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再次沉默。


    就在喬景薇要掛電話時,再次傳來悶悶的聲音,“喬景薇,你從來都不欠我的,是喬家欠了你。當時……我隻是隨口一說……畢竟喬樂樂曾經那麽對你,我以為你不會答應。”


    “你不答應,我們才是互不相欠。”


    喬景薇愣住。


    喬家害得原來的喬景薇死亡,現在她讓喬家不複存焉,一個入獄,一個發瘋,就連喬樂樂也淪為夜場玩物。


    因果循環,的確互不相欠。


    喬天一倒是看得比她還透徹。


    電話裏,喬景薇還在繼續,“喬景薇,你也壓根幫不了喬樂樂,人心壞了,就徹底沒救了,以後你不用再給我打電話。”


    接著,電話被掛斷。


    喬景薇握著手機,啞然失笑,低聲喃喃:“是啊,我的確救不了她,有了這次,就還有下一次。”


    “嘀咕什麽呢。”


    莫如初不解。


    “沒什麽。


    喬景薇徹底釋然,“就是覺得,自己活得還沒有一個小孩看得透徹,真是白活了。”


    “哦?”


    莫如初饒有趣味。


    “他說,人心壞了,就是徹底沒救了。莫如初,你說有沒有意思。”


    ……


    次日清早。


    喬景薇起了大早,看著身旁熟睡的麵孔,本想偷偷吻一下,結果人就醒了。


    四目相對,喬景薇嘿嘿尷尬笑了兩聲,趕緊下床。


    想起莫如初第一次被偷親後的惱羞成怒,喬景薇暗道真是可惜了,沒能再次看見。


    誰知莫如初跟著起身,直接把人摟在懷裏,一吻封唇。


    “上次不就告訴過你,想親就光明正大的親。”


    她的唇有些幹,莫如初輕輕舔舐,剛睡醒的眸子一片柔和笑意。


    “時間不多了,化妝師還在等我呢,我得先過去。”


    喬景薇看了眼時間,大清早可沒時間跟他膩歪,慌忙要推開莫如初,結果還是被莫如初咬住了唇。


    好在隻是蜻蜓點水,莫如初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快去。


    喬景薇走了兩步,忽然又小跑回來,跳起來摟住他的脖頸,眼底帶笑,“忘了和你說,生日快樂。”


    不等莫如初回答,她又迅速跑開。


    莫如初忍住笑意,搖搖頭,他也該起床了。


    平日裏是自己幫喬景薇挑衣服,這次喬景薇倒是幫他把衣服掛在了外麵,莫如初心頭一暖,正要穿上,就發現兜裏有東西。


    打開,是一瓶香水。


    莫如初眸光一頓,隨即嘴角笑意更濃,這一定是薇薇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隻是當他在空中試用了一點後,甜蜜溫和的香氣讓莫如初耳目一新,同時一股熟悉的氣息也在空中慢慢散開。


    “這是……”


    莫如初失聲喃喃。


    先是不可置信,可隨後又化作眼底一抹無奈,別人不可能,不代表喬景薇也不可能。


    這玫瑰並非一般品種,原始氣息過於複雜,也不能用一般方法提煉,更別說製作香水。


    如今,空氣中的氣息分明氣味醇厚而溫和,喬景薇應該是選擇了其第二氣息,不似玫瑰本身那般濃烈,卻又在一種甜膩的氣息中透出淡淡的玫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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