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想過去用什麽計謀,自己隻是想帶她回家,想挽回她,僅此而已。


    同時也是也在懲罰他自己。


    手機中沒了聲音,顧簡繁知道她沒有掛,他安靜的等著她開口。許久後,喬言意開口了,說出的話對於顧簡繁來說,比這冰冷的雨水還要涼。


    “顧簡繁,你把我的心傷的鮮血淋漓,又棄之如敝屣,言之鑿鑿說著喜歡上了別人不要我了。現在卻來說,要接我回家?”


    喬言意長長地舒了口氣,聲音有些顫抖:“隻要你不要我,我就離你遠遠的,隻要你想要我,我就歡歡喜喜的回到你身邊?是不是就因為我喜歡你,就可以讓你肆無忌憚的玩弄我的感情?”


    她輕笑了一聲,含著淡淡地嘲諷,繼而說:“我累了……不想再難過了……”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顧簡繁心的溫度,也與這雨水一樣涼了。他緩緩垂下手,自嘲地笑了一聲。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自討苦吃,你有什麽可難過的?


    連資格都沒有。


    -


    喬言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怎樣都睡不著。她翻身下床,去落地窗前看窗外的傾盆大雨。雨水順著窗戶流淌下來,偶爾傳來電閃雷鳴,讓她的心更加的慌亂無措。


    她煩躁的將窗簾拉上,抱著雙膝蹲坐在椅子上。


    他剛才在電話裏說的是什麽意思?是真心的,還是愚弄她的?


    以前他說的那些無情的話不像是假的,可現在又說要接她回去?喬言意弄不懂他,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被他傷的次數有些多了,她變得更加敏感小心了。


    她不想再被拋棄一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句話來形容自己最恰當不過。她是喜歡顧簡繁,現在也是很喜歡,喜歡到把他當成自己的命。可她不想被他玩弄感情,說丟就丟掉,說要回去就要回去。


    她不想喜歡他,喜歡到那麽沒自我,沒自尊。


    -


    半夜,十一點半。


    許南川也沒有睡覺,穿著白色絲綢睡衣躺在柔軟舒適的躺椅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天花板,修長的手指勾勒著臉部輪廓,唇瓣緊抿著。


    突然,房門被敲響。許南川懶懶地說了聲請進,隨即就看到管家推門急匆匆地走進來,說:“先生,顧首長在山腳下暈倒了,怎麽處理?”


    “噢……”許南川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半年多,顧簡繁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再加上剛能站立就站了這麽久,還被雨水澆了這麽久,身體怎麽可能吃得消?


    不過令許南川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這麽執拗,等了這麽久都沒有走。


    管家斟酌了片刻,說:“先生,我有一個主意。”


    “你說。”許南川微眯著雙眼,沒有看管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首長是一人前來,想必知道他行蹤的人也不多,不如……”管家也是為了自家先生好,顧簡繁不死,喬言意是不會接受先生的。


    許南川抬眼看他,似乎在思索。


    許久後,他開口:“把這個消息告訴喬言意,她若想去,別攔著她。”


    “先生,您這是什麽意思?”管家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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