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薇嘴邊笑容戛然而止。


    “那是多久。”


    她仿佛聽到了心跳靜止的聲音。


    “很久。”


    莫如初的回答,沒有時間概念。


    說完,自己也就笑了,莫如初重拾情緒,繼續問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喬景薇點頭,再次說起那場辯論會,正要繼續責怪他的目中無人,就見莫如初搖搖頭,認真道:“嚴格來說,那並不是第一次。”


    “難不成,你暗中偷窺我?”


    喬景薇腦子轉的飛快。


    要真是暗戀,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莫如初卻是搖頭。


    喬景薇不說話了,認真地望著他,等著下文。


    “那次見麵……你應該不過七八歲吧,諾,就這麽高點。”


    莫如初拿手比劃了一下,不到他腰的位置,“當時我跟著爺爺去拜訪伯父,幾個大人因為一個問題爭執了許久,可能吵到了你,你從裏間跑出來,三言兩語就給了答案。”


    喬景薇有些心虛地摸了摸下巴,“還有這回事?”


    年代久遠,她實在是記不住了。


    “是啊。那時候,我就坐在你身後,心想這天底下還有如此聰明又漂亮的姑娘。”


    莫如初再想起當初,依舊忍不住笑了。


    喬景薇一臉茫然,“當時我回答什麽了?”


    莫如初一愣。


    幾秒後,他很無奈地搖頭。


    “我似乎也忘記了。”


    喬景薇嗔怪地瞪了一眼,走過來作勢就要打他,卻被莫如初按住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但……你的樣子,我從來不會忘記。”


    原本是心跳加速的甜蜜,可轉瞬間又被衝淡,“可我現在……”


    “不是模子,而是你的樣子。”


    喬景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莫如初打斷。


    他伸手撫摸喬景薇,從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它們雖然不屬於你,但你卻賦予它們新的生命,可能你自己不知道,你現在……眼神到動作,是越來越像江心。”


    喬景薇嚇得立馬捂著自己的臉,趕緊衝向衛生間。


    這張曾經陌生的臉,如今是越看越熟悉,可和曾經的自己……還是無法比擬。


    沒多久,衛生間便傳來喬景薇的質問:“莫如初,你又騙我!”


    莫如初無奈一笑,看著人氣衝衝地走出來,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鬧了會下樓,一家人吃著早餐,莫如寒一聽兩人要出去玩,頓時嘴角劃過一絲嘲諷,“大哥真是好興致,像我想出去也沒時間。”


    莫如初喝著粥,不動聲色,“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和爸提。”


    他說著,便望向了莫源深方向。


    果然,莫源深瞬間皺眉,雖沒開口,但眼神已經足以警告。


    莫如寒麵色訕訕,也沒敢再諷刺,喝完粥便先出發。


    倒是莫闌珊興致盎然,問著兩人要去哪裏。


    莫如初和喬景薇相視一眼,既然她要加深喬景薇的身份,當初和喬家撇清幹係的做法自然不再合適。


    她笑眯眯道:“晚點喬家弟弟有場賽車,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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