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裏仿佛有熊熊怒火,血紅的眼眸中是宋樂看不懂的欲望和怨怒,欺身壓下的那一瞬間,宋樂還是怔怔然的。


    這是,要做什麽?


    “封璽?”


    沒有回應,頸間被咬破的劇烈疼痛和著喉嚨的悶痛,又再度讓宋樂瞬間紅了眼眶,她不是那麽愛哭的人,可是怕痛是真的,尤其是被自己其實暗暗喜愛寵溺的封璽傷害的時候,這痛和難受更甚。


    但她強忍住鼻酸,任由封璽泄憤般狠咬,之後一句聲未發,咬唇忍耐。


    至少當初種下了這個因,她可以來承擔這個果。


    左右是她傷害了封璽在先,被報複回來也是應該的。


    封璽是魔,食她肉,飲她血,也是應當的。


    可是,接下來封璽的舉措卻讓她愣怔在了當場,宛如一桶冰水從頭徑直澆下來,全身冰涼,如入冰窖。


    封璽冷冷,修長的手扯開她的腰帶,純白單衣失去了束縛自然地敞開,遮掩的裹胸和晶瑩透明的肌膚盡數印入眼底。


    “師父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看上去就很美味。”


    封璽扯了扯唇角,眼神動了動,在宋樂驚詫的注視下,一一吻下去,明明是冷笑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可憐和珍重。


    不是單純的吻,不是簡單的唇與肌膚的摩擦,而是近乎於、近乎於……


    “住……住,你放開,你……”顧不上去想她女扮男裝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宋樂愕然瞪大眼,漲紅了臉,又羞又怒,還有些說不出什麽感受地慌亂叱道:“封璽你瘋了嗎!”


    “你、你不要這樣!!”冰涼柔軟的指尖鑽進潔白的褻褲,宋樂先是僵硬一瞬而後如驚弓之鳥一般不由自主對他又推又踹,卻皆落了空。


    封璽似乎輕嗬了一聲,笑她不自量力還是怎地,壓製住她不安分的雙腿,扯下自己的發帶靈活將她的雙手繞過頭頂綁住,眉目間果然是一派輕鬆。


    黑發散落,美得驚魂動魄的少年,血紅眼眸裏終於有了些許溫度,唇角微勾:“不要這樣?不要哪樣?”


    “師父總是這樣,明明大義凜然地說了生死交於我手中,卻連哪怕一丁點折辱都忍受不了,這時候是如此,以前也是同樣。”


    “言而無信的小人。”他動聽的聲線驀地低下去。


    “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宋樂腦子裏一片混亂,她是可以不顧生死,可是,可是。


    封璽卻不再聽了,又惱怒般咬了一口她的鎖骨,疼地宋樂一抽。


    有什麽涼而硬的東西順勢從封璽的衣領裏滑落出來,宋樂雙眼被淚模糊得徹底,完全沒有看清,倒是封璽,手快地將那玉小心放回去。


    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日師父醉酒的模樣,桃花般水潤的雙眼裏隻印的出他一人,軟糯的聲音慢悠悠道:“封璽,你好可愛。”


    望著身下狼狽的這人,他恨恨的神色忽然就變得糾結、無奈、最後妥協。


    之後可以說得上是極盡溫柔。


    封璽冰涼的手自然地撥了撥她耳旁的碎發,挑起她的下頷,豐軟的唇印上來,靈巧的舌尖討好般舔了舔她緊閉的牙關,但始終撬不開,他也不惱,稍稍退出來,牙齒咬了咬她倔強合起的唇瓣,自虐般低道:“是不是因為現在吻你的人是我?”


    所以你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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