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希.金推了推眼鏡,依舊保持笑意:“我們之所以合作的理由,便是想用我們羅希家族最古老的配方來調配同樣古老的中藥氣息,不知道林助理對這一點,有何見解。”


    “中藥氣息……這個……我個人認為,目前在香水領域已經有很多的運用,比如靈芝,連翹,半邊蓮,嗯……”


    “抱歉。”


    林沁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希.金打斷。


    隨後笑意收斂幾分,嚴肅道:“這些我都已經知道,我想聽的,是林助理自己的見解。”


    “抱歉!”


    林沁雅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拿起桌邊的水。


    等回過神來時,見幾道目光同時望著自己,尤其是莫如寒警告而陰森的眼神,讓她大腦愈發空白。


    手中的水,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請問,這和今天的合同有關嗎?”


    林沁雅大著膽子問道。


    “當然!”


    羅希.金不假思索。


    隨後再次看向莫如寒,露出無奈的眼神,“這對今天的合作來說,很重要,看來二位並沒有準備好。”


    “抱歉,羅希先生,莫氏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有關中藥氣息我也有一定了解,我本人對這個項目十分看好。”


    莫如寒不安,身體在椅子上扭動了幾下。


    羅希.金輕搖頭,麵色依舊抱歉。


    他並不愛聽這種官方,而空洞的說辭。


    不過還是再次給了林沁雅機會,問道:“那請問,林助理之前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嗎?”


    “當然!”


    林沁雅脫口而出,臉上終於有了血色。


    她自豪地侃侃而談:“之前的夢中飛舞,蝶戀花,還有莫氏的秀色係列都是我的作品。”


    “我的意思……是林助理有沒有對中藥氣息這塊做過研究。”


    “這……”


    林沁雅麵色一白,欲言又止。


    桌下,手心早已發汗,這都是什麽問題,合同裏壓根沒有寫這些。


    “抱歉。我的合作,不可能交給對中藥氣息一無所知公司,莫總監,我先告辭。”


    這一次,羅希.金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連帶著語調也多了一絲不耐。


    他起身,光潔的西裝不見本點褶皺,不顧莫如寒的阻止,揚長而去。


    冷!


    隻剩兩個人的會議室,冷如冰窖。


    林沁雅嘴唇微微顫抖,左手握著右手手臂,依舊控製不住身體小幅度地顫抖。大腦在經過短時間的缺氧後,此時沉重而空白。


    “這就是你認真看的資料?”


    莫如寒低著頭,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動,壓低了聲音,冷而陰寒。


    “我真的看了……我也沒想到,羅希.金會提出這種問題。”


    她的確是看了,可能……自己看的並不全麵。


    她以為,合同都已經擬定好,肯定是萬無一失。


    莫如寒騰地起身,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兩手插兜,沒有等林沁雅,大步離去。


    林沁雅趕緊收好資料,低著頭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回去的車上,林沁雅一個人坐在後排,咬著唇,欲言又止。


    眼底,眼淚在不停地打轉。


    她緊緊地抱著資料,完全沒想到,今天會是這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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