了腎穴,個個失禁,褲子濕透,不得不緊緊夾著腿,蹲在地上不敢站起來。


    張凡過去,把舅媽扶起來。


    再看看表弟,已經被打成了豬頭!


    舅舅的鼻子和嘴角,流出鮮血,一雙鞋被甩到了窗台上。


    而院子裏的百八十個娘家客,自以為自己人得手,紛紛嚷起來,一個個手持家什,就要往屋裏衝。


    村裏人平時不團結,但有外村人來逞凶,村人自然也就抱成一團了。


    柳家的親戚們紛紛站出來,也操起農具,擋在門口。


    雙方上百人形成對峙,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張凡大步往屋外衝去。


    舅舅嚇得手都抖了,把張凡拉住,顫聲道:“小凡,這事兒不能鬧大呀!畢竟,兩家是親家,以後還要走動,你要是把他們都打傷打殘,兩家可是結了大仇,這門親事還怎麽走下去?”


    張凡停住腳步,冷靜地想:是呀,畢竟雙方不是深仇大恨,是個誤會。還是應該和平解決才是。


    “舅舅,事情是我惹起來我,後果全部由我來承擔!你別怕,我不打人,我出去見見他們娘家客。”


    “小凡,千萬別打人!”舅舅囑咐道。


    “放心。”


    張凡大步走出門外。


    “娘家的親戚,你們聽好了。想解決問題的,坐下來談。什麽條件都可以談。不想解決問題的,想打可以,我奉陪到底!”


    一群娘家客哪裏知道屋裏剛才發生了什麽,咋咋乎乎起來:“你他媽算老幾!老子就是談判,也得先把你廢了再談!”


    說著,三五個小青年,手持磚頭、鐵棍,向張凡靠過來。


    張凡微微一笑,一轉身。


    隻見他一個旋轉,如鬼影一閃。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幾個小青年手裏的鐵棍、磚頭,全都落在地上。


    鐵棍斷了,磚頭碎成了渣子!


    “啊!”


    一群小夥子口瞪口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都給嚇壞了:眼前這人,是人是神?是神是鬼?他那手也不是手呀!是刀呀!他要是想打死我們太容易了!


    在他麵前,我們的棍子磚頭跟草紙似地!


    這仗,沒得打!


    張凡見把他們鎮住了,冷笑一下,高聲道:“跟你們明說了,今天是我表弟的婚禮,不是打架的場合,想打架的聽好了,咱們到村外找個空地兒遛一遛,別攪亂了我表弟和弟妹的喜事!”


    轉身又對新娘的姑父道:“我弟妹的臉,我會爭取治好的。如果不能治好,我願意賠錢。錢對我來說,不是大問題。你看怎麽樣?”


    姑父已經嚐到了苦頭,情知張凡不好惹,又聽張凡主動說要賠錢,正中下懷,便強裝牛逼道:“你治吧,把我侄女治好,咱們什麽話也沒有。若是治不好,拿二百萬來!少一個子兒都別想!”


    張凡輕蔑地笑看了表姑父一眼,“賠償多少,大家坐下來再談。我從來不接受任何最後通牒!”


    姑父被噎得沒話了,憋了半天,道:“別光給嘴匯氣,你快治呀!”


    “我當然會治的,但不是現在。”


    “我限你三天,把我侄女臉給治好。不然的話,我們把侄女領回娘家,這門親事算是拉倒!”


    舅舅一聽,臉上現出焦急的神色:攢了半輩子錢,就為娶個兒媳婦!


    張凡看出了舅舅的擔憂,笑道:“舅發,你不要怕,有我在,舅家的媳婦,誰也搶不走!”


    說著,掏出手機。


    “郭大哥,你派兩、三個隊員過來柳家村幫助維持秩序。”


    電話那邊傳出郭祥山的笑聲:“張總,您今天早晨一出門,八鼠就給我匯報了。我已經安排人手去了婚禮現場。他們都在你附近,我馬上叫他們出現。”


    哼,這個郭祥山,一次一次地搞跟蹤。


    張凡很滿意這個郭隊長的精細安排。


    過了不到半分鍾,隻見院子外麵走進來三個雄姿糾糾的特戰隊員。


    他們是六狗、七貓和八鼠。


    人很多,但三人所到之處,擋路的被一一推開,如同巨艦破浪,幾個娘家的人直接被推倒在地。


    “報告張總,有什麽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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