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上去還老了很多,就像四五十歲的樣子。


    身上都是抓痕,她不穿衣服也不冷,要知道在東北國慶節前後就有穿棉衣的了,有的地方都下雪了。


    藍天趕緊在炕上抓了一件外衣剛要過去給她披上,就聽她說道:“你幹啥?你們幾個小崽的誰家的?誰讓你們進我屋的?”


    說話的時候她也沒把露點的地方遮一下。


    一連串的提問,把他們弄懵了,雖然早就知道她魔怔了,但是親眼見到還是挺意外的,可是藍天一琢磨不對呀,她聲音怎麽也變了?她原來說話嗓子沒這麽粗,她的聲音多好聽啊,跟水蘿卜-一樣的“脆“,現在的聲音聽著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顯得陰沉了許多。


    藍天心想:“這是二姐嗎?怎麽感覺像換個人一樣呢?”


    此時他們幾個包括玉輝就都進屋了,玉輝可能是見他姐光著,嫌磕磣就沒好氣的說道:“姐你不能把衣服穿上啊?還要不要臉了?”


    就見二姐說道:“滾你媽一邊去,我生你們幾個就他媽你沒良心。年年給我送錢我他媽也沒見你去過,我走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跟你爸一樣就是個狼!大冷天的,我的房子說給我扒了就扒了,連告訴我一聲都沒告訴。”


    他們現在是越聽越糊塗,藍天就試探著問道:“二姐,你咋的了?要不把衣服先穿上吧?挺冷的,別凍著了。”


    就見二姐把頭轉過來看著藍天咬著牙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滾出去。”


    看著她那表情及陰沉的聲音,我當時真感覺後脖子嗖嗖的涼風.


    出來後,我問玉輝:你咋不把你姐弄醫院看看去啊?這也不是事啊?


    玉輝嘟囔著說:看啥?別人都近不了身她又抓又咬的誰敢領她上醫院?等我爸回家再說吧.


    我說:你爸傷的怎麽樣?是腰摔折了嗎?


    “沒有.腰沒折,就是起不來老說疼大夫讓他觀察呢


    我們進屋把裏麵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收拾了一下,就聽裏屋二姐還在那罵呢那聲音就跟大老娘們一樣,罵的還賊難聽,我心想這話能從二姐嘴裏罵出來?原來她可是連個髒字都不說的.我回頭就問玉輝:你二姐說她是你媽,你媽啥時候死的?不會是你媽真回來了吧?


    “別瞎**說,我媽死的時候我還不記事呢.我都忘了她長啥樣了。


    啥叫瞎**說?你看你姐的臉?都他媽青了,說話聲音都不一-樣了.我要麽(估計)你姐是那事.


    玉輝沒說話,等我們都收拾完了後.玉輝說讓我們先回家,他去他老奶家一-趟.正好天也黑了,我們就都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上學,下課時,玉輝把我叫住了.跟我說道:昨天我姐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找著了嗎?“找著了.


    ”在哪找到的?


    ”在我媽原來的墳那,她坐那哭呢,我看鬧不好還真是跟你說的一一樣.


    我沒反應過來,原來的墳那?”你媽墳動遷了?


    “嗯,就剛要上凍的時候遷的。”


    “那沒跑了,就是這事。”


    平時聽老人講的多了,藍天也快成明白人了。


    接著玉輝說他昨天去他老奶家,他老奶也說可能是那事,說今天給找個仙兒給整整。


    藍天一-聽就來電了,對這事藍天絕對比學習上心。


    哥幾個一商量,逃課吧,這事不能拉下。


    他們幾個連書包都沒背,跳牆就出去了,那時學校實行“課時“閉校,大門]是鎖著的,還有個打更的看著,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翻牆,但這考驗的是技巧和膽量,三米的高牆,上麵還有玻璃碴子,一般的人輕易是過不去的,弄不好就得把手劃爛,要不就得摔個好歹的但這對於他們來講跟走平道似的,每天都得翻個三兩回。


    話說他們一路狂奔,往玉輝家就殺過去了.到了院門口就聽見裏屋罵聲連連。


    就聽道:“別你媽拿內個玩意嚇唬我,我不怕。”


    他們進屋後一看屋裏有四五個人,有個歲數大的老太太他們認識,是玉輝他老奶,剩下的不認識,這時老奶一看玉輝回來了趕條喊他:“過來,過來,給你媽跪下。”


    “我媽?我媽在哪呢?”


    ”別問些沒用的,趕緊的跪下,


    玉輝還挺聽話,立馬就跪地下了,就見玉輝身後那個男的說道:“孩子也回來了,有啥話你就說,能辦到的肯定給你辦。”


    他們此時在屋裏明顯的感覺到冷,不是天冷而是心裏往外的冷,此時就見二姐在炕上依然是光腚拉碴,一絲不掛,這次是盤腿坐著,身上的血痕比上次還多,而且有的地方的血都變的黑了,臉依然是鐵青色的,沒用一點血色,眼睛通紅的,喘著粗氣,那聲音聽起來像牛一樣。


    過了一會兒就聽她說道:“這事不算完,他媽摔了就對了,我還給他留著一手呢,讓我沒家,我讓你家也沒了。”


    這時屋裏那個開始跟二姐對話的男人,過來拽了下老奶的衣袖,示意她出來一下,老奶起身跟了出去,藍天也跟了過去。


    到了外廚房,他這才看見,在窗台上已經設了一個小祭壇,此時那個男人正在上香,嘴裏還念叨著什麽沒聽清,他跟老奶在後麵站著等他上完香,又讓老奶也上了一注然後看藍天站著,就問他:“你是這家人嗎?”


    “我?不是我是玉輝同學。”


    “哦你屬什麽的?”


    “我...我屬馬的,咋了?”


    “哦沒事了,屬馬的還行,不犯衝。”


    這時他又問老奶:“大嬸,他家這事挺厲害啊,他家是不是前一陣子挪墳來著?”


    老奶說道:“是挪了,輝驢子(玉輝的小名)他媽那個墳夏天時下雨給泡了,他爸這才又找人給挪了個地方,是不是挪的不是地方?”


    “不是挪的不是地方是挪的時候沒跟她打招呼。”


    等他講完後藍天這才明白他家為什麽出這麽多事了。


    事情還得從他爸給他媽挪墳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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