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林沛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我看了一眼旁邊空空的床頭,不由發出一聲苦笑,自己這算不算是柳下惠?。


    林沛沛的這間臥室就配有衛生間,我在床上躺了一會之後便起床刷牙洗漱,沒過多久便離開了臥室來到一樓客廳。


    客廳裏我沒看到林氏姐妹三人,偌大的客廳,就白鶴和徐震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空蕩冷清。


    我朝他們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便安安靜靜的坐到了一邊。


    不知為何,這兩人的氣色很差,臉上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灰白,眼眶更是有著很深的黑眼圈。


    昨天剛到這裏的時候由於我太累了,還沒有發現這兩人的異樣,今天一看頓時就發現有些不對來。


    徐震和白鶴這個樣子,活生生的就像是八十年代香港恐怖片裏麵,那種被鬼魂附身的人一樣。


    “兄弟,昨晚怎麽樣了?林沛沛爽不爽?活好不好?”就在我心裏疑惑的想著這些的時候,徐震挪著屁股,朝我坐了過來,用一臉曖昧的笑容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關你什麽事?”


    有些男人喜歡互相討論關於性方麵的事情,並且習以為常,但我並不屬於此例,不僅如此,我還非常厭惡這種行為,尤其是討論林沛沛這個已經被我看做女朋友的人。


    本來昨天我就不喜歡這個全身都是紋身的光頭大漢,現在這讓我對徐震的觀感,更差了。


    徐震見我態度冷淡,他的臉色也就隨之垮了下來,冷哼道:“裝什麽裝,要不是你來了,林沛沛那個娘們可就屬於我了。”


    我不來林沛沛就屬於他了?


    我聞言一愣,心裏有點莫名其妙,連忙開口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哈哈,你還不知道嗎?這裏的習俗,就是女生如果在二十歲之前沒有破掉處子之身,就要一輩子去伴隨白族供奉的神靈,而林菲菲說了,如果林沛沛沒有在二十歲之前完成落紅的話,就交由我來破她處子之身,不會讓她孤獨終老。”徐震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嘲笑著說道。


    看著徐震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我心裏猛地湧出一股不可遏止的怒火。


    我不知道這股怒火是從何而來,似乎是因為白族這個封建落後的習俗,又似乎因為徐震提起林沛沛時那種羞辱的語氣。


    不過這時候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我現在想要揍他。


    “所以你知道,我剛才問你林沛沛爽不爽是為什麽了吧?我就想知道,這個我差一點點就上了的女人,滋味到底怎麽樣。”


    他盯著我嘿嘿笑道,眼神裏滿是羞辱和嘲弄。


    看著他的這幅模樣,我再也忍不了了,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往徐震腦袋上砸去。


    麵對我這突如其來的動手,徐震臉上卻是絲毫不懼,獰笑一聲說道:“小崽子,你敢跟爺爺我動手?”


    徐震生的高大魁梧,粗壯有力的胳膊上,滿是高高鼓起的的腱子肉,足足有一米七八的我,站在他麵前顯得格外的瘦弱。


    還沒等到我手上的煙灰缸砸中他的腦袋,我就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上。


    我這二十年來都沒有跟人打過架,又哪裏是這個一看就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徐震對手,這一腳踹在腹部,瞬間就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媽的,這廝好大的力氣。”


    我咬著牙齒,揉了揉肚子說道。


    被徐震這一腳踹中,我隻感覺五髒六腑一片翻江倒海的抽痛,這讓從來沒有打過架的我,忍不住有些眼眶泛紅。


    徐震活動了一下肩膀,關節發出一陣“哢哢”的聲響,他輕蔑的說道:“小崽子,你就這點本事也敢跟爺爺我動手?”


    “你這是在得意什麽?”我雖然疼痛難忍,但卻不願在他麵前示弱,雙手撐在地上緩緩的爬了起來。


    “真是不知死活。”徐震臉上緩緩拉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說著,徐震大步朝我衝來,一步比一步快,最後好像化作一抹掠影。


    我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果刀,心中發狠,也朝他衝了過去。


    兩個人很快就撞在了一起,徐震直接抓住了我的頭發往下拉,憑借強大的力量直接將我整個人拉彎了腰。然後膝蓋往上衝起,狠狠撞在了我的臉上。


    一股劇痛從鼻腔傳來,我能夠感覺到血液從我鼻子裏流了出來,但我現在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整個人順勢摟住了徐震的腰子,然後拿起水果刀就朝他肚子捅去。


    徐震不愧是老江湖,隻見他臉色一變快速往後退了幾步,竟是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這一刀。


    不過我哪裏會放過這個機會,緊咬著牙關又向前幾步貼近他,然後趁勢將刀尖抵在了他脖子上。


    徐震脖子被刀子抵著,立馬便不動了,舉起雙手眼睛裏滿是警告意味的說道:“兄弟,有話好好說,我勸你別玩火。”


    一想到他先前的汙言穢語,我臉上便湧起一抹猙獰,我一手揪住他的衣領,一手將刀尖抵在他脖子上,咆哮道:“你剛才不是得意嗎?嗯?!”


    說著話,我將刀子往他肉裏抵了抵,劃破了他的一層皮。


    我本來隻想嚇唬一下他,畢竟真讓我殺人,我還是不敢的。


    但沒想到這輕輕的一刺,竟是讓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因為刀子輕輕劃過他脖子上的皮,而他脖子上卻沒有血液流出來。


    嗯?莫非是這廝皮太厚了?


    就在我滿心疑惑的時候,白鶴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他抓著我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別打了,你們兩個都給我一個麵子,各自退讓一步好不好?”


    我冷哼一聲,也慢慢平靜了下來,知道不可能真的將徐震殺了,於是便漸漸鬆了手。


    徐震忌憚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水果刀,冷冷盯了我一眼之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客廳。


    他走之後,白鶴對我苦笑著說道:“兄弟,你別和這個人計較。”


    我搖了搖頭,答道:“隻要他別嘴賤或者主動來招惹我,我才不會和他計較。”


    中午吃飯的時候天上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的打在地上,整個白色別墅在這一片煙雨中都變的朦朧了起來,遠遠看去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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