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沒了媽,14歲時父親又慘死在礦井裏,最要命的是,因無意中得罪了惡鬼,而弄得妹妹精神失常,自己又差點命喪墳坑裏。


    在聽他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他們也都驚愕不已,沒想到就在他們現實裏居然有如此凶惡的東西。


    然後就是後怕,因為他出事的那個墳地,也是藍天他們經常去玩的地方,在墳地的周圍長有大片的“達達香”


    (-種北溫帶特有的植物,多年生,每年臘月時開花,顏色有粉色或紅色兩種,花香很濃。)而且長的比其他地方都好,還香,所以藍天他們經常去哪摘花。


    他們都心想:“好懸呐.這要是在采花的時候碰到這玩意兒,冷不丁就站在你旁邊……”


    藍天不敢往下仔細想了。


    在回家的路上,同學裏有個叫王奎的攢動大夥,說要去將那個惡鬼的墳給扒嘍!?


    他們誰都沒吱聲,都心裏有數,他還不是心疼“二蓮子”?


    他們這些人都知道他喜歡二蓮子,但是讓他們去當炮灰?誰也不想死。


    他見他們都沒音兒,“就你們這幫”狗卵的”(硬讀goun de )以後別跟我玩!我自己去。”


    說完他就自己走了,至於去沒去他們不知道,不過還沒幾天,他就主動要求他們帶他一起玩了。


    再回來說薛靖柯兄妹三e人,他在醫院裏住了有半年的時間,身體上基本好了,但是過度的驚嚇及頭部的創傷,使他的語言功能和記憶功能出現了障礙。


    二蓮子的病情倒是好了很多,不在那麽愣喝喝的了,說話也能正常點了,他哥後來在醫院都是她照顧的,不過不能在她麵前提到她爸,甚至連”爸”這個字都不行,隻要聽到了就哭,沒挖沒了的。


    他弟一直在學校上課,是他們的班主任照顧,每天就吃住在老師家裏.他哥也挺放心的。


    薛靖柯出院後,礦上為了照顧他們這個孤兒家庭,就給他們安排在礦單身宿舍裏,這個單身宿舍說起來在他們礦上可是有年頭了,還是60年代蓋的,是那種蘇聯風格的建築,當時蓋的時候叫幹部樓,是一棟灰色的三層建築,礦上的人都管這樓叫:“毛子樓。”


    一般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像五六十年代的建築都要求非常堅固,都是用大青磚蓋的,整體是青灰色的,房頂是過去的那種青瓦,房子上還幾個方方的大煙筒,三層樓的高度跟現在的五層樓高度差不多,單間的高度都能達到兩米五,牆壁估計得將近一米厚,估計坦克炮彈都幹不透。


    毛子樓就建在離礦主井不太遠的地方,這樓開始時給蘇聯專家住的,後來臭了以後,老毛子就撒了,這樓就空了有幾年,緊接著就才變成單身宿舍。


    聽老人講這裏當年秘密處死了不少的人,但是屍體沒人見到,都說給扔暗道裏了,其實暗道就是防空洞,不過洞口用加粗的鋼筋做的欄杆封了起來,還刷的紅油漆!


    小時似要是誰家的大人聽說孩子跑毛子樓裏玩去了,回家就是一頓胖揍.我就因為這,讓我媽把我好頓打.所以我們一-直都認為那裏很神秘. 000


    但這裏環境還算優美,四周都是樹齡在五六十年的楊樹,白天還湊乎,到了晚上由於被這些巨大的樹蔭籠罩,顯得這幾棟房子就像恐怖片裏的鬼屋一樣。


    現在的毛子樓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住了,因為當年的光棍,現在都是孩子他爹了。


    所以好多人早就搬出去了,現在三樓都空著,隻有一樓住了3戶人家,一個是老李頭,他一輩子沒結婚。


    還有一-對中年夫妻,是外地來的,靠在市場買菜為生,還有一個瘸子,他是個中學老師,也是一輩子沒結婚,50時多歲還帶個眼鏡,那鏡片跟啤酒瓶底兒--樣厚,還一-圈一圈的。


    薛靖柯搬過來以後,就去老師家把他弟弟接了回來,沒想到剛睡到半夜,就發現二蓮子不見了!


    他們住的這個房子結構很奇怪,這種宿舍是裏外間,進門就是很大的客廳,原來設計的是蘇聯專家辦公及會客的用的,屬於外間,在右側有個門,進去就是裏間,裏間的空間不大,也就放一張床,沒有窗戶,整間屋裏沒有廁所都是用走廊裏的公廁。


    老薛和他弟住外麵,二蓮子住裏屋,而裏屋的門因為年頭多了,門合頁都鏽了。


    每當開關的時候,都會發出很刺耳的“吱嘎“聲,但是當晚他沒聽見開門的聲音,而裏屋床上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打開過。


    況且她的鞋還在,(那時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根本就沒錢買拖鞋)難道說她去廁所了?


    老薛又跑到女廁所站在外麵喊了幾聲,也沒人答,老薛此時心裏有點毛了心想:“完了,這可能是又犯病了,壞了!可別跑樓上再摔下來。”


    想到這,他趕緊回去告訴老三三別出門,然後自己一個人就上樓了,剛跑到二樓樓梯拐彎時,就聽見了二蓮子的哭聲!


    聲音不大但聽到很清楚,好像就在自己身邊,不對!聲音好像在自己身後。


    老薛突然一轉身猛然間見到=了二蓮子,就蹲在他身後的角落裏,他當時心裏嚇的一哆嗦,定了定神後,老薛顫抖聲音問道:“二蓮子你咋地了?你哭啥啊?別嚇唬哥。”


    “你是誰哥?我哥早就死了!”


    此刻,二蓮子說出的話根本就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二蓮子,你是誰呀?你咋又這樣了?別嚇唬哥了,咱回屋睡覺去行嗎?”


    可是聽不到似的。


    這時,隻聽一陣十分哀怨淒厲的抱怨,這顯然不是二蓮子原本的聲音,但是是誰的他又不清楚。


    “我等了快二十年了,你們這幫王八犢子,讓我交代,我交代什麽呀我?我家裏孩子我還沒喂呢,你們把我往死裏打,往我頭頂釘釘子,我死的冤啊。我在下麵找了這麽多年,我找不到孩子啊,你們還不讓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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