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神仙,這事道理上恐怕也講得通,四靈當中,據說玄武力氣最大,何況龍生九子,長得像烏龜那個家夥,也是個扛大個的。


    這是一個客人的姥爺講的他老師一個朋友的故事。


    他這位朋友,是個算命先生。實話實說,占卜這方麵一點真才實學也沒有。


    但是天生一張巧嘴,再加上善於察言觀色,於是事業風生水起的,很快就大發財源。


    他有自己的命館,就是算命的鋪子。


    規模還不小呢。


    還是在城裏最繁華的大街上,前麵算命後麵住人,他家人口倒簡單,他,他老婆,還有一個5, 6歲的小男孩。


    這天傍晚他準備收攤了,突然來了一個胖子,衣飾很華貴。


    見麵就掏出一大塊銀子,那個算命的眼都直了。


    立刻請胖子坐下,連捧帶壓,說的胖子一愣一愣的。


    算命的心裏這高興:“不讓你小子走以前,不再放下這麽塊銀子,我跟你的姓。”


    他這正高興呢,他兒子出來了,叫他去吃飯。


    一進前屋,小孩子哇的一聲就哭了,指著胖子說:”他沒肉,他沒肉。”


    那個胖子哈哈一笑。


    隻見身上的衣服、皮肉好像化了一樣,很快就隻剩下一副骷髏。


    還帶著幾根頭發的腦袋衝著算命的點了幾點,似乎和他打個招呼,--股煙霧過後,連骷髏也不見了。


    算命的回頭再看桌子上,哪有什麽銀子,一塊破磚頭而已。


    以後倒也沒再發生什麽別的事,不過算命先生瘟頭瘟腦了好一段。


    這是一個客人的媽媽講的。


    他媽信佛,參加了一一個道場。


    主持者是一個居士,道場裏也全都是居士。


    按說居士的戒律,比僧人的寬鬆,但是這裏不然,戒律嚴謹一-點倒沒什麽,關鍵是小節要求的太多。


    他媽媽的(不是罵人)一個同修,就被小節困擾的很痛苦。


    沒來以前,身體還不錯,來了幾天,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不舒服。


    主持的居士告訴她,因為她家佛像擺的不對,韋陀不高興了。


    可是她又不知道這是怎麽擺才對呢?主持的居士讓她自己摸索。


    佛像的方位問題剛剛過去,燒香的方式又成了問題。


    新來的這位,每天在病痛中自責不虔誠。


    其實不隻是她,道場成立兩個多月來,所有人都如此,被各種小問題折磨著。


    道場的主持者也因此精疲力竭。


    直到有一天,由小問題引發了大衝突,所有人言詞都過於激烈。


    正在爭吵的時候,啪的一聲,佛龕爆裂了,大家忽然覺得心裏很輕鬆,各自回家。


    晚上睡覺,客人的母親夢見一-位神將帶她來到市裏一座著名的寺院。


    醒來之後,她認為這是神佛點化,立刻就趕過去。


    沒想到在那裏遇上了她的那些同修。


    大家都說,做了一個如此的夢。


    這可真是怪事。


    在道場主持人的帶領下,她們一起去見方丈。


    方丈聽他們敘述一遍,很是歡喜讚歎,說:“佛法本是方便法,太過拘泥於小節,反而不利於修行。看來這是護法韋陀在點化你們啊。”


    眾人同時做恍然大悟狀。


    後來這個道場解散了,大家除了在家念佛,就是到寺院裏去。


    大家也認為,凡事還是找專業選手比較好。


    一個客人曾經在野山遇到一一個道士。


    他清修得很辛苦啊,每天除去自己種一點糧食,剩下的時間都在修行。


    承他的好意,留在他住的山洞裏吃過一頓飯。


    他告訴這個客人,自從他上輩五代開始,就如此修行了。


    除非有所成就,否則不許下山,除非是為了收徒。


    原因呢,就是他上代那個道長甲,其實也是在城市裏道觀中修行的。


    不過他們這一派屬於道家的丹鼎派,對於一些應用性的小法術,會,但是幾乎從來不使用。


    正因為如此,甲很被城裏的輕薄人羞辱過。


    認為你不就是一個道士,不算卦,不畫符,成天不就是浪費糧食嗎。


    惟有一個人,對甲很不錯,就是當地的縣太爺。


    縣太爺是個捐班,也就不是科舉出身的,但是這不代表他沒學問。


    他不但儒家經典他很精通,對道家思想也有研究,他和甲交談過,認為甲很有道德,因此呢兩人成為了方外之交。


    可是一直有幾個無賴,想占甲道觀的廟產,無賴上麵也有人,府裏批下來,廟產是無賴的。縣太爺不惜親自進省,對臬台說願以頂戴來保甲是冤枉的。


    臬台還算清正,判無賴敗訴了。


    知府和縣太爺坐下仇自然不必說,甲對這位朋友那是很感激,不過他覺得自己一個出家人,沒什麽能力報答一位朝廷官員,不想很快機會就來了。


    那--年大旱,清朝時期,遇到這樣的旱災,求雨也是縣長的本職工作。他們要官袍頂戴跪在龍王廟前,以朝廷大員的身份請上天降下甘霖。在這個時候,他們絕對是弱勢群體,一個應付不善,不但上司要怪罪,就是百姓也可以加以老拳。(當時的確有縣長求雨,被暴曬致死的記載)


    要說這位縣太爺與道士甲的關係,請甲出來幫忙求雨那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他沒這麽做。接連幾天跪廟,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元氣大傷,有左右就問他,為什麽不請道士呢?


    縣太爺說自己和道士是朋友,既然知道道士修的是丹鼎,那麽請他求雨,就是難為他。


    求不來,丟朋友的臉,求得來,損朋友的道,自己不能這麽為人做事。


    道士甲一開始也很擔心,要說他求雨雖然不專業,但是到底也會一點。


    這次大旱他可知道,實在是上天降災,不要說自己這種涉獵過的人員,就是專業修這一一門的也求不來。


    要想求也行啊,代價太大了,擔心了幾天,沒人來煩他。


    他這才稍微舒服一點,注意力也就轉移到他的朋友縣太爺的身上,縣太爺這幾天都不成人形了,後來無意中,道士得知縣太爺不來找他的原因,心裏很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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