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購買比例不足, 請等待72小時再來哦~  “夜鶯,立刻給我準備一輛車,我要回去。”


    卡特是個聰明的青年, 雖然不明白維諾殿下為什麽會忽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但還是聽出了對方語氣的異樣。沒有過多追問, 應了聲就立刻去吩咐人準備。


    結束了簡短的通訊,維諾的胸口依然激烈起伏著,懷著微弱的希望看向屏幕。


    戴納被中尉攙扶到門口, 卻又掙紮著推開對方的扶持, 回到桌前取過那個筆記本,用力塞進中尉的懷裏。


    兩人才往外走了幾步, 就又遭遇了第二波攻擊。聲波的攻擊無孔不入,戴納勉強走了幾步, 身體就無聲無息地頹軟下去。


    卡特把車停在了門外, 維諾沒有帶其他人, 跳上車將油門踩到最底, 朝首都不顧一切地趕回去。


    他才來得及看到那個人帶著笑意計劃著未來, 才來得及看到那雙眼睛裏露出溫柔的向往光芒。


    原來戴納喜歡平靜的生活, 原來他隻希望能安安穩穩度過餘生——可就算這樣也很好。


    他甚至已經在那一刹那想過,等到建立國家之後,把政府的監督和分權係統重新完善,就放下所有的責任和榮譽, 帶著那個人一起找個地方隱居起來。他們可以做很多像普通人一樣的事, 可以養幾匹馬, 幾條狗,一起懶洋洋地看著夕陽落山。


    無論那個未來究竟是什麽樣,他都會想辦法把它變成現實,然後送到戴納的麵前。


    可這樣的念頭才剛成型,他還沒來得及想好他們要住在哪裏,要置辦些什麽,就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再一次倒了下去。


    一次接一次把速度提升到極限,維諾不敢去思考,任何可能都叫他恐懼得喘不上氣。


    他隻是必須趕回去。


    有人在等著他。


    *


    “元帥!”


    倉促地架住元帥無力栽倒的身體,中尉急聲開口,停住步子焦急地等待著他緩過來。


    蘇時眼前黑了一瞬才重新複明。這個身體已經十分破敗,胸口悶得要命,低低咳了幾聲,抬手一捂就是一片鮮紅。


    “我不要緊,努亞,我們不能走,先去伊莎頓宮……”


    特倫斯政府不會帶著皇室一起撤離,外麵鬧得越凶,就越可能被政府所利用,反而誤傷到伊莎頓宮裏麵的皇室成員。


    維諾既然拜托了他幫忙照顧好家人,他就必須立刻趕去調動軍隊,強行把皇室一起護送離開才行。


    想起那雙黑色眼睛裏燃燒著的火焰,蘇時無力地挑了挑嘴角,任憑中尉扶著自己上了車直奔伊莎頓宮,靠在椅背上極輕地歎了口氣。


    這其實不是任務必須完成的範疇。


    他早晚都是要叫維諾失望的,今天的選擇,或許就是他所能做出的所有補償了。


    有了元帥親自坐鎮,亂成一團的伊莎頓宮終於漸漸有序下來。


    戴納始終站在最顯眼的地方,消瘦的身影依然隱沒在厚重的披風下,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撤離。


    炮火在他身後的夜幕裏交錯不停,耀眼的亮芒映在他的眼底,叫所有人都莫名地生出些信心,原本慌亂的心緒終於重新穩定。


    皇室的成員被逐一護送到安全的地下避難所,珍貴的藏品也都被妥善安置,甚至還帶上了足夠的清水和食物。


    “元帥,他們都已經撤離了,我們——”


    中尉上前一步,才要扶著他一起撤離,地麵卻忽然激烈地震動起來。


    爆炸似乎就發生在眼前,不過是幾秒鍾的時間,屹立了幾百年的伊莎頓宮伴著巨響轟然倒塌,磚石飛濺煙塵彌天。


    蘇時被中尉猛地撲倒在一處掩體後麵,勉強躲過了爆炸的餘波,心口卻依然泛開一片麻木酸澀。


    “是伊莎頓宮,他們引爆了伊莎頓宮!”


    遠處隱約傳來激憤的怒吼聲,蘇時感覺到自己被中尉扶起來,在一片煙塵裏,握著武器的民眾已經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眼前的人們都充斥著暴怒的情緒,顯然將他們兩人當作了引爆伊莎頓宮的罪魁禍首。


    密道已經封閉,所有的皇室成員都已經被盡數送走。伊莎頓宮隻剩一片廢墟,他們沒有任何為自己爭辯的機會。


    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撿到天上掉下來的鍋,一定是係統覺得自己混得太慘了。


    蘇時啞然輕笑,半跪著撐起身體,極輕地咳了兩聲,望向身側的中尉:“這次我恐怕要連累你了,努亞……”


    “我很高興能被元帥連累,要是元帥每次都願意連累我,我就更高興了。”


    中尉平靜地應聲,繼續耐心地攙扶著他站起身,抬手輕鬆製住一個含怒衝上來的青年,一推就叫他身不由己地退了回去。


    “好了,總不能就在這裏打架,等我想個辦法……”


    蘇時哂然一笑,在煙塵中撐起身,朝被怒氣衝昏了理智的人們平靜地迎了上去。


    “這裏布置著不止一處炸點。”


    熟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來,帶著從容的矜傲冷淡,在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冷酷的政府軍元帥。


    “你們如果想活下去,就先不要對我動手,帶著我離開這裏。不然的話,這裏就會一處接一處地變成你們眼前的樣子,你們也一樣,誰都別想出得去。”


    人們果然被他的話拖住了步伐,遲疑地望向麵前依然神色高傲的元帥。


    “別想嚇住我們,我們才不信你的陰謀!”


    先前衝上來的青年麵色漲紅,凶狠地大聲吼著:“戴納!是你這個政府的走狗謀害了皇室,你是坎塔帝國的罪人!我們現在不殺你,也遲早要把你吊起來,讓全國人民都看到你的狼狽死狀!”


    中尉眼中迸出烈火,胸口激烈地起伏著,上前一步幾乎就要開口,卻被蘇時輕輕按住肩膀。


    “可是——元帥!”


    明明付出得比誰都要多,卻偏偏不能為人所知,甚至還要被無知者所唾罵傷害。


    中尉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猛然轉過頭,接下來的話卻忽然卡在了喉嚨裏。


    元帥隻是靜靜站著,脊背鋒利成屬於軍人的筆挺高傲。他的神色很平靜,沒有任何不甘怒意,眼裏似乎有些欣慰,卻又像是帶著淡淡的悵然自嘲。


    “那正是我期待的結果……”


    中尉的眼眶忽然發燙,那雙眼睛裏清淺的笑意封住了他的喉嚨。


    沒有料到這個以冷酷聞名的元帥居然當真放棄了所有抵抗,人們反倒不敢立刻上前,遲疑地交換著目光,警惕地提防著對方是否有什麽新的花招。


    人群中忽然響起一道稍顯低啞的沉穩聲音,打破了這一片近於僵持的寂靜。


    “可那絕不是我想要的,戴納。”


    蘇時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維諾從人群中大步走出,他已經不眠不休地趕了一路,身上還帶著風塵仆仆的寒意,麵色也難掩高度緊張後的疲憊暗淡。


    可他的目光依然一錯不錯地凝在對方身上。


    身邊的人群認出了他,興奮驚喜地呼喚著他的名字。維諾卻像是全然不曾注意到,快步朝著蘇時走過去,將他一把扯進了懷裏。


    蘇時的身體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還能這樣站立的時間都要論分鍾計,自然沒有餘力再反抗他的力道。


    “維諾殿下,就是他引爆了伊莎頓宮,謀害了皇室的成員!”


    看到維諾的反應,人們不由生出些騷動,為首的青年急切地上前一步,試圖和這位殿下解釋著戴納的罪大惡極:“他是政府的走狗,您不要被他迷惑了!”


    “你們是親眼見到他引爆這裏的嗎?”


    懷裏的人冷得要命,抱在胸口都冰得叫人喘不上氣。


    維諾扶著他回身,望向下麵的人群。他的語氣平靜而沉穩,攬著那個人的手臂上卻已經帶了不容違逆的力道。


    他不會再叫戴納這樣逃避下去。一個國家的建立,從來都不是必須建立在一個人的犧牲之上的。


    戴納身上肩負著的已經夠多了,無論是為了多偉大的目的,都不該叫一個英雄這樣無聲無息地湮沒在黑暗裏。


    青年一時語塞,支吾著後退兩步。


    他們衝進來的時候爆炸已經結束,隻是看到了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裏,出於慣有的恨意,不由分說地認定了是戴納引爆了伊莎頓宮。


    青年抬起頭,鼓起勇氣怯懦開口:“可是——維諾殿下,他沒有否認……”


    維諾極輕地歎了口氣,側回身望著戴納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迎上他的目光溫聲開口:“戴納,你是來轉移皇室成員,叫他們避難的,對嗎?”


    “我——”


    在看到主角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不妙,蘇時抿了抿嘴,才說了一個字,就被維諾抬手輕輕按在唇上:“想好了再回答,你答應過,以後再也不會騙我的。”


    就算真想騙,也總不能就這麽當麵一口咬定自己確實把對方的父母兄弟都給炸上了天。


    蘇時被他按著嘴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終於在那張臉上看到了難得任性鮮活的反應,維諾繃緊了一晚的心情也稍稍鬆懈,眼裏浸潤過些許柔和的暖色,抬手安慰地撫了撫對方帽簷下露出的發尾,極輕地舒了口氣。


    “你記得我拜托你照顧我的家人,為什麽就不記得我要你照顧好自己呢?”


    蘇時的目光閃爍,心虛地微側過頭。維諾這才轉回身,朝著已經逐漸安靜下來的人群緩聲開口。


    “對於大家伸出的援手,我在這裏致以誠摯的謝意。特倫斯政府無疑是罪大惡極的,也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但請相信我,戴納是不一樣的。”


    人群漸漸安靜下來,認真地聽著維諾的話。


    維諾的聲音有些喑啞,卻依然每一個字都清晰可辨。


    “他有很多暫時還無法說明的苦衷,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他的靈魂比我們大多數人都要更加純淨。當你們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認為他是個令人欽佩的英雄。”


    經紀人一把拉住他,臉色陰沉急切:“到時候怎麽說,要所有人都知道林家小少爺不光醉駕車禍,還嫁禍給別人嗎?”


    “那也是你教給我的!”


    林璟的胸口急促起伏,試圖掙脫開他的拉扯:“瑾初他傷還沒好,聽說拘留所裏很難熬——”


    “是我教的,可您忘了咱們為什麽要說謊了嗎?萬一再追查下去,穆先生和林總知道了那個晚上的真相,都是不可能再會幫您的!”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經紀人厲聲打斷。


    像是忽然被他戳中了心底隱蔽的恐懼,林璟的臉色又蒼白下來,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消散,掙紮的動作也漸漸停滯。


    見到他恢複了冷靜,經紀人才鬆了口氣,推著林璟上了保姆車,一路往林家趕回去。


    蘇時從車裏下來,就被帶進了拘留所裏。


    他才剛出院,連行李都沒來得及帶,也還沒到要接受調查的時候,被帶進單間的拘留室,身旁就徹底清淨了下來。


    床是普通的硬板床,新世界的時差還沒倒過來。蘇時枕著胳膊躺下去,慢慢放鬆著酸痛的身體,打了個哈欠蓋上被子,隨遇而安地閉上眼睛。


    拘留所裏的日子刻板而枯燥,除了頭一天還有些好奇的圍觀者,剩下的幾乎是永恒的安靜。


    飯菜大都是冷的,分量也少得可憐。他來的時候穿著不禦寒的西裝,才三天就被凍得噴嚏不斷,光紙抽就用了一整盒。


    蘇時裹了裹被子,吃了藥懨懨躺下去,門口忽然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瑾初,這幾天受委屈了吧?”


    聲音緊張而關切,蘇時循聲望過去,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他認識這個人,叫梁秋,天王級別的巨星,也簽在了林氏旗下,算是公司裏的台柱子。


    鐵門被打開,梁秋快步走了進來,半蹲在床邊,蹙了眉按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你不是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脾氣。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能這樣折騰,我先帶你出去,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好不好?”


    在穆瑾初的記憶裏,梁秋一直是個和善的前輩,也一直都很照顧他。真要論關係,穆瑾初對他倒比對林家兄弟還親近些。


    如果是原來的穆瑾初,一定會忍不住和對方敞開心扉。


    話雖然這麽說,可一切要搶自己的鍋的,都無疑是必須要全麵提防的階級敵人。


    蘇時撐起身,警惕地往後挪了挪,垂下視線低聲開口:“我沒什麽好說的,梁哥,謝謝你,你先回去吧。”


    “瑾初,這不是你想要講義氣就能解決的事情。你知道現在微博上——”


    梁秋才說了半句就忽然刹住,眼中忽然顯出些懊惱的神色,沉默半晌才重重歎了口氣:“算了,我不該跟你說這個的。”


    蘇時微抬了眉,眼中劃過一絲利芒,又在梁秋看過來時重新垂下視線,聲音隱隱發悶:“梁哥,你叫他們把手機還給我吧。”


    “好,我和他們說。”


    梁秋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又親切地攏住他的肩,放緩了語氣溫聲囑咐:“有了手機就自己留點神,受什麽委屈就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


    特意來了一趟,連件保暖的大衣都沒送,倒是記得提醒自己開手機看微博。


    還真是位挺友善的前輩。


    蘇時一動不動地任他攬著,聽話地點點頭,目送著他起身離開。


    然後忍不住狠狠打了個噴嚏。


    感冒的時候,過敏的幾率要比平時高出不少。也不知道梁秋身上噴了什麽牌子的香水,惹得他一個勁兒地打噴嚏流眼淚,鼻子也癢得要命。


    蘇時揉著鼻子躺回去,沒等上多久,手機居然真被送了回來。


    三天都沒上過微博,也不知道已經鬧成了什麽樣子。蘇時隨手戳看翻了翻,數不清的譴責和咒罵早已在評論區屠了屏,多過分的話都有,光是替他想的死法都夠他試上幾百次不帶重樣。


    屋裏的香水氣味還沒徹底散去,蘇時又打了個噴嚏,裹著被子靠坐在床頭,抱了手機饒有興致地翻看著。


    甚至還心情很好地攏了攏留言的條數。


    每條十經驗點,再抹零打個折,也已經差不多有了十來萬,還不算上在其他評論區和網絡平台下的留言。


    蘇時欣慰地舒了口氣,總算覺得安心了不少。


    感冒藥的效果挺足,原本被不速之客打斷的睡意沒多久就又冒了上來。蘇時揉揉眼睛,把手機扔在枕頭旁,一身輕鬆地躺了下去。


    等到他睡得沉了,拘留室的門才被輕輕打開。


    開鎖的力道放得很小心,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音。有人從門外走進來,腳步同樣放得很輕,卻隻是站在門口,沒有急著走進去。


    來人風塵仆仆,眉宇間還帶著長途旅行帶來的疲憊,那雙眼睛卻依然深邃沉穩,靜靜落在依然熟睡著的人身上。


    “林總,要不要——”


    身後的助理輕聲開口,卻被他無聲止住,目光朝門外稍作示意,助理也就意會地走了出去。


    林封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借著走廊裏的燈光,打量著安安靜靜蜷在床角的人。


    出事的時候他在國外,林璟沒敢把車禍的事告訴他。還是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之後,他才從助理口中知道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買了最近的機票趕回來,就聽說穆瑾初被帶進了拘留所。


    說實話,雖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快十年,他卻一直都沒怎麽關注過這個同樣叫著他大哥的弟弟。


    穆瑾初剛被帶回家的時候,他正好出國留學,後來回到家裏繼承家業,又正趕上對方去外地念書。


    能數的過來的交集,大多是在父母還在世的時候。對方會低著頭叫他一聲大哥,然後就一頭鑽進屋子裏,語氣雖然尊敬,卻實在覺不出多少親近。


    他對穆瑾初的印象其實很模糊,隻依稀記得對方沉默尖銳,和小璟因為什麽爭執起來也從不肯吃虧認錯。這次聽說車禍居然是因為穆瑾初醉駕,又看到了被嚇得失魂落魄的弟弟,其實是攢了不少怒氣的。


    畢竟是父親好友的兒子,又是公司旗下的藝人,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就這麽擱在拘留所,隻能帶回去再處理。


    林封帶著怒氣趕到拘留所,原本打算直接把人帶走,卻正好趕上梁秋剛進了那件拘留室,就被耽擱了一會兒。


    可就是耽擱的這一陣,卻又叫他莫名生出些遲疑。


    穆瑾初翻手機的時候,他其實就站在不遠處的走廊裏。


    瘦弱的青年縮在床頭,寶貝似的小心翼翼捧著手機,邊看手機邊揉眼睛,單薄的肩膀時不時微微聳動。


    離得有些遠,看不清再多的細節,卻也顯然猜得出是怎麽一回事。


    網上的那些話,能有多難聽多傷人,他心裏其實很清楚。


    兩個人都喝醉了,其實責任未必就能全然怪到開車的那一個頭上。更何況穆瑾初性格沉悶,幾乎沒什麽交際圈,隻可能是被林璟拉出去喝的酒,隻怕還是被林璟慫恿著開的車。


    理智重新歸位,積攢的怒氣也就消散了大半。


    林封在床邊坐下,放輕動作替他蓋了蓋被子。


    被子裏的青年蜷成了不大的一團,在睡夢裏依然吸著鼻子。鼻尖微微發紅,襯得臉色越發蒼白,眼瞼也顯出淡淡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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