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想過,以後具體做些什麽?”


    莫如初坐在原地,看著她如蝴蝶般穿梭於各色花海中,隨意一問。


    喬景薇搖搖頭,誠實道:“說實話,還沒想好。不過要是有機會,我倒是想正兒八經地參加一場賽車比賽。”


    “哦?”


    莫如初詫異。


    他還以為,憑借著她的嗅覺和對調香的領悟,應該會繼續調香事業。


    喬景薇看出了他的心思,衝他笑道:“其實調香也不錯,不過我這人自由慣了,可不想對一個職業從一而終。”


    “以前你也調過香?”


    喬景薇微微一怔,午日陽光已有幾分刺眼,她望著坐在陽光裏的莫如初,有些失神,“算是吧。以前……對這個職業很熱愛,甚至是願意拿一輩子的時光去付出。”


    “現在,你也可以。”


    莫如初並未追究以前是什麽時候,隻是單純好奇她為何會放棄。


    這個和江心能力有得一拚的女人,恐怕放眼過去,天賦能超得過她的,不會超出三個人。


    選擇調香,也是理所當然吧。


    喬景薇再次深吸一口氣,隨後轉移話題,“你這花房裏的花雖然多,但並不雜亂。各種香氣混合在一起,有的氣味分明,互不侵犯;有的則是完美融合,仿佛是天地間最自然的香水。我想,如初才是真正的調香大師吧。”


    她說完,衝莫如初眨了眨眼睛,“可你從來都沒告訴過我。”


    就算是上一世,他也隻是以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商業手腕出名,卻從未有屬於他名下的香水。”


    莫如初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隻是嘴角微揚,愉悅地笑開了。


    “我的花房,也來過幾個人,可這麽告訴我的,也隻有你一人。”


    他兩手一攤,滿眼無奈,“可能就像你一樣,有些天賦,想避免也避免不了。”


    “你的意思,這種天賦反帶給你困擾了?”


    喬景薇笑著一拳錘過去,低聲笑道:“莫如初,我發現你比我還不要臉。”


    “是嘛。”


    莫如初摟著她,腦袋抵著腦袋,伴隨著親昵低語,兩人早已親密無間。


    再到花房深處,看著各個氣息屬性的花看似毫無章法,實則別有深意地擺放在一起,喬景薇沒有落下一盆,忍不住細細輕嗅。


    不單單是氣息的特殊和難得,更是莫如初別有新意的混合搭配。


    她忍不住誇讚,“我敢說,這些氣息若是能提取麵世,莫氏絕對能在國際上獨占一席。”


    “這些花,都是這些年我從全世界各地搜集並培育,每一株都來之不易,不到時候,它們還是呆在這裏比較好。”


    莫如初柔和地看向花房四周,這些都是他的心血,每一株都為他所愛。


    喬景薇從他話中,發現了幾分不同尋常。


    她靠在桌邊,歪著頭打量他完美側顏,喉結隨著他的聲音,微微湧動。


    “看來……你從未真正放棄過。這些花,就是你韜光養晦的資本。這次上班,恐怕也在你安排之中吧。”


    不然,單憑興趣,繁花數不勝數,又何必大費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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