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你。”我攤了攤手，淡淡的說道：“你要知道，我說這話並不是來取得你信任之類的，我隻是來告訴你答案。”
陳瑞傑緊緊的盯著我，然後，他忽然冷不丁的笑了。
一開始還隻是聲音低沉的輕笑，到了最後，這笑聲越來越大，變成一股神經質的狂笑。
“很好，這老家夥終於死了。”陳瑞傑五指捂著臉，歇斯底裏的大笑道。
我見狀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說句實話，從那天審訊起，他反問了一句殺人還需要理由嗎之後，我就很討厭這個人，這個人在我看來，已經喪失了人性。
而且這個人很古怪，一下哭一下笑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陳瑞傑一邊大笑一邊唱著，唱著唱著，他漸漸沒有了聲息，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道：“喂，你搞什麽鬼？”
陳瑞傑依舊趴在桌子上，沒有回話。
我見狀站了起來，一邊將身體他掀了過來，一邊說道：“你到底......”
結果我這句話還沒說完，我便愣住了！
陳瑞傑雙目暴凸，舌頭伸的筆直，鼻嘴之間鮮血橫流！
陰三連忙走了過來，將手放在他鼻子上探了探，片刻後，他歎了口氣，說道：“死了。”
我徹底愣在了原地，陳瑞傑先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死了？
我仔細看著他，發現一隻類似蜈蚣一樣的小蟲，從他鼻子裏麵，慢慢的鑽了出來。
我連忙將這條蟲子用兩根手指夾住，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陰三看著這蟲子，忽然喊道：“阿九，這是金蟬蟲！”
“金蟬蟲？”我挑了挑眉毛，看向他問道：“三哥，什麽是金蟬蟲？”
陰三緊緊的盯著這隻蟲子，說道：“金蟬蟲又叫輪回蟲，寓意著金蟬脫殼，轉世輪回的意思，往往是養蠱人用來自殺的蟲子。”
“自殺？”我看向臉色慢慢變得灰白的陳瑞傑，疑惑說道：“他為什麽要自殺？”
“不知道。”陰三搖了搖頭。
“好吧。”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陳瑞傑死不死，對於我來講並沒有什麽影響，隻是這未免有點過於詭異了......
“等等。”
陰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彎下腰子在審訊室的一處櫃子裏，拿出一份檔案，說道：“這份檔案，是我前幾天派人調查二十年前北派養蠱人滅亡的時候收集到的，可能和陳瑞傑有關係。阿九，你看看。”
我聞言接過這份檔案，打開看了起來。
這份檔案講述的內容不多，大致就是說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北派養蠱人由於手段太過於陰毒，被各大道界門派所不容，聯合滅絕。
獨獨一個嬰兒，由於年紀尚幼的原因，被一名修道之人帶走，躲過了這場浩劫。
我皺了皺眉毛，因為我在看到道界聯手的幾個門派裏，看到了天師道天玄子的名字。
這不由讓我想象，會不會這個嬰兒就是陳瑞傑？
而帶走他的人，則是天玄子？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陳瑞傑為何在我和青玄子上龍虎山之前，說讓我我們幫他殺了天玄子。
以至於陳瑞傑在聽到我說天玄子已死的時候，選擇了自殺。
我輕輕合上了這份檔案，事實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我也不知道，剛才這些也不過隻是我的推斷而已。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世界上本就有許多事情，不會有絕對的答案。
隻是令我可惜的是，我本來還想通過陳瑞傑，多了解一下天玄子，也就是我那位陳爺爺的事情。
結果現在隨著他的一死，這個想法，不由落空了。
陰三歎了口氣，說道：“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了。阿九走吧，我帶你出去辦入職手續。”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這些，跟他走下樓去。
沒過多久，我便換上了一套沒有警徽的紅色警服。
民事調查局的其他成員，看向我的目光很複雜，也沒有刁難我的意思，每個人都上來和我握了握手，說了一句“好自為之。”
我懂他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朝他們點了點頭，回道：“我會的。”
穿著這套警服拍完證件照之後，我便換回自己的衣服，回了學校。
在中途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北京協和醫院，看望老劉。
老劉依舊呆在那間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重症監護室裏麵，整個人昏迷不醒。
我站在監護室外麵，默默的抽了幾根煙之後，便離開了醫院。
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裏的限製令已經沒有了，到處都是入眼可見的學生，他們一個個朝氣蓬勃，三三兩兩的走在操場上，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仿佛之前發生的剝皮案，隻是一場如夢泡影。
人就是如此，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永遠隻是一場飯後談資。
我看著他們，心裏不由感到一陣羨慕，如果我能像他們一樣，每天無憂無慮不用想那麽多，那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生活，又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每天的日子千篇一律，寫稿子和修煉《三千道藏》，然後再去陪陪李小蓮。
周末休息的時候，我則會去民事調查局轉轉，幫助解決一些靈異事件。
與此同時，我還在一邊打聽修煉赤蛇之力，需要的那些藥材消息。
在此期間，我也聽到了不少消息，說哪裏哪裏挖出了百年何首烏。
結果每次我都是興致勃勃而去，敗興而歸。
何首烏的確是何首烏，至於那個百年，隻不過是商家打出的噱頭罷了。
時間慢慢過去，我每天都會去看看老劉，站在監護室門口默默抽幾根煙，然後轉身離開。
老劉依舊沒有好轉，玉佩裏的林清音，同樣沒有蘇醒的跡象。
而我，也終於臨近畢業。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就此結束自己學生生涯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
“阿九，你救救我。”
張小妮攔在我的麵前，哭著朝我說道。
我看著麵前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禁感到有些神情恍惚。
曾幾何時，這是我暗暗喜歡，不敢表白的女人。
如今想來，這已經是遙遠到，足以記憶模糊的事情了。
“你有事你去找你男朋友李京澤，找我幹什麽。”我看著她，淡淡的說道：“讓開吧。”
說完之後，我便從她旁邊擦肩而過。
結果我剛走兩步，我的手忽然被人從背後拉住，接著便聽見張小妮在背後，聲音哽咽的說道：“阿九，我早就和他分手了，現在我能靠的，就隻有你。”
“阿九，以前是我對不住你，當年我明明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嫌你沒錢，長得又不好看，就偷偷裝作不知道，還在背後笑話你。阿九，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扭過頭看著她，隨意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救救我好不好？”
張小妮抓著我的手，眼裏爆發出一股希冀的光芒，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
“阿九，隻要你這次肯救我，我就答應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張小妮看著我，挑逗似的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個誘惑十足的表情說道。
這是交換嗎？
我不由啞然失笑。
接著，我輕輕的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三年了，你還是那麽自以為是。”
說完，我便把手扯了出來，向前走去。
“羅九，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張小妮臉色忽然變得一片鐵青，怨毒的說道。
“羅九，你會後悔的！”
張小妮咆哮的聲音，從背後遠遠的傳了過來。
後悔？
我搖頭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
陳瑞傑緊緊的盯著我，然後，他忽然冷不丁的笑了。
一開始還隻是聲音低沉的輕笑，到了最後，這笑聲越來越大，變成一股神經質的狂笑。
“很好，這老家夥終於死了。”陳瑞傑五指捂著臉，歇斯底裏的大笑道。
我見狀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說句實話，從那天審訊起，他反問了一句殺人還需要理由嗎之後，我就很討厭這個人，這個人在我看來，已經喪失了人性。
而且這個人很古怪，一下哭一下笑的，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陳瑞傑一邊大笑一邊唱著，唱著唱著，他漸漸沒有了聲息，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說道：“喂，你搞什麽鬼？”
陳瑞傑依舊趴在桌子上，沒有回話。
我見狀站了起來，一邊將身體他掀了過來，一邊說道：“你到底......”
結果我這句話還沒說完，我便愣住了！
陳瑞傑雙目暴凸，舌頭伸的筆直，鼻嘴之間鮮血橫流！
陰三連忙走了過來，將手放在他鼻子上探了探，片刻後，他歎了口氣，說道：“死了。”
我徹底愣在了原地，陳瑞傑先前還好好的，怎麽一下就死了？
我仔細看著他，發現一隻類似蜈蚣一樣的小蟲，從他鼻子裏麵，慢慢的鑽了出來。
我連忙將這條蟲子用兩根手指夾住，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陰三看著這蟲子，忽然喊道：“阿九，這是金蟬蟲！”
“金蟬蟲？”我挑了挑眉毛，看向他問道：“三哥，什麽是金蟬蟲？”
陰三緊緊的盯著這隻蟲子，說道：“金蟬蟲又叫輪回蟲，寓意著金蟬脫殼，轉世輪回的意思，往往是養蠱人用來自殺的蟲子。”
“自殺？”我看向臉色慢慢變得灰白的陳瑞傑，疑惑說道：“他為什麽要自殺？”
“不知道。”陰三搖了搖頭。
“好吧。”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陳瑞傑死不死，對於我來講並沒有什麽影響，隻是這未免有點過於詭異了......
“等等。”
陰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彎下腰子在審訊室的一處櫃子裏，拿出一份檔案，說道：“這份檔案，是我前幾天派人調查二十年前北派養蠱人滅亡的時候收集到的，可能和陳瑞傑有關係。阿九，你看看。”
我聞言接過這份檔案，打開看了起來。
這份檔案講述的內容不多，大致就是說在二十年前的時候，北派養蠱人由於手段太過於陰毒，被各大道界門派所不容，聯合滅絕。
獨獨一個嬰兒，由於年紀尚幼的原因，被一名修道之人帶走，躲過了這場浩劫。
我皺了皺眉毛，因為我在看到道界聯手的幾個門派裏，看到了天師道天玄子的名字。
這不由讓我想象，會不會這個嬰兒就是陳瑞傑？
而帶走他的人，則是天玄子？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陳瑞傑為何在我和青玄子上龍虎山之前，說讓我我們幫他殺了天玄子。
以至於陳瑞傑在聽到我說天玄子已死的時候，選擇了自殺。
我輕輕合上了這份檔案，事實的真相到底是如何，我也不知道，剛才這些也不過隻是我的推斷而已。
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世界上本就有許多事情，不會有絕對的答案。
隻是令我可惜的是，我本來還想通過陳瑞傑，多了解一下天玄子，也就是我那位陳爺爺的事情。
結果現在隨著他的一死，這個想法，不由落空了。
陰三歎了口氣，說道：“他也算是罪有應得了。阿九走吧，我帶你出去辦入職手續。”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糾結這些，跟他走下樓去。
沒過多久，我便換上了一套沒有警徽的紅色警服。
民事調查局的其他成員，看向我的目光很複雜，也沒有刁難我的意思，每個人都上來和我握了握手，說了一句“好自為之。”
我懂他們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朝他們點了點頭，回道：“我會的。”
穿著這套警服拍完證件照之後，我便換回自己的衣服，回了學校。
在中途的時候，我去了一趟北京協和醫院，看望老劉。
老劉依舊呆在那間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重症監護室裏麵，整個人昏迷不醒。
我站在監護室外麵，默默的抽了幾根煙之後，便離開了醫院。
回到學校的時候，學校裏的限製令已經沒有了，到處都是入眼可見的學生，他們一個個朝氣蓬勃，三三兩兩的走在操場上，一路上說說笑笑的，仿佛之前發生的剝皮案，隻是一場如夢泡影。
人就是如此，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永遠隻是一場飯後談資。
我看著他們，心裏不由感到一陣羨慕，如果我能像他們一樣，每天無憂無慮不用想那麽多，那就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的生活，又慢慢變得平靜了下來，每天的日子千篇一律，寫稿子和修煉《三千道藏》，然後再去陪陪李小蓮。
周末休息的時候，我則會去民事調查局轉轉，幫助解決一些靈異事件。
與此同時，我還在一邊打聽修煉赤蛇之力，需要的那些藥材消息。
在此期間，我也聽到了不少消息，說哪裏哪裏挖出了百年何首烏。
結果每次我都是興致勃勃而去，敗興而歸。
何首烏的確是何首烏，至於那個百年，隻不過是商家打出的噱頭罷了。
時間慢慢過去，我每天都會去看看老劉，站在監護室門口默默抽幾根煙，然後轉身離開。
老劉依舊沒有好轉，玉佩裏的林清音，同樣沒有蘇醒的跡象。
而我，也終於臨近畢業。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就此結束自己學生生涯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
“阿九，你救救我。”
張小妮攔在我的麵前，哭著朝我說道。
我看著麵前這張梨花帶雨的臉，不禁感到有些神情恍惚。
曾幾何時，這是我暗暗喜歡，不敢表白的女人。
如今想來，這已經是遙遠到，足以記憶模糊的事情了。
“你有事你去找你男朋友李京澤，找我幹什麽。”我看著她，淡淡的說道：“讓開吧。”
說完之後，我便從她旁邊擦肩而過。
結果我剛走兩步，我的手忽然被人從背後拉住，接著便聽見張小妮在背後，聲音哽咽的說道：“阿九，我早就和他分手了，現在我能靠的，就隻有你。”
“阿九，以前是我對不住你，當年我明明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嫌你沒錢，長得又不好看，就偷偷裝作不知道，還在背後笑話你。阿九，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扭過頭看著她，隨意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救救我好不好？”
張小妮抓著我的手，眼裏爆發出一股希冀的光芒，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急促了起來。
“阿九，隻要你這次肯救我，我就答應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張小妮看著我，挑逗似的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個誘惑十足的表情說道。
這是交換嗎？
我不由啞然失笑。
接著，我輕輕的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三年了，你還是那麽自以為是。”
說完，我便把手扯了出來，向前走去。
“羅九，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張小妮臉色忽然變得一片鐵青，怨毒的說道。
“羅九，你會後悔的！”
張小妮咆哮的聲音，從背後遠遠的傳了過來。
後悔？
我搖頭笑了笑，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