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嚇得不輕,隻有管家淡定自若。


    喬言意那一槍是空槍,根本沒有東西打出去,“若你騙我,下一槍,就是真的了。”說完,她就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了。


    “她還是心善了些。”管家望著她的背影呢喃,她的職業就注定她不能隨心所欲,所以也狠不了。這半年多她的變化還是有的,但比自己預計的模樣還是少了很多感覺。


    不過若是真像那個樣子了,恐怕先生也不喜歡了。


    罷了,他開心就好。


    還是回去給先生打個電話吧,不然這位若是有小情緒,自己又要被扣工資了。


    -


    到了機場,喬言意將摩托車歸還給警察,說:“謝謝警察同誌。”她知道肯定沒有出租車願意送她去暮月山,正愁怎麽上山呢,出了機場就看到有位警察騎著摩托在那巡邏。


    她跑過去把他攔截下來,出示證件給他,把摩托車給借來了。


    警察聽後笑著搖頭,“少尉,您客氣了。”


    喬言意又和他道了兩聲謝,就拿著機票進機場了。來之前她順便買了回來的機票,因為她也沒想留在這。其實去之前,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離開,隻是心裏憋著一口氣,不來心情不順。


    她若不是拿著個證件,還有拜托上麵的人知會了一聲,根本無法帶槍上飛機。


    買的是經濟艙飛機票,靠窗的位置。


    喬言意最近腦子裏裝的事情太多,睡覺也睡不安慰,靠著座椅昏昏欲睡。直到聞到一股清新撲鼻的香味,她好像更昏沉了。


    似乎耳畔有聲音響起,重複著在說:“忘記你所在的地方,所在的場地,所要做的事情……”


    “忘記一切,聽從我的指令。”


    -


    剩下的全程,喬言意都是麵無表情的,空姐問她要不要飲品她隻是機械的搖頭。空姐雖然覺得奇怪,但一旁的女人告訴她,這是她的朋友,腦子不太好。


    空姐半信半疑地離開。


    下機,出站後,喬言意看到了顧簡繁在出站口外,還是坐在輪椅上,身上沒有穿軍裝,穿了一套黑白色的衣服。


    聞驍也在,就在他身後。


    她耳畔再度響起了聲音,控製不住的向前走去,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意識。


    顧簡繁:“喬喬。”


    喬言意到他麵前時,手伸向口袋裏。顧簡繁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眉頭皺了皺,“喬喬,你怎麽了?”


    “簡繁。”她說。


    他抬眸看她,“嗯?”


    來往的旅客川流不息,嘈雜的聲音在四周響著,不過也妨礙不到他們這裏。喬言意低下頭,看著他,說:“在你殺過的人中,你有沒有後悔開槍的?”


    顧簡繁怔怔地看著她,終於覺察到了不對。他看到了她耳朵上戴了個無線耳機,瞳孔微縮,正要伸出手去奪時,隻見她掏出槍迅速上膛,將槍口抵在了他的頭上。


    “開槍。”耳機中傳來一道女聲。


    聞驍看到她扣動扳機的時候,感覺身體中的血液都涼了,可是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嫂子,不要。”


    顧簡繁手懸在她耳邊,眉眼浮現溫柔地淡淡笑意,看著她,眼中再無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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