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快步走出去,後來是一路小跑,從會培一-直跑到二食堂,打了一飯缸的稀粥,然後又順原路快步往回走。


    大亮的眉頭緊皺,我的心裏撲通撲通亂跳!我們真怕自己會害了大龍!如果大龍真的發生了什麽不測,這讓我們以後怎樣麵對他!


    回了寢室,我們把大龍扶起來,看著他喝完一-飯缸的粥後,我們又扶他躺好,並且告訴他哪也別動,一會回來找他。大龍點點頭說好,就又縮起身子,翻身睡過去了。


    大亮拍拍我,我倆飛快地閃了出去,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來。出了門,大亮就拿起他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喂....哎是我!是我大亮!壞事了壞事了.....我現在去你家說吧,一-句話說不清楚!你得想個辦法啊!...哎!我們馬上過去!


    大亮揣了手機,拉了我就往外麵飛奔,我倆一-直跑出西門,攔了輛出租車就跳了上去!


    去xxx !快快快!一路風馳電掣一司機被我們催了


    說破了會怎麽樣?啊?我倆迫不及待地打斷她繼續追問。


    12個時辰,也就是24個小時以內,如果你們找我,還來得及,但是你們真的來晚了,我幫不了....對了大亮,我們村裏的張家娃子怎麽死的你還記得嗎?


    啊?哪個張家娃子?


    就是死的時候,嘴裏還含一塊樹皮的那個。


    就是你和我說過的那個是不是?!我突然朝大亮喊。


    大亮睜圓了眼睛看了看我沒回答,又轉頭繼續看著那女人講。


    那女人繼續說:你們都不知道,他是晚上死的,死的那天早上,他家門上也出現了一一個口字,他也不識字,所以沒當回事就給抹掉了,結果晚上就死了,嘴裏還咬著一截樹皮一現在想起來,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大龍會吐出樹葉來了。


    那女人接著說:他家人覺得他死得蹊蹺,所以要我給他做場法事,做法事的時候我就感覺i門前陰氣太重,於是就發現門上有血....這事多少年了我從沒和他家人說起,因為不想他們家人受到牽連,不過現在張娃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和他們關係也是疏遠,我和你們說起來也已經並無大礙。


    大亮和我相顧一-看,發現對方頭上已經掛滿了汗珠。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大龍的事還沒有解決,於是就問她:大龍大概會在什麽時候出危險?出什麽危險?


    那女人說:如果按時辰來算的話,危險應該已出了,你們仔細想想,在血字出現後的12個時辰裏,大龍有什麽不對勁沒有?你們還沒有和我說起過的?


    我和大亮盯著對方的雙眼一-直看,似乎想想起什麽,但是過了幾秒種,我倆還是沒想起來什麽。


    好像真的沒有,如果24小時內沒有出事的話,是不是就是說大龍沒事了?我倆不像剛才那麽緊張了,繼續問她。


    死可免,傷不可免,至於何傷,我這裏也看不到,畢竟人鬼殊途。你們最好再仔細想想。


    我和大亮又回憶了一-遍:出現血線後不久,大龍就發燒了,然後就去了醫院打了吊針。第二天大龍打完吊針回來後,就挖了灌木,被我們拉回寢室後大龍就吐了,然後就是現在病殃殃的....難道發燒就是所謂的“出事”嗎?可是大龍現在日經不燒了啊!


    到底大龍會怎樣?!


    你們等等,我想想辦法。那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到臥室地板的一角,蹲下來朝地板上猛地一拍,一小塊地板吱嘎地掀開一個角,她伸出兩手探進去,從裏麵掏出一一個猩紅色的四角木頭盒子,外麵裹著一層油紙。


    我和大亮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隻見她打開油紙,再把盒子蓋拉開,盒子裏麵分成大小兩個格間,大的格間裏擺放著許多張黃色的小紙條,整齊地摞在一起,小的格間裏放著一支精致的毛筆,然後毛筆旁邊是一盞帶蓋子的陶瓷小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那女人拿出兩張黃色的小紙條,然後把陶瓷碟子放在紙的左首,毛筆放在右手,然後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開始靜坐起來。


    過了一會,她張開眼睛,右手執筆,左手打開小碟子,原來碟子裏麵盛著半碟子朱砂,她用筆尖在朱砂上攪動幾下,筆尖上瞬間有了顏色,這時她又拿過一張黃色的紙條來,開始在上麵寫起了東西。


    雖然她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粗人,但是寫起東西來卻很是漂亮。雖然我看不懂她寫的到底是什麽,但是筆在起承轉接之間,就如同一條紅魚在遊走,顯得駕輕就熟,而且執筆的力度掌握得相當好,筆尖的毛束始終不破,飽時如滿月,細時如新月,讓我和大亮看得嘖嘖稱奇。


    不一會,兩張紙條寫好了,那女人卻又從木盒子靠下方的地方拉出來一個很小的暗抽屜,拿出三個石章來,飽蘸了朱砂後蓋在紙條上,然後對我們說:可以了。


    這時我們細看那兩張紙條,上麵勾畫的圖案並不相同,但是看了那兩副圖案後,隻覺得犰勁中透著一-股霸氣,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時那女人說:你們拿著這兩道符回去,越快越好,一張貼在你們的門上,一-張立刻讓大龍和水吞服一貼在門上的那張,要保證三日72小時之內不落地,大龍便可得救。


    我和大亮頓時大喜,心想終於找到了救命的法子了,於是趕緊拜謝後就急急地奔了出去!


    我們坐在出租車裏,心裏總算有了些底。大亮抹了把臉上的汗說:剛才我這汗真是出透了。我聽他這一說,抹了把臉,才發現自己也早已是汗如雨注。


    轉眼之間,我和大亮就回到了學校,興衝衝地跑回四樓,已經又是滿頭滿身大汗淋漓。


    一推門進去,發現大龍的床上沒了人,被子堆在一角,我摸過去,床鋪還有餘溫。大亮抬頭朝挨個上鋪都看了看,也沒見大龍的蹤影。


    大龍哪去了?病了也不好好養著,亂跑什麽!我邊想邊和大亮說:走,出去找找他,他應該剛走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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