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笑著推了推夏一涵,提醒道:“海都跟你叫涵妹妹了,你怎麽不叫海哥呢?快叫啊!”


    她怎麽叫的出口?她要是真叫了,那個莫名其妙總是犯嫉妒的葉子墨更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麽了啊。


    夏一涵沉吟之際,葉子墨平淡地說了聲:“怎麽著,婉婷,今天這裏是要開認親大會嗎?”


    宋婉婷麵上沒什麽變化,也沒接他的話,心裏卻在苦澀地想著:你到底還是說話了吧?你就是不願意聽她跟別人叫哥,是不是?葉子墨,你真欺負人。我是你未婚妻,你怎麽可以跟她親熱以後還明目張膽地帶到所有人麵前來。你就那麽不在乎我的感受嗎?


    為了讓夏一涵不尷尬,海誌軒溫和地說:“叫什麽都一樣,快坐吧。”


    姓海的沒少在他跟前替夏一涵解圍了,葉子墨表情更顯的冷漠。


    宋婉婷依然微笑著,拉夏一涵在另一麵沙發上坐下,問潘瑜:“潘潘,你說我妹妹漂亮吧?”


    潘瑜笑道:“漂亮,真是少見的大美女。下次有這麽好的妹妹,也介紹給我一個,做獨生女太孤單了。”


    “去,你先別想美事。還是幫我想想,你身邊有沒有合適的未婚高富帥,給我妹妹介紹一個,她還單身呢。”


    宋婉婷說完這句話,葉子墨的目光就似有若無地在審視海誌軒的臉,而海誌軒也在與他對視。


    兩人均不動聲色,又同時在衡量,對方到底對宋婉婷的話有多少嫉妒的成分在。


    她單身,怎麽像是剛被……的樣子?潘瑜心下暗暗琢磨,卻還是應景地答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不到。我認識的那些男人,一個個都是酒色之徒,不敢把你這麽好的妹妹給害了。”


    宋婉婷癡癡地笑,反問她一句:“酒色之徒?這麽說海也……”


    “他是柳下惠!”潘瑜眨了眨眼,在海誌軒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


    兩人看樣子是很恩愛的,葉子墨又把目光放到夏一涵的臉上。


    他就想知道,她既然這麽愛海誌軒,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她是什麽樣的表情。


    掩飾的很好,波瀾不驚的,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永遠偽裝這麽成功。


    葉子墨端起他麵前的茶,抿了一口,閑閑地說道:“你們兩個人,總是這麽吵,婉婷,帶潘潘到你房間裏去聊吧。”


    “好啊,那你們兩個家夥在這裏聊吧。涵妹妹,你跟我們去!”宋婉婷站起身,又拖住夏一涵的手。


    “她留下。”


    葉子墨命令一聲,並不解釋他要留她的原因。但已經在行動中表現出了,他壓根就沒把夏一涵當成是宋婉婷的妹妹。


    宋婉婷的笑容有幾分尷尬地僵了一下,隨即又說:“也好,那我跟潘潘單獨聊一會兒,涵妹妹,你留下吧。”


    夏一涵本來就坐立不安,宋婉婷和潘瑜離開後,她更坐立不安。


    她的身份還是傭人,她心裏很清楚,所以她們走後,她還是站起身,垂首站在葉子墨的身邊。


    葉子墨倒好像很舒適自在,他的神情很放鬆,慢悠悠地喝茶,慢悠悠地和海誌軒閑話。


    “海,什麽時候訂婚啊?”


    他在說這些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看海誌軒,眼睛的餘光一直在掃視夏一涵的表情變化。


    “看潘瑜的意思。”海誌軒淡然答道。


    “什麽時候喝你和婷婷的喜酒啊?我看她都急了。”海誌軒又把問題拋回去,他也像葉子墨一樣,暗暗留意夏一涵。


    不管他們說什麽,夏一涵始終低著頭,沒有任何動容,倒顯得這兩個成熟的大男人幼稚了。


    宋婉婷的客房裏,她和潘瑜在小聲低語。


    她們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今天宋婉婷和夏一涵的種種反常早讓潘瑜納悶了,趁著隻有兩個人,她一股腦把心裏的疑問了出來。


    “潘潘,不瞞你說,那個夏一涵,她把子墨給勾住了。我實在是沒辦法,才想到要認她做我妹妹。你也看到了,就是這麽做,也沒阻止的了。你主意最多,你快幫我想想還能怎麽把他們拆散啊。”


    潘瑜沉思了良久,趴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是讓我介紹一個合適的男人給她嗎?我覺得你……”


    宋婉婷連連點頭,重新高興起來,摟著潘瑜的脖子,撒嬌地說:“還是潘潘厲害,這真是個好辦法,我馬上打電話。”


    葉子墨和海誌軒又聊了一陣,他起身說道:“海,你先坐,我有事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


    為不讓葉子墨進一步誤會,夏一涵忙跟上他的腳步,不想單獨留在這裏麵對海誌軒。


    誰知葉子墨卻淡然說道:“你留下,說不定海先生有什麽需要呢。”


    他頗有深意的話讓夏一涵更加不安。


    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室內再無旁人,海誌軒才能正眼看夏一涵。


    隻有天知道今天這次見麵讓他多受折磨,他很想很想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從上次和夏一涵分開,他幾乎白天晚上都會想起她,就像中了邪似的。


    三十來年,他從未做過一件瘋狂的事,可在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就很想要瘋狂一次。他想放棄跟潘瑜的婚約,把夏一涵從葉家帶走。


    “一涵,你在這裏還是過的不好吧?你看你憔悴了,瘦了很多。”他關切地問道。


    “海先生,我很好。”


    夏一涵輕聲回答,始終低著頭,跟他說話的時候沒看他。


    “怎麽又叫海先生,不是說好了叫誌軒嗎?”


    問這話時,海誌軒已經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她麵前。


    “海先生,這裏是葉家,我是這裏的傭人,不好那樣稱呼您。您快坐,不要站起來跟我說話。”夏一涵低聲而急促地把自己意思表達清楚,她謹慎擔憂的表情把海誌軒心都揪起來了。


    他鄭重地看著她,沉聲問她:“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什麽了?他對你……他把你……”


    海誌軒問這些時,不敢說的太重,怕傷到她的自尊心。


    夏一涵臉微紅,簡短地說道:“您別問了,您快請坐吧。”


    “你在怕什麽?難道他還會懲罰你嗎?告訴我!”海誌軒終於忍不住,雙手抓住她消瘦的肩膀,直直地看著她,等她給他一個答案,


    也許她給一個肯定的答複,他就會衝動地帶她走。


    可惜還沒等夏一涵回答,門口就響起一聲冰冷的喝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放開她!”


    兩人同時往門口看過去,就見葉子墨正寒著一張臉大步走進來。


    沒錯,他是刻意出去,刻意給他們製造一個暴露的機會。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一出去,兩人就這麽如膠似漆地開始就近談上了。


    假如他再晚回來一步,她是不是就打算讓他親她了?虛偽透頂的女人!


    剛被他親吻完,又渴望著另一個男人,她就不覺得惡心嗎?


    夏一涵慌忙從海誌軒的手底下掙脫,抬頭對葉子墨解釋:“葉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


    葉子墨根本不看她,一雙充滿敵意的眼睛隻壓迫性地看著海誌軒,冷聲說道:“她現在在我家裏,就是我的人。你應該是了解我,我的人能許別人碰一根手指頭嗎?”


    海誌軒也不回避他的目光,與他對視,但沒發一言。


    他們兩人就像在用目光較量,急的夏一涵不知所措。


    她不能撇清,不能替海誌軒說話,否則葉子墨一定更生氣。可她要不解釋,他們再這麽下去,不是要打起來了嗎?


    誰知他們這樣對峙了一會兒,海誌軒臉上浮現了一抹輕浮的笑。


    “子墨,我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要是我看上她可以送給我。你既然都說了,我也就多看了兩眼,發現還真不錯。不知道現在,我是不是還可以把她帶走。”


    還沒等葉子墨回答,夏一涵搶先說道:“海先生,請您千萬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葉子墨沒說話,心裏卻在想,姓海的,把夏一涵放我身邊,你後悔了嗎?


    想送來容易,想帶走,恐怕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夏一涵的意思,海誌軒知道。她是想為了給莫小軍報仇,不管受什麽樣的委屈都留在這裏。


    葉子墨的猜想不錯,他看到她又是受傷,又是消瘦憔悴,是真的後悔了,真的舍不得了。


    人是他安排來的,當然應該由他帶走。


    海誌軒正視著葉子墨,很認真地說道:“我沒開玩笑,子墨大方,一向是言出必行的,我今天就帶你走。”


    說完,他就想伸手拉夏一涵,卻被葉子墨長身一擋,海誌軒的手落了空。


    葉子墨也正視著海誌軒,輕描淡寫地說:“任何事,都是有期限的。當時給你不要,現在想要,還不給了。實話告訴你,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在我膩味之前,是不可能分享給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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