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


    第一次就接吻,第二次觸碰,這,這還沒有第三次……


    “進展太快了,我不適應。”宋樂如被燙到一般下意識猛抽回手,別開臉,臉頰燒熱,硬著頭皮道。


    眉間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無措和苦惱。


    葉寒敏感地察覺到後,眸裏的柔軟都漸漸僵硬。


    難堪有,傷心也有,更多的是困獸般的壓抑,壓抑到了極點。


    最後還是壓製住了所有的暴動,堪堪抱住她,腦袋埋在她頸窩裏,一遍遍翻來覆去道:“我喜歡你。”


    說得宋樂心疼,但又找不出原因。


    ……


    葉寒去衝了冷水澡,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既沉默又吵鬧。


    相擁著睡過去,葉寒毫無困意,靜默地盯著已經發出淺淺均勻呼吸聲的人。


    好貪婪。


    如果可以,他寧願不要她工作,隻需要在他知道的地方等著他,隻等著他,隻為他活著,就好了。


    就好像天上的星辰,他一眼看中了,移不開眼了,便生出醜惡瘋狂的占有欲,厭惡別人也能看到,隻想把它從天上摘下來,藏到自己懷裏,不給任何其他人看,哪怕一眼。


    可是,不行。


    她不會願意的。


    不到最後,他真的不想讓她發覺自己有那樣醜陋險惡的一麵。


    隻想讓她心目中,他一直都是好的。


    反反複複地說著我喜歡你,卻不敢問出你喜不喜歡我。


    她也許喜歡,卻不夠喜歡,就像得不到,和得到的有限,到底哪個更令人難過發瘋,他也不知道了。


    ……


    周末兩人在公寓裏度過。


    因為身份問題,暫時不能光明正大的一同出去,還好葉寒對出去玩也興趣缺缺。


    白天看看電影、追追劇,看葉寒賞心悅目的下廚模樣,晚上在床上胡鬧一會兒,兩天飛快地便過去了。


    這次開拍,地點是葉寒所在的學校。


    臨別前,葉寒俯身抱住她問道:“如果在學校裏,看到了你,我怎麽辦?”


    宋樂笑彎了一雙清澈的桃花眼,這算什麽問題。


    “這還不簡單嗎,當沒看到我呀。”


    “為什麽?”


    “因為不能被別人知道,暫時,暫時不能。”


    宋樂每天麵對的流言蜚語,誇獎誹謗已經夠多,不想他的學業也因為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受到影響。


    何況,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何必讓更多的人知道。


    等到了他畢業,或者二十多歲以後,大概才會考慮公開吧。


    不過這些考慮,宋樂不認為有必要和他說,徒增煩惱。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這是葉寒那天低低問出的最後一句話。


    宋樂想了想,換了措辭道:“我們可以努力一直在一起。”


    ……


    接下來的拍攝,她的戲份雖然不重,但要時刻跟組,因為一天不集中時間段,總是分好幾段來拍。


    能用來見麵的時間少之又少,而且匆忙。


    宋樂隻好給他偷偷發短信道:等忙完這段時間再好好見麵吧,這幾個月,先不要見麵了。


    葉寒看到後,抿起唇角,神色倏地冰冷,都快嚇壞了麵前忐忑甜蜜來告白的小女生。


    “有事嗎?”


    連帶著平日禮節性的禮貌都消失殆盡,葉寒站在教學樓旁的拐角處,不耐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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