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玉約鳳凰在公園湖邊見麵。
“聽說明家讀書最厲害的小少爺被港大退學了？還是因為打架鬥毆？”汪曼春調侃道。
君玉挑眉，“又是那匹狼說的？現在南田洋子死了，也許我該趁著藤田芳政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先把人滅了？”
“你當真打算殺了她？那就快些，我也懶得應付這個沒腦子的！”
君玉垂頭思索了片刻，撇嘴道，“還是算了吧，就藤田芳政對南田洋子的心思，留點心都看得出來！現在南田死了，他還不將和自己徒弟有關全部詳查一遍，萬一查到點什麽，又發現孤狼被除，那你和大哥全都要暴露！”
汪曼春看得明小少爺吃癟，倒是很開心，但是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見好就收，問道：“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刺殺南田的時候，任務接到的太突然，我一時沒顧上通知你，大哥他……”
“沒事，我的宿疾不是早被你治好了嗎？你擔心什麽，隻是做戲騙騙人而已。那杯水裏加的東西會有什麽效果我心知肚明，所以估摸著時間配合他罷了！”汪曼春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隻是細看時，卻能發現她眼中深藏的痛苦。
“我希望你和大哥攤牌！把你的身份先告訴他！”君玉看著她突然道。
“為什麽？”汪曼春看著君玉，她眼中透出的複雜情感，讓君玉不忍探究。
“軍統接下來有個大計劃，我怕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時會誤傷……”
汪曼春很驚訝，“軍統？你是說，你大哥是軍統的人？不可能，以他的抱負和理想，絕不可能加入軍統這種上層早已腐朽的組織！那就是，雙麵間諜？”
猜的真準，君玉心中默默為汪曼春對大哥的了解點個讚，然後點頭，“是，大哥他現在是我在軍統的頂頭上司，接下來的計劃是他和我軍統的老師一起製定的。在這個計劃裏我會成為旋渦中心，不方便出來指揮咱們這邊的行動，到時候我會提前安排好一切，然後你和海嘯做負責人，隨機應變！”
“好吧，那我什麽時候告訴他？”汪曼春收斂了情緒問道。
“看你吧，不過一周內一定要讓他清楚你的身份，免得他們把你算計進去！我那老師瘋狂的很，到時候行動一開始，大哥都沒辦法喊停！等過段日子，我確定好具體的行動時間後，在將咱們的行動計劃通知你和海嘯！”
“好，你放心！”汪曼春點頭，然後想到這半年和明樓在一起的日子，忍不住苦笑，“其實就算被算計進去又如何呢？反正我現在大仇已報，能以一己之身推動計劃進行，也不錯，好歹死得其所！”
“別這樣，”君玉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不是不講理的人，等她知道一切會接受你的。大哥對你也絕非無情，隻是在國仇家恨麵前將這份情深藏了起來。你們會幸福的，我會用我的一切守護家人的幸福！”
汪曼春也不想君玉擔心，笑著道，“明台你還是這樣，對每個人都這麽溫柔，小心桃花債啊！”
“我就對你和大姐最溫柔！你們會嗎？”
汪曼春拍了他一下，“去你的！小心我把你的身份也告訴他，看你到時候要在床上趴幾天？”
兩天後，明家書房。
“大哥，剛收到消息a組鳳凰約你見麵！”
明樓皺眉，“a組的副組長？我們兩組之間基本沒什麽聯係，她怎麽會約我見麵？”
明誠道，“說是獵豹的指示，您去嗎？”
“獵豹…”明樓沉思了一瞬，道：“去吧，獵豹當初在巴黎救我們的時候必定見過咱們的真麵貌，更別說上海情報機構曾都在他掌控之中。咱們b組的情況他肯定知道的七七八八，死間計劃即將開始，我們也該去探探a組的底了，就從這個鳳凰開始吧！”
明誠點頭，“那我等會兒去回信！”
“好”
明誠看了看明樓的臉色，問道：“對了，大姐今天叫您去說了什麽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咱們家小少爺的報複來了！我被大姐罵了一頓，說我這個大哥不知道是怎麽當的！一心隻想著升官發財，不關心家裏的事！弟弟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居然都不知道！”明樓歎氣，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明誠憋笑，道：“看來咱們家小少爺思慮的很周全啊！這是早有準備，所以還能順帶坑您一把！”
明樓順勢給了他一下，“去做事！我的笑話也是你能看的？先讓他高興兩天，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他！”
可憐的明樓，你家小弟可是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不知道你到時候還能不能分出心思算計自家弟弟了！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阿誠開著車載著明樓到法租界的公園裏赴約。
明樓一個人在公園裏漫步，阿誠則去了兩人提前商議的策應地點準備，以免出什麽意外。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明樓漫步到了湖邊的長椅處，果然那裏已經坐了一個人，一個優點眼熟的背影。
明樓剛剛走近，椅子上的女人卻是轉過身來看他。
汪曼春！明樓心中驚濤駭浪，忍不住問道：“曼春，你怎麽在這兒？”
曼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欣賞這罕見的景象，挑眉道，“有人告訴我，今天在這裏可以抓到共黨b組的組長，所以我就來了！師哥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坐啊！”
明樓忍住心裏的慌亂，坐到了椅子的另一邊，苦苦思索著現在的情形，直到他看到汪曼春的手上帶著的戒指。
他直接愣住了，久久不能回過神。她的身份，自己曾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又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了，最後下定決心埋葬了昔日的情感，從此僅餘國仇家恨。卻沒想到，一直以來她從不曾忘卻兩人曾經的諾言，是自己不曾信任過她，也不曾強勢地去保護她。想到往日的那些試探和利用，明樓卻是想掩麵而逃了。
“不打個招呼麽？”曼春笑道。
“鳳凰？”明樓低聲問道。
“是啊！驚訝麽？明長官？”曼春眼裏透出幾分真實的歡快，好似回到了少女時代，就喜歡捉弄這麵前的男人，讓他露出驚訝或無奈的神色。
“驚訝。”明樓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震驚是有的，但隨後更多的是開心和心疼，她這些年，一定很不好過。而且自己這段時間的利用她肯定是心知肚明吧！
他們都沒有轉頭，一張長椅上，坐的遙遠，麵前的綠色澄澈的湖水在微風下泛起層層的漣漪，兩人的心中也跟著起了波瀾。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明樓整理好思緒開口，“今天約我見麵有什麽事嗎？”
說到公事，汪曼春也收起了思緒，道：“第一，獵豹說，軍統最近會有個大行動，所以要我先跟你打聲招呼，免得被你算計進去！”
明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好，我知道了！”尷尬過後又覺得不對，問道，“我的身份和軍統接下來的計劃他是怎麽知道的？”
汪曼春傲然一笑，“我a組在上海經營多年，情報頭子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什麽事情能瞞得了我們！再說，獵豹要是沒點本事，我能心甘情願為他所用？”
明樓頓時被噎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想到獵豹居然連兩人軍統裏的身份都知道，甚至對絕密的死間計劃也了解一些。
汪曼春斜了他一眼，想著他知道獵豹身份時的表情，麵上帶了一絲笑容，“第二，勞工營的行動就不用你們b租的人插手了，我們a組有個女孩是郭騎雲的女朋友，而且明台和於曼麗馬上也會成為我a組的人，所以勞工營的事獵豹會親自出麵解決！”
“他打算怎麽解決？”事涉家人，明樓的麵色凝重了起來，他本想讓黎叔等人策反明台，兩邊的人卻一直沒能有進一步的接觸，獵豹是怎麽辦到的？
“事涉a組一些成員的身份，我不能說！”汪曼春麵不改色的編著理由，心中暗暗道，師哥，我可沒騙你啊，事涉組長身份，自然是機密啊！
“事關明台，不知道詳細情形，我絕不會放人！”明樓沉聲道，家人是他的底線，哪怕是與信仰相悖，他也要保下明台。
“放心，獵豹說，無論軍統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他會負責保住明台的命！”汪曼春說著君玉留下的交換條件，對君玉佩服無比，直捏七寸，看這條蛇還怎麽動！
她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以前在明樓麵前，他總是要強勢的掌控她，就像是風箏，他一定要拉住線的另外一頭，現在借著明台的風，情況直接翻過來了。
看明樓陷入沉思，曼春轉頭看他一眼又說：“放心，獵豹人很好，當年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我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他很欣賞明台，對明台也很好，不然明台也不會有意向加入我們啊！”
明樓深吸一口氣，“好，我同意了！但若是明台出了什麽事，我必不與他好過！”
“好！”曼春的聲音透出些愉快，眼中透出得意，難得有明大教授主動認輸的時候！
明樓轉頭，看見曼春得意的小樣子，突然就覺得，事情失去了控製，也許並不都是壞事。
他沒有曼春想象中喪氣或者被壓製的樣子，隻是眼神變的很溫柔。曼春被他一直盯著，忍不住轉頭瞪了他一眼，卻因為他眼中流露的溫柔而忍不住軟了氣勢，成了小女兒般的嬌嗔。
夕陽下，淡淡的曖昧氣氛環繞著長椅上的男女，兩人自明樓被送出國後的隔膜終究漸漸消散著，或許有一天兩人真的能再次真誠相待。
“聽說明家讀書最厲害的小少爺被港大退學了？還是因為打架鬥毆？”汪曼春調侃道。
君玉挑眉，“又是那匹狼說的？現在南田洋子死了，也許我該趁著藤田芳政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先把人滅了？”
“你當真打算殺了她？那就快些，我也懶得應付這個沒腦子的！”
君玉垂頭思索了片刻，撇嘴道，“還是算了吧，就藤田芳政對南田洋子的心思，留點心都看得出來！現在南田死了，他還不將和自己徒弟有關全部詳查一遍，萬一查到點什麽，又發現孤狼被除，那你和大哥全都要暴露！”
汪曼春看得明小少爺吃癟，倒是很開心，但是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所以見好就收，問道：“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刺殺南田的時候，任務接到的太突然，我一時沒顧上通知你，大哥他……”
“沒事，我的宿疾不是早被你治好了嗎？你擔心什麽，隻是做戲騙騙人而已。那杯水裏加的東西會有什麽效果我心知肚明，所以估摸著時間配合他罷了！”汪曼春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隻是細看時，卻能發現她眼中深藏的痛苦。
“我希望你和大哥攤牌！把你的身份先告訴他！”君玉看著她突然道。
“為什麽？”汪曼春看著君玉，她眼中透出的複雜情感，讓君玉不忍探究。
“軍統接下來有個大計劃，我怕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時會誤傷……”
汪曼春很驚訝，“軍統？你是說，你大哥是軍統的人？不可能，以他的抱負和理想，絕不可能加入軍統這種上層早已腐朽的組織！那就是，雙麵間諜？”
猜的真準，君玉心中默默為汪曼春對大哥的了解點個讚，然後點頭，“是，大哥他現在是我在軍統的頂頭上司，接下來的計劃是他和我軍統的老師一起製定的。在這個計劃裏我會成為旋渦中心，不方便出來指揮咱們這邊的行動，到時候我會提前安排好一切，然後你和海嘯做負責人，隨機應變！”
“好吧，那我什麽時候告訴他？”汪曼春收斂了情緒問道。
“看你吧，不過一周內一定要讓他清楚你的身份，免得他們把你算計進去！我那老師瘋狂的很，到時候行動一開始，大哥都沒辦法喊停！等過段日子，我確定好具體的行動時間後，在將咱們的行動計劃通知你和海嘯！”
“好，你放心！”汪曼春點頭，然後想到這半年和明樓在一起的日子，忍不住苦笑，“其實就算被算計進去又如何呢？反正我現在大仇已報，能以一己之身推動計劃進行，也不錯，好歹死得其所！”
“別這樣，”君玉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不是不講理的人，等她知道一切會接受你的。大哥對你也絕非無情，隻是在國仇家恨麵前將這份情深藏了起來。你們會幸福的，我會用我的一切守護家人的幸福！”
汪曼春也不想君玉擔心，笑著道，“明台你還是這樣，對每個人都這麽溫柔，小心桃花債啊！”
“我就對你和大姐最溫柔！你們會嗎？”
汪曼春拍了他一下，“去你的！小心我把你的身份也告訴他，看你到時候要在床上趴幾天？”
兩天後，明家書房。
“大哥，剛收到消息a組鳳凰約你見麵！”
明樓皺眉，“a組的副組長？我們兩組之間基本沒什麽聯係，她怎麽會約我見麵？”
明誠道，“說是獵豹的指示，您去嗎？”
“獵豹…”明樓沉思了一瞬，道：“去吧，獵豹當初在巴黎救我們的時候必定見過咱們的真麵貌，更別說上海情報機構曾都在他掌控之中。咱們b組的情況他肯定知道的七七八八，死間計劃即將開始，我們也該去探探a組的底了，就從這個鳳凰開始吧！”
明誠點頭，“那我等會兒去回信！”
“好”
明誠看了看明樓的臉色，問道：“對了，大姐今天叫您去說了什麽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咱們家小少爺的報複來了！我被大姐罵了一頓，說我這個大哥不知道是怎麽當的！一心隻想著升官發財，不關心家裏的事！弟弟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居然都不知道！”明樓歎氣，把具體情況說了一遍。
明誠憋笑，道：“看來咱們家小少爺思慮的很周全啊！這是早有準備，所以還能順帶坑您一把！”
明樓順勢給了他一下，“去做事！我的笑話也是你能看的？先讓他高興兩天，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他！”
可憐的明樓，你家小弟可是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不知道你到時候還能不能分出心思算計自家弟弟了！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阿誠開著車載著明樓到法租界的公園裏赴約。
明樓一個人在公園裏漫步，阿誠則去了兩人提前商議的策應地點準備，以免出什麽意外。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明樓漫步到了湖邊的長椅處，果然那裏已經坐了一個人，一個優點眼熟的背影。
明樓剛剛走近，椅子上的女人卻是轉過身來看他。
汪曼春！明樓心中驚濤駭浪，忍不住問道：“曼春，你怎麽在這兒？”
曼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欣賞這罕見的景象，挑眉道，“有人告訴我，今天在這裏可以抓到共黨b組的組長，所以我就來了！師哥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坐啊！”
明樓忍住心裏的慌亂，坐到了椅子的另一邊，苦苦思索著現在的情形，直到他看到汪曼春的手上帶著的戒指。
他直接愣住了，久久不能回過神。她的身份，自己曾想過很多種可能，卻又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了，最後下定決心埋葬了昔日的情感，從此僅餘國仇家恨。卻沒想到，一直以來她從不曾忘卻兩人曾經的諾言，是自己不曾信任過她，也不曾強勢地去保護她。想到往日的那些試探和利用，明樓卻是想掩麵而逃了。
“不打個招呼麽？”曼春笑道。
“鳳凰？”明樓低聲問道。
“是啊！驚訝麽？明長官？”曼春眼裏透出幾分真實的歡快，好似回到了少女時代，就喜歡捉弄這麵前的男人，讓他露出驚訝或無奈的神色。
“驚訝。”明樓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震驚是有的，但隨後更多的是開心和心疼，她這些年，一定很不好過。而且自己這段時間的利用她肯定是心知肚明吧！
他們都沒有轉頭，一張長椅上，坐的遙遠，麵前的綠色澄澈的湖水在微風下泛起層層的漣漪，兩人的心中也跟著起了波瀾。
一段時間的沉默後，明樓整理好思緒開口，“今天約我見麵有什麽事嗎？”
說到公事，汪曼春也收起了思緒，道：“第一，獵豹說，軍統最近會有個大行動，所以要我先跟你打聲招呼，免得被你算計進去！”
明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好，我知道了！”尷尬過後又覺得不對，問道，“我的身份和軍統接下來的計劃他是怎麽知道的？”
汪曼春傲然一笑，“我a組在上海經營多年，情報頭子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什麽事情能瞞得了我們！再說，獵豹要是沒點本事，我能心甘情願為他所用？”
明樓頓時被噎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想到獵豹居然連兩人軍統裏的身份都知道，甚至對絕密的死間計劃也了解一些。
汪曼春斜了他一眼，想著他知道獵豹身份時的表情，麵上帶了一絲笑容，“第二，勞工營的行動就不用你們b租的人插手了，我們a組有個女孩是郭騎雲的女朋友，而且明台和於曼麗馬上也會成為我a組的人，所以勞工營的事獵豹會親自出麵解決！”
“他打算怎麽解決？”事涉家人，明樓的麵色凝重了起來，他本想讓黎叔等人策反明台，兩邊的人卻一直沒能有進一步的接觸，獵豹是怎麽辦到的？
“事涉a組一些成員的身份，我不能說！”汪曼春麵不改色的編著理由，心中暗暗道，師哥，我可沒騙你啊，事涉組長身份，自然是機密啊！
“事關明台，不知道詳細情形，我絕不會放人！”明樓沉聲道，家人是他的底線，哪怕是與信仰相悖，他也要保下明台。
“放心，獵豹說，無論軍統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他會負責保住明台的命！”汪曼春說著君玉留下的交換條件，對君玉佩服無比，直捏七寸，看這條蛇還怎麽動！
她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以前在明樓麵前，他總是要強勢的掌控她，就像是風箏，他一定要拉住線的另外一頭，現在借著明台的風，情況直接翻過來了。
看明樓陷入沉思，曼春轉頭看他一眼又說：“放心，獵豹人很好，當年要不是他拉了我一把，我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他很欣賞明台，對明台也很好，不然明台也不會有意向加入我們啊！”
明樓深吸一口氣，“好，我同意了！但若是明台出了什麽事，我必不與他好過！”
“好！”曼春的聲音透出些愉快，眼中透出得意，難得有明大教授主動認輸的時候！
明樓轉頭，看見曼春得意的小樣子，突然就覺得，事情失去了控製，也許並不都是壞事。
他沒有曼春想象中喪氣或者被壓製的樣子，隻是眼神變的很溫柔。曼春被他一直盯著，忍不住轉頭瞪了他一眼，卻因為他眼中流露的溫柔而忍不住軟了氣勢，成了小女兒般的嬌嗔。
夕陽下，淡淡的曖昧氣氛環繞著長椅上的男女，兩人自明樓被送出國後的隔膜終究漸漸消散著，或許有一天兩人真的能再次真誠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