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知道我沒資格管你,不過是闌珊拜托我,所以我才走一趟。”


    喬景薇開始坦白。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顧晨依稀記得,當初他便是這樣和莫闌珊認識的。


    喬景薇做媒,嗬,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感到憤怒和難堪。


    他以為他已經做好準備,現在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先走了,你保重。”


    顧晨冷著臉不說話,喬景薇也不再堅持,再來之前,她就已經能猜到顧晨的態度。


    不過是,為了能和闌珊交差罷了。


    她和顧晨的關係,不過如此。


    喬景薇擦肩而過,顧晨注意到她眉眼裏的委屈和哀戚,明明是她不對,可顧晨依舊覺得是自己做錯了。


    他怎麽能讓喬景薇露出那樣失望的神情來。


    “心心!”


    顧晨下意識脫口而出。


    喬景薇頓住,回過頭納悶地望著他,顧晨便道;“喬景薇,如果這是你想看到的,那我願意接受。”


    “什麽?”


    喬景薇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會找個時間,向莫家提親,娶莫闌珊。”


    他要喬景薇看到自己的認真和決心,因此再次重複道。


    喬景薇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心中的震驚,就在昨天還是排斥,怎麽可以今天就結婚?


    “顧晨,我不是逼你的意思,莫闌珊是個好女孩,我隻是讓你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莫小姐人漂亮又聰明,家世也好,配我這個萬年單身漢是綽綽有餘,之前是我不懂得惜福,才錯過了她。”


    顧晨徑直打斷了喬景薇的話,說出一番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


    他和莫闌珊,是真的一點也不熟,更談何了解。


    “好吧。”


    喬景薇終是合上了嘴唇,點點頭,“你能想通,作為朋友自然替你開心。也希望,你能幸福!”


    “我說過,你幸福,我便幸福。”


    顧晨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淡漠的眼睛裏,終於有了一絲溫度,卻稍縱即逝。


    喬景薇來不及捕捉,就已經聽明白了顧晨話裏的意思,他這是和自己賭氣麽。


    可,她無法像真正地旁觀者那般挑明,隻能裝傻地笑笑,祝福道:“闌珊是個好女孩,你會幸福的。”


    分開後,喬景薇望著天,深吸一口氣。


    笑著笑著,卻流了眼淚。


    換一個人結婚,有莫闌珊的激情在,總有一天,他會愛上闌珊,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吧。


    喬景薇卻不可能再聽到,顧晨盯著她背影時,濕潤了眼角,低聲喃喃;“沒有你,我早就沒了幸福。”


    現在,不過是如她所願罷了。


    顧晨說到做到,沒有一點推遲,當天回家和顧爺爺商量,顧家自然是不會反倒,甚至兩家長輩早已暗地裏接觸,顧晨如此主動,兩家都是求之不得。


    次日上午,顧晨一身白色西裝,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準時地出現在莫家。


    彼時,莫闌珊還在床上昏昏入睡。


    付慧玲讓喬景薇去叫人,喬景薇這才上樓,告訴她是顧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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