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祝玉夌帶著他的手下步步相逼,張嘉玥笑了,抬手照著申紹澤的臉又是一記耳光:“讓這些不開眼的家夥滾出去!”


    申紹澤臉頰吃痛,又羞又怒,大聲喝道:“滾出去。都滾出去。”


    剛才張嘉玥抽他的臉,那隻是背地裏,雖然抽成了豬頭,但自己騙自己也過得去。可現在她當著自己下屬的麵抽耳光,讓申紹澤無地自容,恨不能把腦袋藏到褲襠裏去。


    “澤少!”


    雖然申紹澤也開口了,但祝玉夌不敢離開。


    他看著張嘉玥,說道:“這位朋友怎麽稱呼?有話好好說,不要難為我們澤少。你有什麽條件也可以講出來,我們定當竭力滿足。”


    張嘉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啪’,又一巴掌抽在申紹澤的臉上。


    於是,祝玉夌立刻明白了張嘉玥的意思,帶著他的人灰溜溜的離開包廂。


    祝玉夌離開,黑臉大漢也不敢久留,擔心的看了申紹澤一眼,慢慢地退到了包廂門口。


    張嘉玥揪著衣領將申紹澤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來,過來坐吧。你今天既然請我吃飯,那就不要太小氣。”


    說著話,她將申紹澤拉到矮幾前坐下,然後又向外麵招呼,大聲喊人上飯上菜……有申紹澤這個活體測毒器在,張嘉玥根本不擔心有人下毒,而且以她現在的體質,能夠毒倒她的毒藥少之又少。


    半個小時之後,張嘉玥很沒形像地打了個飽嗝,拿起一塊溫熱的毛巾擦拭嘴角,然後向申紹澤說道:“一個人走路總是有些寂寞,你要不要開車送我一程?”


    “這位小姐,”


    守在門口的祝玉夌滿臉堆笑,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惹得張嘉玥生氣。“我們澤少受傷了,可能開車不太方便,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就讓他開。”張嘉玥不容拒絕的說道。


    她看了一眼渾渾噩噩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申紹澤,說道:“我想你不會拒絕吧?”


    “不會。”申紹澤說道。


    “很好。那我們走吧。”張嘉玥說道。


    於是,她把申紹澤從地板上拖了起來,推著她在前麵,自己緊緊的跟在後麵。


    身穿黑色統一製服的燕南飛會所保安和申紹澤帶來的幾個保鏢隻能連連後退,把張嘉玥和申紹澤緊緊的包圍在中間。


    在回廊處拐彎的時候,一直在前麵引路的祝玉夌突然間轉身,一個猛虎掏心直襲張嘉玥露出來的麵門。張嘉玥把申紹澤的身體往前麵一推,恰好擋住了祝玉夌的攻擊。


    後麵勁風傳來,張嘉玥的身體微躬,一個虎尾腳向後踢去。


    砰!


    黑臉大漢的胸口中招,肋骨都被踢斷了一根,慘呼一聲後,跌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祝玉夌和黑臉大漢早就有了默契,一前一後攻擊,電光火石間完成。


    張嘉玥反應速度實在太快,用申紹澤的身體擋下了祝玉夌,旋轉後退重傷黑臉大漢,也隻是眨眼間的事情。


    一腳踢中了黑臉大漢的胸口後,她甚至都沒有回身看上一眼,一把拽住了申紹澤還沒來得及完全逃脫的一隻手臂。


    現在,申紹澤的大半隻身子處在祝玉夌的懷抱當中,另外一隻手臂被張嘉玥抓在手裏。


    “放手。”張嘉玥臉色陰冷的看著祝玉夌。


    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相當精明厲害的,他剛才冒險一搏差點兒就把人從自己的手裏搶走了……假如自己不是動作麻利、反應速度的話,還真被他得逞了。


    其實張嘉玥並不怕這些人,她隻是不想為這種事多造殺孽,順便教訓申紹澤一頓罷了。


    “放開澤少,我放你走。”祝玉夌好不容易製造出救下申紹澤的機會,自然不肯就此罷休。


    而且,因為他和黑臉大漢爭取到的時間,其他人也全都圍攏了過來,占據了有利的地形。


    現在,無論是人數上還是地形上,他們都處於絕對的優勢。


    “白癡。”張嘉玥罵道。突然間大力拉扯申紹澤的手臂。


    “啊~”申紹澤大叫出聲,痛的直冒冷汗。他感覺自己的手臂都快要斷了。


    “有本事你也學我這麽拉一拉試試?”張嘉玥看著連連向自己這邊靠近的祝玉夌說道。


    祝玉夌當然不敢學張嘉玥。


    他要是這麽做了,可就不僅僅是炒魷魚這麽簡單了。


    “不敢拉吧?”張嘉玥笑眯眯的說道。她再次猛地用力,隻聽‘哢’的一聲脆響,申紹澤的一隻手臂就被她拉扯的脫了臼,“你敢不敢把他的手扯斷?”


    “……”祝玉夌的臉色相當的難看,心裏麵都在問候張嘉玥的祖宗十八代了。


    “你要是不敢的話,就趕緊放手吧。蠢貨,”張嘉玥不客氣地罵道,“剛才拉開的隻是骨頭,如果我再拉一次,他的皮肉也就要撕裂了,我不怕他報複,你怕不怕?”


    祝玉夌當然害怕,如果申紹澤因為他的緣故而殘廢,能放過他才怪!


    “放手。快放手。”


    申紹澤被活活的痛哭了,再英俊的男人哭起來也是形像全毀,“祝玉夌,你他媽.的放開我啊。”


    痛!


    實在是太痛了!


    錐心刺骨的疼痛啊!


    他寧願自己落入張嘉玥的手裏,也不願望再被他們倆人這麽拉扯下去他今天已經嚐夠了張嘉玥的手段,他真的擔心這個家夥直接就這麽把自己給分屍了。


    祝玉夌一鬆手,申紹澤就再次落進了張嘉玥的掌控當中。


    張嘉玥這才滿意,對申紹澤說道:“我們走吧。”


    申紹澤快步走在前麵帶路,引著張嘉玥往停車場走過去。


    返身看過去,看到祝玉夌跟著一群人不遠不近的跟著,沒有之前那麽緊張。


    張嘉玥知道,剛才一波操作,祝玉夌已經有了幾分忌憚,老實多了。


    申紹澤帶著張嘉玥來到燕南飛會所的停車場,張嘉玥知道申紹澤的手臂受傷,就算接好了暫時也沒辦法開車,就對祝玉夌說道:“找個女人過來開車。”


    於是,祝玉夌就打電話讓一個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開著一輛別克昂克雷駛了過來。


    張嘉玥先把申紹澤推進車廂,然後自己也跟著鑽進去,向女司機說了自己的住址……申紹澤能夠找到自己,自然對她住的地方很了解,沒什麽必要隱瞞了。


    女人顯然很了解基地中的道路,立即把車子發動了起來。


    祝玉夌也鑽進了一輛奧迪,帶著幾輛車子緊追不放。身為燕南飛會所的保衛經理,他都保護好申紹澤的人身安全不要受到傷害不然的話,除非他這個保安經理不想幹了。不過,能夠被任命做這個位置,必然也是申家信任的人,隻要申紹澤平安回去,他就不會出什麽事兒。


    一車在前引路,三輛車在後跟隨,直到張嘉玥乘坐的車子在所住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到了。”女司機小聲提醒著說道。


    她也是燕南飛會所的工作人員,在接愛任務的時候,便知道自家少爺被‘匪徒’綁架,她現在正是送‘劫匪’回家……這個任務聽起來怪怪的,什麽時候劫匪這麽大的膽子了。


    “澤少,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采取暴力報複的方式,畢竟人命可怪,你也不希望浪費這些對你忠心耿耿的手下。”


    張嘉玥看了申紹澤一眼,笑著說道:“等會兒讓他們送你去醫院吧,我建議你好好檢查一下,免得留下後患。”


    說完,張嘉玥就拉開車門大大咧咧的下車,仿佛一點兒也不擔心申紹澤的報複。


    張嘉玥剛剛離開,祝玉夌就帶著一群人衝了過來。


    他們企圖衝到門口把張嘉玥逮回來,但申紹澤大聲喊道:“回來。”


    雖然眾人都有些不解,卻也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一個個怏怏而回,等著申紹澤的吩咐。


    “送我去醫院。”申紹澤聲音嘶啞的說道,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他就要將張嘉玥的身份公布出去,讓她的一切謀算成空。


    看著那輛車載著申紹澤迅速離去,張嘉玥笑了笑,轉身向小區內走去……有一有二不能再三再四,如果這些人還是不知進退,她可不會繼續手下留情了。


    ……


    中南華菀!


    一個不為普通民眾所知卻又在某個圈子裏威名赫赫的地方。


    這是一個很有古老的院子,也可以說是小區。它不僅僅沒有隨著時代發展和高檔樓盤別墅興起而魅力大減,反而越來越有一股子百年滄桑的渾厚曆史感。


    牆還是百年之前的牆,瓦還是百年之前的瓦,樹也是百年之前的樹。人會一代代進行變革更換,但是這些景卻沒有多少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經過日曬雨淋歲月流逝,牆麵開始剝落,磚瓦開始腐朽。從外表上看過去,有一股子暮氣。


    有講究的會翻新,有念舊的仍然保持原樣。


    但是,無論新房舊瓦,這些一幢幢占地麵積極廣的大房子和大院子仍然風雨無阻的存在著,並且對整個燕京,乃至整個國家,整個世界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和影響力。


    嘎~


    一輛白色的奧迪車在一幢院子門口停下來,高牆紅瓦,朱漆銅鎖,屋簷看起來有些陳舊,院子的主人也一定是很念舊的。


    司機是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他迅速下車來到後麵,將車門拉開,一個身穿軍裝、英姿颯爽的漂亮女軍官邁步下車,來到門前。


    她輕輕扣了扣銅鎖,大門應聲而開。


    “小姐,你回來了。”一名穿著旗袍的老太太微笑著說道,就連臉上的皺紋縫隙裏都流敞著發自內心的笑意。在大門的兩旁,是兩名跨著衝鋒槍的兩名警衛。


    “嗯。桂姨,你的身體還好吧?”女軍官站在門口,關心地問道。


    “謝謝大小姐關心,我的身體很好,現在每天還要陪老夫人早上打拳呢。”桂姨回答道,看著麵前的女軍官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她是家中的老仆,從她的出生到她牙牙學語,從她走路摔的第一次跟頭到她紮著辮子穿著漂亮的裙子去上幼兒園……每一次生命的印跡,她都有見證。


    “桂姨,要注意身體。”女軍官說道,“我給我爸媽買了禮物,也有你的一份……在車子後廂,你讓小李過來取,你可別自己動手,小心腰背。”


    “好。我讓小李去取。”桂姨咧開嘴巴笑著,“難為小姐每次買禮物都給我準備一份。”


    “這是應該的。”女軍官笑著說道,“我去看看我媽。”


    “去吧。老夫人這些日子一直念叨著,說你每個星期天都會過來陪她說會兒話……上個星期怎麽就沒回來?”


    “上個星期忙。”女軍官隨口說道。


    她進了院子,徑直往小樓的最東邊房間走過去。


    屋子裏的曖氣燒的很曖,一進來就像是從漠北冬天來到了海南春天。


    一個臉色紅潤氣質雍容的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書,因為看的過於專心,有人進來都沒有發現。


    直到女軍官走到她麵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微微驚訝的笑著,說道:“呀,你怎麽回來了?”


    “我就不能回來啊?”女軍官笑。


    “上個星期就應該回來的。”老太太握緊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說道:“瘦了。”


    “我每次回來你都這麽說。”女軍官說道,“一次比一次瘦,按你的說法,我現在都快瘦成骷髏了。”


    “我說的是實話。”老太太不樂意地說道,“你看看你。臉色白的……一看就是缺乏營養。”


    “那是外麵冷,凍的。”


    “我不管。”老太太說道,“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也不能不好好吃飯啊。這事兒我定下來了,以後每周一周三周五晚在家裏吃飯,我讓廚房給你多煲幾個肉菜……”


    “用不著。”女軍官拒絕,“我在外麵就沒有肉吃啊?我補著呢。”


    “我說這麽著就這麽著。”老太太強勢的說道,“你別以為你做個什麽特戰旅長就不聽我使喚了。旅長怎麽了?那不也是我懷了十個月生出來的?要麽,就周一周三周五晚上回來,要麽,就每天回來吃飯。還有可卿……都說生閨女好,長大了懂得疼人。你看看你和可卿,你們倆個一個比一個跑的遠,十天半月的不著家。現在這麽亂,你們動不動就玩消失,還讓不讓我們老兩口好好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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