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厭火國人肩披銀色鎧甲,在它一身黑毛的襯托下格外顯眼,它拍著胸部嚎叫著朝鄭亦舟衝了過去,眼看它黑色巨大的手掌便拍在鄭亦舟的身上。


    “閃開!”未央大叫著,撲了上來,把傻站在原地的鄭亦舟撲到了一邊,電火雷鳴間,右手猛地抬起,望月刺從那隻厭火國人的手掌“嗤”地一聲穿透過去。


    鄭亦舟急忙原地滾開,猛見銀光一閃,一支箭貼著頭皮擦了過去,射在她身後的土地上。


    那厭火國人疼的哇哇大叫,氣急攻心,猛地將手掌收回,鮮血灑了一地,它憤怒地縱身跳起,左掌對準未央的腦袋,直按過去,剛要碰到刃鋒,便大掌一握,不顧手中疼痛,想將望月搶了過去。


    未央隻覺被大力拖住,身體不由自主朝著那厭火國人的方向走去,地上被拖出一道痕跡,便撞上那形似大猩猩一般的厭火國人的懷中。


    隻覺胸前忽然多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手掌,那手掌通體呈黑色,黑色的指紋縱橫,心中一凜,當即右腿抬起,踹在那名厭火國人的胸膛上,彈開數米,平穩地落在地麵上。


    她自出生以來,除了家中父親以外,從未與其他的男子肌膚相接,活了十八年,仍是處女之身。


    之前在遊戲中與逃跑的那個男人癡戀苦纏,始終以禮相待。


    望魚小鎮中也有不少玩家見到她貌美如花的熔岩,也不免動起心中雜念,可隻要神色間稍微露出一絲邪念與猥瑣,便會橫死在馬路上,被未央望月刺穿心,立弊當場。


    哪知今日竟會被這形似猩猩般的野獸輕薄,當下便怒火心生,不管不顧,要取那厭火國人的性命。


    “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出來打打殺殺像什麽話?不如和我們老大回去,當個壓寨夫人,放心,不會虧待你的。”


    那厭火國人見未央胸前一片柔軟,不由得猥瑣一笑,麵露淫蕩之色,輕浮地說道。


    未央隻感覺麵頰紅了一片,她沒想到這厭火國人竟然會說這種話,本欲將這輕薄地厭火國人碎屍萬段,但剛才聽到它稱讚自己的美貌,雖然話出真誠,也不由得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和難忍的惡心。


    這若是正常的男子所說,雖然可憎可又會引起她內心一時喜歡,可麵前這隻大猩猩,竟也說出同樣的話,隻感覺雙手不住的顫抖,望月刺險些把握不住。


    忽然聽到空中似有一陣鷹唳傳來,一隻雙頭鷹自遠處飛來,俯身衝下,朝那厭火國人飛來,未央不由得心生寒氣,“幾個厭火國人再加上一隻雙頭鷹,這場戰爭無論如何也贏不了了......”


    “哦?”蘭笙瞥見天空急促飛來的那隻雙頭鷹,不禁輕聲驚歎。


    “那蠻蠻,居然還知道知恩圖報,嗬嗬......”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笑著說道。


    “猷眠,你坐在這裏,我去會會那幾個不懂得尊重女生的醜八怪。”蘭笙拍了拍猷眠的肩頭,整理了一下衣衫,慢條斯理地走到戰鬥圈中,笑望那群厭火國人。


    猷眠正趴在地上寫寫畫畫,馬上這些厭火國人也會成為他的收藏品其中一個。


    “又是你?臭小子!你又要壞大爺好事?”厭火國人首領見他出來,狠狠地將狼牙棒摔在地上,滿臉透露著陰鬱。


    “此言差矣,打你們不用手你可知道為什麽?”蘭笙笑著問道。


    “為什麽?”那首領天生愚鈍,自然想不出他到底是為什麽從始至終不出手。


    “因為怕你髒了我的手。”蘭笙仍然笑著回答,隻是那笑容中更是陰險萬分。


    “我靠!兄弟們!他看不起我們!”首領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他撕成碎片,才能解開、他心頭之恨。


    鄭亦舟從地上一軲轆爬起,看到蘭笙竟然要與他們單打獨鬥,不禁義正言辭地問道,“你們既然如此看重神醫,又為何要出此下策?”


    首領冷哼一聲,說道,“少囉嗦!隻要是我們厭火國人看中的東西,一切都是靠搶來的!”


    “想不到你們這群厭火國人竟如此厚顏無恥!”鄭亦舟皺緊眉頭,走到未央前麵,將她拉到身後,繼續說道,“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還要一群人圍毆一個?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首領哈哈大笑著說道,“怎麽樣?怕了?那神醫你就和我們走一趟吧。”


    蘭笙搖了搖頭,雙手背後,說道,“怕是今天,你們不會帶走任何一個人了。”


    首領張開醜陋的大嘴,說道,“你什麽意思?”


    蘭笙右手一搖,一把玉笛出現在手中,他騰空而起,隻聽聞呼呼聲響,他瞬間便來到首領的麵前,同他麵對著麵,其中距離隻有幾厘米,他笑著問道,“現在,你能重複一遍你剛才說的話麽?”


    首領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直覺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說,千萬不要說,可他為了營救在眾兄弟中的麵子,張嘴斷斷續續地說道,“今、今天,我不僅要帶走你......還要帶、帶走那個姑娘......”


    蘭笙冷笑一聲,說道,“嗬嗬,那既然是你咎由自取,就怨不得我了。”


    “你.....你要做什麽?”首領退後一步,磕磕巴巴地問道。


    隻聽空中“嗖”地一聲響,首領便覺眉間一陣冰冷,一根細長的棍子插入他的眉間,貫穿整個大腦,速度快的甚至一滴血液都未曾滲出,首領眼中充斥著不可思議便朝後倒去,“嘭”地一聲,巨大的聲音砸落在地上。


    而他眉間的那根細長的棍子,竟是蘭笙之前手中的那根玉笛,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將那根玉笛舉起,也沒人看清他是如何插入在首領的頭顱中。


    隻感覺這一招式先發奪人,威不可當。


    眾人皆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鄭亦舟震驚當場,蘭笙露的這一手,如果之前同自己比試時施展出來,怕是自己早已死於非命了,蘭笙武功深不可測,起碼等級在lv30之上,鄭亦舟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他為何手下留情。


    “需要我的人大有人在,而你們,不夠資格。”蘭笙蹲了下來,伸手握住玉笛,猛地拔出,這時首領的鮮血噴灑而出,濺了他一臉。


    這時猷眠走到他的身邊,遞上了一方手帕,說道,“先生,您的臉髒了,擦擦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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