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天空蔚藍,白雲雪白。


    一陣清風吹過,那片波浪湧動的草地蔓延直至天際。


    和詩中的塞外風蕭蕭,滿目荒涼的草原不同,而是一片私人牧場,一片水土造就了一方的景色,這片私人牧場上的水草豐美多姿。


    貧窮限製了人的想象,這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場竟然是私人牧場,幾十匹駿馬在牧場中馳騁著,綿綿不絕,蹄聲如奔雷滾動一般。


    回蕩著金戈鐵馬的豪情氣勢,馬背上的騎手有節奏地揮動著手中的皮鞭,一下接著一下清脆地響聲扣人心弦。


    那幾十匹駿馬最前的是一匹棗紅色地駿馬,神態神駿,撒開矯健地四蹄,豪邁地奮力狂奔著。


    眼尖的人會發現,這匹馬是稀有的純種阿哈爾捷金馬,俗稱汗血寶馬,沒錯!就是那個一流汗就像淌血一樣的馬。


    在古代,這種馬是皇帝的座騎,在現代,它們稀少珍貴,同時也想著財富和地位,把這匹馬當坐騎的人所擁有的財富和權勢絕對不是那些開著寶馬開著奔馳的人能想象得到的。


    坐騎上的騎手穿著白衫,一整套棕色地騎馬裝,上半身前傾,每次高舉手中鱷魚皮製成的皮鞭,都會有一抹耀眼的紅光一閃而過。


    那是皮鞭末端所鑲嵌的紅寶石,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騎手被陽光晃的睜不開眼睛,他把右手擋在眼前,眯著眼望向前方的草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鄭亦舟,沒想到她穿上了騎馬裝,竟是如此灑脫,鋒芒畢露狂放不羈的感覺。


    這樣的女孩換上女裝溫婉懂事,換上男裝帥氣瀟灑,不做作,不矯情,也不怪季夢寒如此喜歡她,喜歡的死心塌地。


    鄭亦舟笑著朝後麵喊道,“夢寒!風晞!你們兩個倒是快一些啊!”


    顧風晞聳了聳肩,笑著對旁邊的季夢寒說道,“好馬都被她占了!還讓咱倆快點,你看看她這個人呐……”


    季夢寒嘴角擠出一抹笑容,勉強地點了點頭,她真的笑不出來,即使知道鄭亦舟和顧風晞是好心帶她出來散心。


    顧風晞也沒打算讓她直接就能趕走心中的陰霾,這種事急不得,要慢慢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有時對身體還是蠻好的。


    那件事情傳到了顧朝武的耳中,對顧風晞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生氣,甚至疏通關係給張大海判了無期徒刑。


    又為三人提供如此遼闊的牧場,讓這群孩子們散散心,隻是那件事後,他越發的擔心顧風晞哪天出了門會被小混混亂刀捅死。


    所以這片牧場之上,四輛軍用悍馬越野車遠遠地護衛在馬隊兩側,以免意外發生。


    馬隊前方不遠處的空中盤旋著一架直升飛機,從高空中監視著牧場上的動靜,安保措施可謂是滴水不漏。


    幾十匹駿馬放開了馳騁草原之上,不時地嘶鳴著,馬背上的三人仿佛回到了那個金戈鐵馬的年代。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策馬馳疆場,彎弓射明月。人頭做酒杯,飲盡敵人血。


    空曠的草原上烈馬嘶鳴,幾十匹駿馬鐵蹄翻飛,速度不減。


    鄭亦舟揮動著馬鞭,鱷魚皮做成的皮鞭恰到好處的抽打著馬臀,汗血寶馬一馬當先,與顧風晞和季夢寒的距離越拉越遠。


    “哈哈哈……追我啊!”


    鄭亦舟的長發甩動及肩長發,狂放不羈,根根發絲漂浮在空中,帶出無限的張狂。


    渾身上下散發的英姿颯爽,季夢寒在她身後不遠處望著她的背影,越發的難受起來。


    鄭亦舟離她越來越遠了,如今她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再無法站在她身邊。


    “籲!”


    鄭亦舟上身後仰,雙手猛拉韁繩,穩住馬身的同時雙腿夾緊馬腹。


    汗血寶馬甩頭嘶鳴,後蹄踏地,騰空而起,又因慣性往前躍了幾米寬的坑,人與馬來了一次精彩絕倫的完美配合。


    汗血寶馬的四個蹄子穩穩地著落了,繼續向前奔跑的它又不安的嘶鳴起來。


    “我們去休息一會吧,夢寒你還好嗎?”


    鄭亦舟望向她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地說道。


    季夢寒點了點頭,她身板柔弱,確實也經不起折騰。


    佇立在牧場盡頭的莊園式別墅分外顯眼,紅磚砌牆紅瓦鋪頂,遠遠望去如同鑲嵌在綠色中的一抹紅,很美,也很迷人,中心建築風格完美結合,同時也將自身的文化氣息表露無遺。


    夾雜著腥味的海風席過,別墅前那籃球場大小的魚池蕩漾起來微微波瀾,一條鯊魚露出灰白色的脊背,遊蕩在池子中。


    整個世界上,養金魚的大有人在,養熱帶魚的人大有人在,而養鯊魚的人在整個世界上寥寥無幾。


    鄭亦舟扶著季夢寒朝別墅緩緩走去,季夢寒全身被張大海打傷的地方無數,到處都是淤青,也不敢回家,怕被父母看到,隻好暫時借住在顧風晞家裏。


    鄭亦舟近在咫尺,近的她能嗅到她身上的淡淡梔子花的香味,好聞極了。


    顧風晞雙手抱著肩膀,緩緩邁步,嘴角浮現出來的清淡笑意,他的眼光從始至終都落在鄭亦舟的身上,從未離開。


    那女孩,當真是善良舉世無雙,不愧是他所挑中的女孩。


    他“敲詐勒索”張大海的五百萬悄悄找人轉入到了季夢寒的賬戶裏,他一個大男人沒什麽能為自己的朋友做的,隻好以這種方式給她一些心理的慰藉。


    季夢寒走了幾步,便停在原地,望著鄭亦舟看似柔和又堅毅的臉龐,她若是個男人,她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跟她走。


    鄭亦舟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真單純的人,她背後從未隱藏著隱晦陰暗的東西,滿身的正能量越發的襯托出了她的陰暗,想到這,她低下了頭,那是自卑。


    鄭亦舟見她的臉色愈發的沉悶蒼白,便握住了她冰涼地手,不由得驚呼一聲,“怎麽這麽涼?你是不是生病了?”


    季夢寒搖了搖頭,她不會再把心裏話再說出來。


    任何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多一些浪漫,多點溫馨,最希望就是自己心頭之上的那個人也是如此的喜歡自己,哪怕是極其短暫的浪漫溫馨,也比安寧到無味的平靜更能激起女孩子心中的漣漪。


    鄭亦舟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輕地說道,“以前我總是逃避你,今後……再也不會了……”


    季夢寒渾身一震,隨後便淺淺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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