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濃很不耐煩,一個勁兒地搖頭。


    “你才是不懂,你看看你嫁了個什麽樣的人就知道了。有道是跟著成功的人才能學習成功經驗,你這嫁的,完全就是一大敗筆。你要是嫁個理事長理事長什麽的,我還用費這麽多心思嗎?不說了不說了,我比你聰明,比你明白該怎麽做。”


    她覺得要想不引起葉子墨和夏一涵的警惕心,她就得像以前一樣,該怎麽做還怎麽做,要很傻很天真。


    她的這個方法確實還是奏效的,至少夏一涵就沒看出來她有什麽鬼心思。


    她對她,隻是很無奈,又怕她剛流產沒幾個月,心情還沒有恢複,連大聲說話都敢對她說,勸她也是很委婉的。


    一樓葉子墨做了大的改動,以前夏一涵住的房間和方麗娜住的那間房,全部用來給夏一涵做衣帽間。


    這裏簡直就是莫小濃的天堂,她差不多每天都要在裏麵折騰很久。


    傭人們看不慣,卻又沒有辦法,她弄亂了,她們就默默的收拾好。


    當然要是夏一涵在,清理工作就是她親自做,她是不好意思自己妹妹給別人添麻煩的。


    夏一涵進了衣帽間,果然和她預想的一樣,一團亂,花花綠綠的衣服被莫小濃給扔的到處都是。還有鞋子,包包,她試完就扔在一邊。


    “小濃,你選好了嗎?選好了,我清理一下,你回房間去吧。”


    “沒呢,姐,我還在找適合試鏡的衣服。”


    “試鏡?去哪裏試鏡?”夏一涵停下了撿衣服的動作,關切地看著她。


    “哎呀,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知道,還不是一個劇組到我們學校去招臨時演員。我要挑衣服了,別耽誤我的時間!”莫小濃把身上一件低胸的小禮服給脫了扔在一邊,也不怕她們看,半裸著上身,又到衣櫥裏去找別的衣服了。


    “不行,小濃這件事你必須要詳細跟我說說。什麽劇組之類的很多騙子,你不是不知道。你不跟我說,萬一上當了怎麽辦?”


    “哎呀,我說姐,哪裏有那麽多騙子啊?你就覺得全世界都是騙子!我們都不要出門了,吃飯也會遇到片子,住店也會遇到騙子。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挑好了衣服還約了同學排練試鏡的節目呢。”莫小濃又抓了一件低胸黑色晚禮服,比劃了一下,覺得好像有些老氣,又丟在夏一涵的手上,去拿另一件。


    夏一涵還是不放心,知道說她會生氣,她還是必須要說。現在嘮叨她,她嫌煩,也總比她上當後悔要好。


    “你跟姐說,是哪裏的劇組,我叫你姐夫給你打聽一下。真是有資質的你就去,要是沒有資質的……”


    “行了!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呢?我怎麽能什麽事都叫我姐夫幫忙,等一下你們還以為我沒有你們就生存不了了呢。我莫小濃才不做那種沒骨氣的人,我就自己去闖,我就不相信世上有那麽多騙子!”


    莫小濃又倔強起來了,夏一涵最怕她這樣。


    她記得那時她跟那個有婦之夫在一起,她就是百般勸說她都不聽。


    夏一涵長長歎息了聲,拉住莫小濃的胳膊,耐心地說:“姐相信你,一定能闖得出來。多留個心總沒有壞處,你說那些導演,有多少都是……你還是太單純了。姐不會害你,你要吃一塹長一智,別再任性了。”


    “什麽叫吃一塹長一智?”莫小濃忽然有些不高興,她咄咄逼人地看著夏一涵嚷嚷道:“你的意思是我遇到過騙子嗎?我什麽時候遇到騙子了?”


    她這樣一叫,夏一涵才意識到自己太急,到底說了讓她敏感的話。酒酒也在房間裏,她怕是自尊心受傷害了。


    “沒有,姐沒那麽說。好了,你看看到底想要穿哪一件,要排練什麽,等你排練好,也給我們演一下看。試鏡時,我陪你去。”


    “這還差不多,這才是我姐呢!”莫小濃一陣風一陣雨,一下子又露出了笑臉。


    見她笑了,還答應叫她陪著,夏一涵這才放心了。


    她把她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酒酒忙蹲下身幫她一起收拾。


    “沒事,酒酒,我自己來吧。”


    “少夫人,您現在是什麽身份,這種事怎麽能親自動手呢?要是葉先生知道了,我這個助理肯定要挨罵的。”


    她們收拾她們的,她們說她們的,莫小濃權當聽不見。


    她挑了半天沒有合適的,索性去了另一間房,把這裏留給她們慢慢整理。


    聽到莫小濃的腳步遠了,酒酒才低聲念叨:“您對她也太好了,就像欠她似的。她又不是你親妹妹,你為什麽總這麽縱著她啊?”


    夏一涵知道酒酒是為她鳴不平,她隻是微微笑了下,說:“要說欠她的,我也的確是欠吧。本來莫家就她一個人,我和小軍即使是花銷再小,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我們剝奪了她一部分物質。再說,我爸媽把小濃看的重,她畢竟是親生女兒嘛。我和小軍又感謝他們,沒有他們,我還不知道會被一個什麽樣的人家收留呢,也許比我現在的境遇差一百倍。他們年紀大了,我又離的遠,也孝順不了他們什麽,能為小濃做些事,就當是盡孝吧。”


    “我看她也不一定多感恩,她看葉先生的眼神都不對。”反正酒酒就是覺得莫小濃不好,總給夏一涵添麻煩。仗著她性格好,她就可著勁兒的氣她,連她這個做朋友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小濃不會有惡意的,她就是那樣看人,看誰都一樣。”


    “好吧,反正我是提醒了你,你要多留個心啊。別說不是親妹妹,就是親妹妹,搶姐夫的多了去了。”酒酒再次強調。


    “酒酒,以後別說這個了,我會生氣。我不希望有人惡意揣測小濃,她就是活潑了些,長這麽大也沒做過什麽壞事。你不知道她前段……總之我希望你能尊重她。”這是酒酒認識夏一涵這麽長時間,她第一次以這樣的語氣說話。


    她們要不是好朋友,她才不想說這些呢。看來在她心裏,她這個妹妹真是比什麽都重,酒酒心裏有些吃味,臉色也跟著不好看了。


    “是,少夫人,您命令我尊重她,我一定會尊重她的。”酒酒氣呼呼地說。


    ……


    葉子墨回到家時,海夫人送了付鳳儀回家後剛離開。


    她本想陪著付鳳儀,又覺得不好打擾她處理家事,叮囑了幾遍她有事隨時給她打電話,她才離開。


    保姆小蘭給葉子墨開了門,聽到付鳳儀吩咐她:“小蘭,你出去轉轉,我有些事要單獨跟葉子墨談。”


    到這時,她還是在叫葉子墨。


    葉子墨掃視了一下,沒看到葉浩然,母親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好,不過不像是生病了。


    “是,老夫人。”小蘭答應著,出了門,葉子墨已經走到沙發前,蹲下身問母親:“媽,發生什麽事了?您別生氣,跟我說吧!”


    她能不生氣嗎?一看到他,她的火騰的一下就竄起來了。


    “啪!”毫無預兆,付鳳儀抬手就扇了葉子墨一耳光。


    葉子墨眉頭微微皺了下,知道是他做錯了事,不然母親是絕對不會打他的。


    而且母親還有個特點,她不大會冤枉他,沒有真憑實據證明他多了,她也不會打他。


    他雖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讓母親動這麽大的氣,不過他怕母親傷了身體,忙從蹲著的姿勢改成跪著,輕聲說:“媽要是覺得我該打,就多打幾下,別生氣了,打完我們再說我到底錯在哪裏了。”


    “你個混蛋!”付鳳儀咬牙切齒地吼了一聲,還是不解氣,啪的一下反方向又扇了他一耳光。


    打完這兩下,她的情緒又在激動中,手不覺捂住了胸口,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你說,你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竟然能這麽傻!被個女人給耍的團團轉,還不知道。”


    葉子墨心一驚,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所指是夏一涵。


    因為在他心裏,隻有夏一涵才能牽動他的心。


    “媽,您說什麽呢?一涵她是個好女孩。”


    “誰說她了?我說的是宋婉婷!你到現在你都還不知道,你真是氣死我了!宋婉婷她懷孕了!”付鳳儀又急又氣,她不是不知道,兒子看起來冷漠,其實不會把誰想的那麽壞。他就跟他爸爸一樣,宅心仁厚,要是人家使詐,他們這種人最容易被騙。


    她其實很怪自己,卻又忍不住怪他。


    畢竟這事太棘手了,連她這曾經在商場上所向披靡的女人,也覺得是個無比頭疼難以解決的事。


    付鳳儀的話又如一個炸彈,在葉子墨的大腦中轟然炸響。


    他的拳頭死死地捏住,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他確實是不知道,他確實是到現在都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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