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我捐你娘個x!”


    “施主怎麽罵人呢?您大難不死, 乃是我佛庇佑,何不不捐一金身感謝佛祖?”


    “要不是我現在渾身無力,信不信我抽你?”


    小沙彌不滿的哼冷哼, 突然看到抱著槐樹的女屍,大驚失色:“追你的是這個東西?”當即嚇的屁滾尿流爬回寺廟裏了,半晌呼啦啦出來一眾和尚, 先圍著槐樹看那女屍, 又圍著王瑞, 最後一個老和尚吩咐道:“快去報官, 讓官府來處置這屍魔。”


    老和尚倒是和藹,對王瑞開口道:“施主,貧僧釋空, 敢問施主從何而來?可還有其他人被這屍魔所傷?”


    “先讓我進去喝口水, 行不行?”


    “施主請,施主請。”


    王瑞被請到寺中, 和尚給他端來熱茶還有早點,他吃了幾塊糕點,漸漸恢複了體力,將發生的事情大概講給了釋空主持。


    釋空捋著胡須若有所思,王瑞不知道他在若有所思個什麽。


    “近日頗有一些流言, 說有一個黑色的山妖控製剛死的屍體吸食活人的精氣,十分了得。”


    “所以你們才見死不救, 怕被拖累?!”王瑞不要求人人見義勇為, 但出家人難道不該慈悲為懷嗎?既然扛著出家人的大旗收著香火錢就該行出家人之事, 見死不救,佛祖見了怕是也不饒他們。


    釋空麵無表情:“阿彌陀佛。”


    見不死補救就別想要香火錢:“實不相瞞,我是縣中大族王家的兒子,平素裏我家裏沒少捐獻香火,出了此事,我要勸勸我爹好好考慮一下了。”


    這下子主持有表情了,眼睛大睜,轉身質問道:“昨晚是誰值夜,怎地不給公子開門?”


    小沙彌嚇的瑟瑟發抖:“主持您吩咐過,說最近不太平,晚上寺門緊閉,任何情況不許打開的。”


    “住口!今日起麵壁思過三個月!”


    王瑞內心不為所動。憑這寺廟的風氣如此令人無語,蘭若寺這地方日後被魔物占據,一點不冤枉。至於那個困住女屍的老槐樹,王瑞總覺得它就是以後成魔為害一方的樹妖姥姥。


    幸好有蘭若寺這個標誌性建築物,他終於知道他穿越到哪裏了,他穿越到《倩女幽魂》中來了。


    早就覺得這個世界怪怪的,有事沒事陰風陣陣,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倩女幽魂》。


    不過就現在看,蘭若寺香火鼎盛,離姥姥出山還早。


    他可以平靜的在這個世界當個路人甲了。


    王瑞不想多管閑事,再說他也管不了,何況那棵樹從某程度來說,還救了他一命。


    倒是這個破寺廟,他很想拆了。


    自從王瑞亮出身份,全寺對他的態度登時上升了幾個等級。


    在等待官府的人員的空擋,他順便還在客房睡了一覺。


    這一次,睡的又香又甜,等沙彌喚醒他後,他精神抖索,仿佛黴運也一掃空了。


    韋知縣聽說蘭若寺門前發生了詐屍事件,親自趕了過來,當麵審問當事人王瑞。


    一見王瑞,兩人皆是一愣。


    韋知縣倒吸一口涼氣:“本縣隻聽說有個王生遇到了詐屍事件,不想是賢侄你。”


    作為當地的首富之家,王家自然和曆屆知縣都有深入的交流,尤其王家常把銀兩和字畫送去給韋知縣,拉近兩家的友好關係。而王瑞和韋知縣的兒子一起在縣學讀書,更是好朋友,常在一起玩。


    這一次,韋知縣的兒子韋興賢,因為生了場大病,沒有參加鄉試,正在家休養,要不然也跟著王瑞去濟南府考試了。


    王瑞見了韋知縣,如同見到家人一般溫暖,當即鼻子一酸:“伯父,我昨天險些死掉。”


    釋空和尚和一眾廟中的和尚都屏住呼吸,見這王公子這般有來曆,是知縣的座上賓,完了,攤上大事了。


    果然韋知縣聽完王瑞的講述,怒道:“爾等出家人當慈悲為懷,卻見死不救,本縣覺得這廟中定有沒度牒的假和尚,本縣一會便派人好好查上一番,若是查出紕漏,嚴懲不貸!”


    釋空不停的滾著佛珠,閉眼直念阿彌陀佛了。


    “少爺!少爺!您還活著哇哇哇哇———”文順這時候從人群中擠出來,直撲王瑞。


    王瑞閃身躲過:“見我活著,你還哭個屁,等本少爺死了再哭不遲。”


    文順沒撲到人,直接跪在他跟前,拿王瑞衣衫的下擺擦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小的真的擔心死您了,小的跑了幾步就摔下土坡昏倒了,醒來發現天都亮了,心想小的沒被女屍吃掉,那女屍一定是奔著少爺去了,您凶多吉少啊啊啊,哇啊啊啊啊——真的沒想到您還活著——”


    王瑞將下擺從文順手中抽出來:“不許擦鼻涕!”


    文順便拿著自己的衣袖大擦了一把鼻涕,繼續咧嘴哭。


    王瑞這時候看到昨天客棧的老翁走出人群,當即指著他道:“你這老兒,身為店家,你真的半點不知道真相?昨天遇到你的時候,你鬼鬼祟祟,十分可疑。”


    韋知縣一聽,當即令衙役抓住老翁。


    老翁顫抖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朽就是主動來說明情況的,不會逃的。老朽的兒媳前天病死了,沒有棺材下葬,兒子昨天一早進城買棺材去了,兒媳的屍體一直停在家中。昨天晌午時候,來了個年輕道士求喝水,老朽給了他水,他對老朽說屋內有屍氣,可能要有屍變……老朽……老朽……”


    韋知縣見他支支吾吾,厲聲道:“趕緊說來!”


    “老朽對那道爺說,會不會說話,你才詐屍!那道爺是也暴脾氣,回罵老朽,你全家早晚都詐屍!然後便拂袖而去了。”老翁道:“昨天傍晚時候,老朽的兒子買棺材還沒回來,老朽聽到兒媳停屍的房間有異響,十分害怕,覺得那道士說的可能是真的,便沿著他離開的方向找他,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這位公子和他的書童,就將他們領回了小店內。”


    敢情他昨晚是去追那道士,在路上遇到他和文順,為了賺錢,不顧死活的將人領進了店內。


    文順一聽,當即大罵:“你這遭瘟的老咬蟲!險些被你害死!可憐那幾個車夫全被你害死了!”


    老翁忙道:“沒、沒全死,活了一個。”


    韋知縣歎道:“這叫活著那個如何回鄉解釋啊,出來四個人就回去一個人,本縣給那人寫就一封書信說明情況吧。”


    王瑞則道:“我願意出五十兩資助那人將老鄉的屍體運回鄉安葬。”


    周圍人紛紛發出感慨:“王公子真是仗義疏財。”


    王瑞微笑的跟大家招手,這叫散財免災,他最近有點倒黴,做些好事,或許能轉轉運。


    韋知縣捋著胡須對老翁道:“你這老兒,雖然人不是你殺的,但你明明發現情況卻熟視無睹,依然讓客棧接客,著實可惡,杖責三十為戒,但念你年事已高,讓你兒子代你受罰,另外罰你不許在陽信縣境內經營客棧,若是發現,嚴懲不貸。”


    老翁磕頭道:“大人英明。”


    就剩下處置那女屍了,韋知縣命衙役將女屍從樹上拔下來,卻見女屍的雙手如鐵條鋼構一般的插|進樹內,一眾衙役使出吃奶的勁兒才將她移開,就見她指甲插的痕跡簡直就想是鑿子鑿來的一般,呈現左右四個小空洞。


    若是插在人身上,真是心肺都會抓出來。


    王瑞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文順見了又要抓他的衣擺擦眼淚,被他一腳甩開了。


    韋知縣當即宣布:“將女屍就地焚燒!”


    釋空和尚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在寺廟燒前燒女屍很不地道啊,但眼下天大地大,知縣最大,他不滿意也不行,隻得讓小和尚們取來柴火,堆在女屍身下,點了火,將屍體燒了。


    女屍燒出一股股黑煙,滿是腥臭味。


    眾人捏著鼻子,待燒的差不多了,看熱鬧的鄉民零零散散的便離去了,畢竟最精彩的地方已經結束了。


    韋知縣和王瑞則一直看到將女屍燒成屍骨為止,才鬆了一口氣,尤其是王瑞。


    韋知縣大聲宣布:“屍變事件結束,以後任何人不許再談論此事了!”也不管鄉民聽沒聽教化:“好了,回縣衙!”


    王瑞跟著韋知縣一眾人往縣城趕,雖然天色漸晚,但有官方護送,王瑞一顆心揣得穩穩當當。


    剛一進城,就見一路人馬迎麵而來。


    為首的人騎在馬上,見到王瑞一行人,喝止身後的隊伍,下馬接過家丁遞上來的燈籠,往這邊走來。


    王瑞覺得來人很麵熟,來人更覺得王瑞麵熟。


    “大堂哥!”王瑞借著那人手裏燈籠,認出了來人,正是他們王家旁支的親戚王瓚,按照輩分王瑞叫他一聲堂哥。


    王瑞很激動,因為王瓚和他關係很好,經曆一係列波折,終於遇到自己家人了。


    王瓚也很激動:“聽說蘭若是鬧屍變,說是個姓王的書生,下午時才傳來確切的信,那王生叫王瑞。你爹和我爹還念叨不會是你吧,到底是不是你?”


    王瑞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恨不得擺個造型:“昨夜被屍魔追逐的人,正是我。”


    “你有什麽辦法?”霍桓忙問道,他自從那日一麵之緣後,對王小姐分外想念,但他沒有機會也沒可能到達王家的內院。


    邱老奴見四下無人,低聲道:“不瞞少爺,我祖上是摸金的,到我這代雖然不吃這碗飯了,卻留下一件寶物,憑借它沒有挖不到的地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個小鏟子,這鏟子咋看之下十分普通,看起來像是手持挖藥材用的。


    霍桓不解的道:“我用它能做什麽?”


    老奴笑道:“您看!”說罷,用鏟子挖了下一塊涼亭旁的大石頭,就見老奴手上似乎沒怎麽用力,石頭就掉了下來一塊。


    霍桓見了,趕緊接過鏟子,也試了一下。鏟子鏟到的地方,觸感就像是鏟到豆腐上,幾乎不費任何力氣就將石頭挖掉了。


    他愛不釋手的把玩:“不虧是盜戶的家傳之寶。”


    所謂盜戶可是了不得的戶籍,滕縣、嶧縣一帶,很多人從事盜墓活動,勢力很大,朝廷便對他們進行了招安,另立成冊,這幫盜戶因為受到朝廷的優待,一般百姓和他們發生爭執,朝廷百般偏袒他們,致使後來,很多人冒充盜戶打官司,結果每每到斷案,雙方的注意力不在於案件本身,而在於揭穿對方的偽盜戶身份。


    據說還鬧過笑話,說是一個有個人家遇到了狐狸禍害姑娘,將狐狸抓起來關進瓶子裏,正準備燒死它的時候,狐狸在瓶子裏大叫:“我是盜戶。”


    盜戶的“吃得開”可見一斑。


    後來朝廷受不了這幫人了,下令整治,盜戶不僅不吃香了,成了重點整治對象,導致許多盜戶走出來謀生。


    霍家這個老仆就是其中一位,他有這個祖傳的盜墓寶貝,身份不用再說了,自然是真的。


    不過他一輩子沒下過墓,手裏隻有這麽一個東西,從沒用過,本以為要帶進棺材裏,如今見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遇到了困難,毫不猶豫的獻了出來。


    老奴道:“少爺喜歡,就送給您了,隻是不管出什麽事,別說是我給你的就行。”


    霍桓這點擔當還是有的:“我保證,不管出什麽問題,絕不牽連你。”拿了人家的東西畢竟手短,霍桓從自己的私房中支取了一筆銀子給老奴,算是一點安慰。


    霍桓得了這個小鏟子,在院內又試了試,削石頭確實跟剜豆腐一樣,頓時想到,如果用這個鏟子挖穿王家的院牆,不就能見到他家小姐了麽。


    他現在一心都在王青瑗身上,隻想奔著她,其他的事情沒多做考慮。


    於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找機會溜出自己家,來到王家院牆外,不費吹灰之力就挖穿了院牆,鑽進了王家的大院。他雖然不知道王家小姐的院子在哪裏,但根據少爺住東廂,小姐住西廂的規矩,他朝西邊走去。


    王家這時候,各個院子都落了鎖,沒人走動了,所以竟也沒人看到他,而且他有這個東西,隨意能挖穿各個院子的牆,來去自由。就這麽找了一會,又挖穿了幾個院牆,真的找到了小姐的院子。


    他到的時候,青瑗已經歇息了,四下一片漆黑,他本想悄悄的看看她,不想熄燈了,他什麽都看不到了,不禁陷入無盡的失望中。


    猶豫了一下,他動手挖穿了屋子牆壁,悄悄的鑽了進去,屋內一片漆黑,他借著月光爬到她的床前,嗅著她身上的香兒,頓時覺得很滿足。


    於是便跪在床邊,雙手墊著下巴看她,這時月光灑進來,照亮了她的麵龐,她唇瓣微微展開,輕微呼吸著,讓霍桓的心不覺間快速跳了幾拍。


    他想伸手摸摸她,但最後還是沒敢越過界限,就這麽癡癡的看著她的睡顏,足足過了一個時辰,才沿原路爬了回去。


    霍桓這一夜是心滿意足了,卻不知道,他離開後,轉天早晨,王家小姐屋裏頭的丫鬟發現牆上有個洞,發出了怎樣的尖叫。


    丫鬟們不僅在屋子的牆壁上,還在自己院的院牆上,內院的院牆上都發現了能讓一個人鑽過來的洞,這個洞從外牆延伸過來,一路挖到了小姐的房間,說明什麽?說明這個人是衝著小姐來的!


    有采花賊啊這是!


    青瑗嚇得臉都白了,一陣陣後怕,不知道這個歹人被什麽打斷了放棄了侮辱她,讓她撿回了一條命。


    若是有一點差池,她就毀了。


    王永德和妻子也嚇得要死,商量一下要報官。


    “不行,報官的話,他們不僅想不出好辦法,叫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還會打草驚蛇。”王瑞反對:“依我看,那個王八蛋昨夜沒得手,今晚八成還得來,咱們不如守株待兔。派人將挖開的洞封上,給他一種咱們亡羊補牢,放鬆了警惕的錯覺。今夜,讓妹妹去我房裏睡,我睡在這裏和幾個家丁抓賊!”


    他哼哼的想著,膽子夠大的,敢來王家采花,非得把你作案工具沒收不可!


    王永德顧及女兒的清譽,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和妻子商量了一下:“那你自己得小心,多安排幾個人潛伏在房裏。”


    王瑞眯起眼睛跟父親保證:“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全,但那個賊的安全,我就不敢保證了。”


    王永德見兒子主動請纓抓那賊人,覺得十分安慰,養兒子不就是支門立事的嘛,這個兒子還是靠得住的。


    既然商量好了,就按照計劃進行,當天晚上,王瑞去了妹妹房裏住,另外派了四個強壯的家丁潛伏在院內,隻等著抓賊了。


    月上梢頭,王瑞不敢放鬆警惕,豎著耳朵聽周遭的情況,可沒聽到一點挖牆聲音,若是有人挖盜洞,自己沒睡,多少會聽到點動靜。四周如此安靜,難道這賊放棄作案了?


    突然,就聽院內一陣響動,有家丁喊道:“少爺,把人按住了!”


    王瑞趕緊跳下床一看,昨天的牆洞旁又被挖了一個洞,有個人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內,因為外麵那半截被家丁按住,他動彈不得,正在掙紮。


    王瑞上去一腳踩住那人的頭,冷笑道:“看我怎麽收拾你這王八蛋!”


    這時,家丁掌燈進來,王瑞拿起蠟燭對著那賊人一照,頓時一呆:“是你?”


    霍桓眼圈泛紅,估計是意識到大禍臨頭了。


    王瑞緊緊皺起眉頭,靠,哭個頭啊,你小子是變態你自己知道不?


    王瑞扯著霍桓兩個胳膊把人拽進屋內,推搡到地上,吩咐家丁去叫老爺和太太。


    霍桓一臉的委屈,看得王瑞心裏搓火:“你小子還有臉委屈?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麽行為?很嚴重的知不知道?夜闖女子閨房,把你捆到縣衙輕則革去功名,重則杖責發配,就是斬了你也不冤枉。”


    “我隻是想看看青瑗小姐。”霍桓解釋道:“我沒別的想法,她不見我,我就來見見她,我就是想她。”


    王瑞腦子裏雖然沒什麽封建思想,但特麽的也得有點規矩吧,無論哪朝哪代鑽到女子房間內,毫無疑問都是做作奸犯科,決不能輕饒。他眉頭一皺,握起拳頭就給了霍桓幾拳:“隻是看看?難不成你小子還敢做別的?”


    霍桓吃痛,捂著肚子趴在地上:“我真的就是想看看她,沒別的意思。”


    王瑞見他還嘴硬,上去又踢了幾腳:“閉嘴,再說話打死你!”


    霍桓捂著眼睛沒有再吭聲。


    很快,王家老爺和夫人來了。王永德和趙氏聽說賊人抓住了,立即披衣起身過來女兒的房間,就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趴在地上,兒子在一旁氣呼呼的挽袖子,家丁的表情很微妙。


    二管家牛子良靠上來,小聲跟王永德說:“這人,似乎少爺認識。”


    王永德便問兒子:“瑞兒,這人是誰呀?你認得?”


    王瑞揪起霍桓,提溜到父親麵前,拍著霍桓的腦袋哼道:“霍家二公子霍桓,我也沒想到。”


    王永德和趙氏一聽,心裏一驚,這可就不好辦了,若是抓住個一般的匪徒,報官或是私刑都行的可這人是霍家少爺,之前還提過親。傳出去兩家都不用做人了。兩家算是門當戶對,說不定外麵會傳王家小姐不點檢勾引霍家少爺來幽會。


    趙氏知道霍桓是縣裏最年輕的秀才,歎道:“孩子,你太讓伯母失望了,就算青瑗不跟你成婚,你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王瑞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想法揣測人類,晃著霍桓道:“你小子不是想著玷汙我妹妹的清譽,然後等我們家就範將人嫁給你吧。”


    霍桓馬上搖頭:“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那個想法,我真隻是想看看她。”


    “挖洞來看?”提到這茬,王瑞追問道;“你怎麽進來的?想不到你讀書有一套,挖洞也在行啊。”


    霍桓取出懷中的小鏟子:“仙人給了我這個東西,挖掘石塊牆壁像挖豆腐一樣。”


    既然這個世界是聊齋,那就沒什麽不可能的,王瑞接過小鏟子,對準地麵一鏟,果然輕輕鬆鬆就挖下來一鏟子大理石,他驚了,這個世界確實有各種匪夷所思的“寶貝”。


    王永德和趙氏也看了眼,倒吸一口冷氣:“難怪你能進來。”


    “這鏟子鏟地倒是要用,不知道鏟人會什麽樣。”王瑞拿著鏟子在霍桓眼前晃悠,作勢要鏟他腦袋,嚇得霍桓身子一縮一縮的,氣得王瑞罵道:“這會知道害怕了,你鬼迷心竅夜闖深閨的時候,怎麽不害怕?”


    王永德久經商場的生意人,時常和官府打交道,知道官的厲害,霍桓十一歲就中了秀才,今年雖然沒參加鄉試,但若是他以後中舉人中進士,記起今日的仇恨可就麻煩了,攔住兒子:“算了,將他父親和兄長叫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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