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歆好半晌反應過來,然後揮起手,但沒有打下去,“下不為例。”她耳根子泛紅,目光閃躲。剛才沒有反抗慕丞,洛歆想不通為什麽。


    難道她心裏是接受的?


    洛歆臉頰更燙了。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親的時候,咱們交往吧。”慕丞直言。


    還有下次?然後洛歆沒忍住,打了他一巴掌。


    簡直就是個流氓。


    “打是親罵是愛,急了一腳踹,可以理解的。”慕丞沒有絲毫惱火,反而很開心。


    洛歆很驚訝他的厚臉皮。


    “你今晚一個人睡嗎?要不要我陪你,你會需要我的。”慕丞剛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他倒抽一口涼氣,委屈地翻了個白眼,“我打地鋪。”


    “我不信你。”


    慕丞聽後立刻舉了四根手指頭,說:“我發誓。”


    -


    然後洛歆就留在了他這住,她睡床上,他打地鋪。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在想自己到底為什麽會衝動答應他這個要求?是因為他手無縛雞之力,料定他不會對自己做什麽嗎?


    “小歆歆,你和我走吧。”慕丞又說,他嘀咕著:“反正洛楠夫人對你也不好,你為什麽不走啊?”


    洛歆殺人這件事,估計與洛楠脫不開關係。以前覺得這位阿姨還不錯,最近這些年越來越喪心病狂了,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她……就一個人了。”洛歆仰頭看著天花板,她從未為自己活過,都在為別人而活。想要的生活,從未實現過。


    慕丞沉默下來。


    “睡吧。”雖然洛歆這麽說,但她一直閉不上眼,心惴惴不安。她蜷縮著腿在被窩裏,被無邊的恐懼包裹一般,無法呼吸。


    “慕丞。”她叫他。


    慕丞有些費力的坐起來,說:“怎麽了?”


    “我睡不著。”洛歆之所以來這,是因為不知道該去哪了。若回去找蘇晗,她肯定會擔心。


    “那咱們看電視吧。”


    慕丞傷還沒好,走路略有點吃力,不過他能挺,沒喊一句疼。他給她拿了許多小零食,芒果幹,牛肉幹,魷魚絲,酸奶之類的東西。


    “看動畫片吧。”他覺得這個最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黑暗麵。


    隻有歡樂。


    然後他讓他看天線寶寶。


    洛歆:“……”


    她咬著牛肉幹,扯了扯嘴角,“我能換台嗎?”


    “哎呀,好看。”慕丞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裏,見她要動手,他趕忙說:“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有傷呢。萬一不小心我掛了,你就要守活寡了。”


    洛歆叼著牛肉幹,不說話。


    慕丞把房子的燈全部點著,讓洛歆內心的恐懼少了許多。


    “我給你唱歌吧。”慕丞也不等她回答,就開始唱。


    唱的怎麽說呢?還不如朗誦好聽。難聽到一種境界,也是很厲害。


    “別唱了。”洛歆抓了幾塊牛肉幹塞到他嘴裏。


    慕丞苦了臉,含糊不清地說:“鹹。”


    “活該。”


    難得看到洛歆會有其他表情,慕丞鹹也把那些牛肉幹咽下去,“你開心就好。”


    她不知道他做這一切是真是假,是別有用心還是其他,此時此刻,她是感謝他的。


    陪她度過這個難挨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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