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百分之六十將顯示防盜章, 七十二小時後恢複正常章節


    “你……”藍才人手心一緊, 縱然知道對方是故意找茬, 但還是不情不願的起身把位置讓開。


    慢慢坐下後,柳淨便把目光投向四周那爭奇鬥豔的花朵, 搖著團扇不鹹不淡道:“近日倒是乏悶的緊, 藍才人可願去本嬪那裏坐坐?”


    話落, 其他人又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 畢竟這姝嬪最近風頭無二, 誰也不願意為了一個才人而去把她得罪。


    “多謝姝姐姐好意,嬪妾近日偶感風寒,怕是不能多陪姐姐了。”藍才人客客氣氣笑了下。


    柳淨瞥了她眼, 眉梢一挑, “那這就是藍才人的不是了,你既染了風寒,可這兩日怎麽淨往淑妃娘娘那裏跑?難道你就不怕把病氣過給娘娘?”


    藍才人手心一緊, 臉上閃過一絲異樣。


    頓了頓, 柳淨又微微仰頭, “還是說……你這個風寒不過是用來誆騙本嬪的?”


    霎那間,整個涼亭內的氣氛都是一靜, 剛剛還談笑風生的幾人卻是沒有一個肯為藍才人出頭。


    “姝妹妹,你若乏悶,大可來找本宮玩, 本宮這幾日也是無聊的緊。”許是尤妃覺得氣氛太僵硬, 便也做起了和事佬。


    柳淨眸光一轉, 也跟著笑道:“這有時間妹妹必定會去叨擾姐姐,不過啊,這藍才人可是與妹妹一同進宮的,妹妹發現她似乎很喜歡找我那個表妹玩,既是如此,那藍才人也陪本嬪玩玩?”


    話落,涼亭內的氣氛又變得詭異了起來,柳淨忽然起身,悠悠的看了低頭不語的藍才人一眼,“怎麽,藍才人可是不願陪本宮一起玩?”


    忍了又忍,許是終於忍不住了,藍才人騰的起身對上她的視線,“真是對不住姝嬪姐姐了,妹妹得伺候淑妃娘娘,怕是沒有時間陪姐姐一起閑聊。”


    說完,竟是要走,不等柳淨出聲,綠胭卻上前一把攔在她跟前,抬手就是“啪”一巴掌扇過去。


    四周瞬間寂靜無聲,不顧藍才人那憤怒的神色,綠胭瞪著眼冷聲道:“不知才人主子的規矩是如何學的,莫說我家主子,就連尤妃娘娘也在這,可有人讓你走?”


    其他人都是拿住手帕掩嘴不語,但心中卻都是在感歎,宮中隻在傳姝嬪飛揚跋扈,她們也不過是聽聽,如今一看,倒是果然如此啊。


    “你……”藍才人捂著臉,怒目而視,“你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有什麽資格說我!”


    話落,眾人都是微微搖頭,隻覺得這藍才人的心性當真是極差。


    柳淨踱步來到她跟前,伸出護甲慢慢劃過她白皙的小臉,“藍才人這話說的真是好,可是啊,這有些人明明是主子,卻偏偏想要去做一條狗,你說她賤不賤?”


    四目相對,藍才人握緊拳頭沒有言語。


    “不過藍才人這規矩怕是得好好學學,不然又怎麽去伺候淑妃娘娘?”柳淨轉過身,慢慢搖著團扇輕聲道:“本嬪也不是刁鑽跋扈之人,你如今好好給我行個禮,那便可以離去了。”


    話落,藍才人也隻是低著頭掩住眸中的恨意,這麽多人在這,她若真的行了,那還有何麵子可言?


    “當然,你可以不行,那你便去找淑妃娘娘吧,不過本嬪這人心眼小,藍才人最好祈禱淑妃娘娘能保的住你。”柳淨眼睛一瞥,然後便扶著綠胭慢慢離去。


    看著拿到碧色身影走出涼亭,藍才人咬咬牙,最後還是彎下了腰,“嬪妾恭送姝嬪娘娘!”


    聽到那非常不情願的聲音,柳淨也沒有回頭,而是徑直往前走,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心地多寬容的人,今日便也算了,也算是告訴後宮其他人一個消息,她可不是什麽心地善良之人,若下次這藍才人還過來找茬,她可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她。


    回到院中後,閑著無聊,柳淨便又找綠胭下棋。


    雨畫閣。


    寂靜的屋內響起陣陣抽泣聲,配合外麵那鳴蟬聲倒讓人聽了心聲煩悶,淑妃用力將新得的脂粉拍在桌上,不悅的看向身後站著的人,“哭哭哭,你除開哭還會什麽!”


    話落,後麵的藍才人頓時委屈的止住聲音,捏著絲帕抹著眼角的淚漬,“娘娘,那賤人剛剛可是一點也沒有把您放在眼裏,甚至還出言侮辱,嬪妾一時氣不過才頂撞兩句,她卻變本加厲的折辱嬪妾,可見在她眼裏根本沒有娘娘您啊!”


    看著她那一臉哀怨的模樣,淑妃也沒了梳妝的心思,而是起身邁步來到軟榻前坐下,不悅道:“這賤人向來囂張,可如今有皇上寵著,就連貴妃都沒能占她多大便宜,就你?”


    “不過,同是一批進宮的秀女,你與她怎麽就差別這麽大?你若有她三分受寵,如今也不會跑到本宮這裏哭哭啼啼了。”淑妃語氣裏全是嘲諷。


    藍才人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愉。


    “罷了罷了,這次你就忍忍,下次她若再敢對你百般刁難,本宮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淑妃擺擺手,似乎被她鬧的煩了。


    藍才人咬咬牙,最後還是微微行禮,“多謝娘娘。”


    等她一走,便有宮女不屑的切了一聲,“娘娘,這藍才人樣貌才藝都不是拔尖的,您又何必理會她?”


    懶懶的瞥了她眼,淑妃端過一盞熱茶,輕輕掀開茶蓋,“話雖如此,不過像這種蠢貨,本宮養著她還是另有用處的。”


    ……


    盛夏炎熱,外麵四處都是豔陽高照,白日裏出來閑逛的人便也少的多了,後麵幾日蕭靳隻來過一次,剩下時間都在忙著朝政,就連文貴妃那裏也甚少踏足,一時間整個山莊仿佛都平靜了下來,再也沒了勾心鬥角,頗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之感。


    這幾日柳淨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要不劇烈運動,傷處也感覺不到疼,不過她也沒有閑著,而是一直在繡荷包。


    “主子!”


    綠胭忽然急匆匆闖進了內殿,頓時打破一室寂靜。


    其他人也識趣的慢慢退下,直到屋內隻剩下兩人時,她才左顧右盼的把一封信交給柳淨。


    放下手裏繡到一半的荷包,柳淨看了綠胭一眼,然後便接過信封慢慢拆開。


    “這是老爺那邊送來的,奴婢還聽聞,這月十五,駱寧小姐便要嫁給鎮南王嫡子了!”綠胭認真說完,見柳淨麵上並無其他異色,隻好輕聲問道:“老爺可說了什麽?”


    慢慢疊好信封,柳淨看了眼桌子那邊,後者立馬過去點燃燭火,將燭台遞給她。


    待看著那紙張慢慢被火焰吞沒,她才淡淡道:“不過是些府中之事而已,無非就是說科舉來臨,讓我在皇上麵前多說說我那個堂哥的好話,以堂哥的文采,不說狀元,一個榜眼必定是綽綽有餘的,隻不過到時候封官之時,就怕皇上封一個閑差,我那二叔這不看我還在宮中,便去找爹爹說起了此事。”


    話落,綠胭卻是微微皺眉,“可是這朝中之事……主子又如何能左右?”


    “盡人事聽天命吧,有機會我提上一句便是了,說起來我那堂哥小時候倒經常給我買糖葫蘆吃。”柳淨徒然一笑,又重新拿起那個還未繡完的荷包,“就是可惜駱寧成婚,我卻不能看到了。”


    哪怕她在京城,也是出不去皇宮。


    知道她的心思,綠胭隻能輕聲安慰道:“駱寧小姐一定會理解您的。”


    柳淨沒有說話,而是把手裏的荷包遞上去,“你看,我怎麽感覺後麵越繡越不對了?”


    看著她那個粗糙的針腳,綠胭也差點失笑出聲,故而隻能站在她身旁,指著那個龍爪道:“您這個不能這樣繡,這個針腳得錯開,不然下麵就不對了。”


    柳淨有些頭疼,她的女紅還是遺傳原身的記憶,哪還記得了那麽多,早知道當初就不誇下海口了。


    “主子不好了!”


    這時紫葵突然大驚失色的跑了進來,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指著外麵道:“貴……貴妃娘娘……出事了……”


    柳淨靠在軟榻上眉梢一挑,“怎麽?難道又要冤枉是我謀害了她?”


    “不是!”紫葵喘息粗氣,急的小臉都是煞白一片,“是貴妃娘娘這幾日身體不適,請太醫後才發現是被人下了慢性絕育散,調查後說是柳美人下的手,現在人已經被拿走了!”


    “放肆!”淑妃突然一掌拍在桌上,聲厲色茬的看著她道:“巧舌如簧,你就是這樣魅惑皇上的嗎?”


    眨眨眼,柳淨突然抬起頭,“嬪妾不過入宮幾日,娘娘是從何看到嬪妾魅惑皇上的?”


    嘶……


    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在這宮裏,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與淑妃說過話,更何況還是一個小小貴人?


    大家隻聽說這柳貴人張揚跋扈,前幾日還差點教訓了藍才人,如今一看,果然是個蠢貨。


    淑妃手心一緊,就這麽緊緊盯著柳淨,眼中不禁閃過一絲蔑視,似乎覺得自己與這種蠢貨計較真是不值當。


    “哎呦,都是自家姐妹,怎麽搞的這麽難看。”前麵坐著的德妃忍不住淡淡一笑,“淑妃妹妹你也是,柳貴人不懂規矩也就罷了,你也算老人了,怎麽也跟著在皇後娘娘麵前大吵大鬧,這讓新來的妹妹的怎麽看呀?”


    話落,眾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的不說話,似乎沒想到德妃會出來幫這柳貴人說話。


    “行了行了,柳貴人不懂規矩是該教訓,淑妃你也少說兩句。”皇後這時候也出來說話打和場。


    柳淨自然是坐在那沒有說話,淑妃輕哼一聲也不再多言,似乎覺得和這種人計較掉身份似的。


    皇後都出來說話了,其他人自然不會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接下來也是聊到了其他地方。


    係統:“宿主,你為什麽要頂撞淑妃?這樣她肯定跟恨你了!”


    柳淨不敢喝皇後宮裏的茶,不過也是裝模作樣的碰了一下茶麵而已,“我頂不頂撞她都不會放過我,與其這樣,我還不如降低她的警惕心,你覺得有誰會對一個隻會出風頭的“蠢貨”費盡心思?”


    係統:“難怪了,我就說你怎麽這麽蠢,竟然還敢頂撞人家!”


    柳淨:“……”


    等皇後讓大家都散了時,眾人也都給了柳淨一個嘲諷的眼神,似乎覺得她這種鋒芒畢露的人在宮中肯定活不了多久。


    出門時,淑妃幽幽的走在她前麵,還不鹹不淡的回頭看了她眼,“柳貴人這脾氣真是大,可這宮裏不比外頭,本宮心好不與你計較,但日後總會有人與你計較。”


    看著她華麗的裙擺從麵前劃過,柳淨沒有多言,而是從另個方向走了。


    不過卻在她的路過的那條路上遇到了德妃的轎攆,好似專門在等她一樣。


    “嬪妾見過德妃娘娘。”柳淨老老實實上前行了一個禮。


    轎攆上的德妃並沒有下來,而是坐在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淑妃妹妹性子就是如此,柳貴人不必放在心上。”


    話落,柳淨隻得淡淡道:“嬪妾不敢。”


    德妃懶懶的靠在轎攆上,看著底下這個身姿曼妙的女子,忍不住眸光微閃,“從一開始本宮就覺得柳貴人特別合眼緣,這宮中女子向來無事,柳貴人若是覺得無聊,大可過來跟本宮聊聊家常。”


    話落,整個走道都是寂靜一片,柳淨沉默片刻,最後還是恭聲道:“隻要娘娘不嫌嬪妾麻煩,那嬪妾自然會上門叨擾。”


    聽到她的話,德妃顯得很滿意,勾勾唇,“本宮那裏還有一株花房剛培育出來的藍色月季,想來最適合妹妹了。”


    “多謝娘娘賞賜。”她故作歡喜的低下頭。


    德妃笑了笑,然後便擺手讓抬轎的人離開。


    等她一走,柳淨也沿著那條走道繼續走下去,後麵的人綠胭眼看周圍無人,便忍不住上前輕聲道:“主子,您覺得這德妃娘娘可是那個意思?”


    宮中向來沒有什麽秘密,她拿了一盆枯萎的月季肯定都傳開了,德妃也不說是向她的確定示好而已,試問,誰不想要個蠢笨無腦但貌美好控製的盟友?


    “她給我月季,我們接著便是,剛好我們哪裏還缺了一盆,等什麽時候枯萎了,扔掉就是了。”她不鹹不淡的道。


    後麵的綠胭皺皺眉,“可就怕不好扔。”


    結盟容易,但想要擺脫德妃的控製,必定很麻煩。


    柳淨回頭看了她眼,微微勾唇,“那就借著皇上扔掉。”


    說完,她又徑直往流雲閣走,後麵的綠胭立馬快步跟了上去。


    係統:“宿主,我怎麽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


    柳淨:“……人類的情感是很複雜的。”


    係統:“這跟花有什麽關係?”


    柳淨:“……”


    等回到流雲閣,她遠遠就看到門口守了很多人,等她還未走近,紫葵就立馬迎了上來,“主子,李公公來了!”


    侍寢後的妃嬪基本都有賞賜,有一些還是升位份,不過這種一般都是極為受寵的才有。


    等柳淨走進去後,就看到院子裏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裏麵堆滿了珍奇異寶,想來都是李長福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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