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裏不是狩峒山嗎?怎麽又變成什麽懸棺山了?”夏冰一邊大驚小怪地問著,一邊不停地往嘴裏塞著糯米粑粑,“好吃好吃!金嬸兒您手藝實在是太好了!”


    呂代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無奈地笑著,在旁邊拿著紙巾時不時地替她擦下嘴角,一邊不住地提醒:“乖,慢點兒吃,別噎著,喝口水。”


    “哎呀哎呀知道了,你放一百個心,我是不會被噎死的!”她不耐煩地回答,隨後又抄起一團粑粑向嘴裏塞去(葫蘆怎麽總感覺怪怪的哈哈哈,但是糯米糍粑真的超好吃的!)。


    正在攛火做飯的金嬸兒聽見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看著坐在一旁的金鈴,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金鈴收到這十分不滿的信號,連忙轉頭插話:“這,這,這什麽來著,對了,以前這狩峒山確實叫做懸棺山,你們上山那條路,其實就是以前他們吊棺材下懸崖的小路,這近些年也不流行崖葬了,所以那條小路就荒了,我們村裏人都知道那條路通的的是懸崖,加上大家都說那是死人走的路,所以一般沒人去的,誰知道你們那麽幸運還能找到這條路。”


    夏冰聞言十分心虛地吐了吐舌頭,看著呂代還有些餘怒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敢反駁,隻能嘻嘻一笑:“這,這不就是咱倆的緣分嗎?我們要是不從哪兒走,咱們又怎麽能碰的見?”


    哪知金鈴卻似乎根本沒有收到她的信號,歪頭道:“不啊,山上就我們這麽一個小村子,一共不到幾十口人,就算咱們今天碰不到,明天後天遲早能碰到的。”


    她心裏使勁兒翻了個白眼,這金鈴果然還是這麽一副大愚若智的死樣兒。


    夏冰見自己麵子沒有成功撈回來,連忙開啟了轉移話題模式:“不對啊,我怎麽記得崖葬是能看得見棺材的,不是應該棺材的一頭栽洞穴裏,一頭在外麵嗎?可是我怎麽隻看到一堆黑窟窿?”


    金鈴擺擺手,表示自己不懂這麽多。


    此時金嬸兒正好熬好了湯,端著兩個白瓷碗走了過來,一邊笑眯眯道:“前些年山裏滑過一次坡,那次好多祖宗的棺材都遭了秧,斷掉的斷掉,有的甚至直接被衝了下去,村長見狀就在我們村子裏召集一群年輕人把祖宗的棺材都給請進洞穴裏了。”


    她恍然地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呂代一邊幫金嬸兒端過湯碗,一邊感謝:“謝謝您的招待了,很久沒有見小冰吃的這麽多了,真的很感謝。”


    金嬸兒對於有人讚賞自己的手藝原本就十分的開心,而且對於呂代的紳士風度也十分的喜愛,便笑意吟吟道:“哪裏的話,既然你們是玲子的朋友,那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喜歡吃就多吃點兒,這幾天你們在這兒好好玩兒,過幾天走的時候啊,我再給你們多做些糍粑帶走。”


    “真的啊!太謝謝您了金嬸兒!”夏冰興奮地喊道。


    呂代笑得無奈,隻能道:“那就麻煩您了。”


    “欸欸!不麻煩不麻煩,你們喜歡吃就行!對了,小呂小夏你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啊?”金嬸兒坐下身,冷不丁問出一句。


    “噗!”正在喝湯的夏冰聞言頓時噴出一口熱湯,呂代微微蹙眉,拿起紙巾上前擦拭,嗔責:“慢點喝,別太急,是不是嗆到了?”


    夏冰一臉尷尬,覺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於是一把拿過呂代手裏的紙巾,自己擦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我自己擦就行。”


    金鈴在一旁見到夏冰的反應,心裏盤算估摸著兩人還沒走到那一步,所以夏冰才反應這麽大,頓時也起了逗樂的心思,接著金嬸兒的話道:“對啊,聽說五一勞動節年年都是結婚高峰,這也沒倆月了,你們拍個結婚照在準備準備啥的正好能湊個喜慶日子。”


    夏冰臉一紅,剛想轉頭過去瞪她,金嬸兒就緊接著又說:“對對,玲子說的對,而且五一天氣也不冷不熱的,正適合結婚的日子。”


    她連忙向呂代投去求助地目光,可是看著呂代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還滿眼調笑地看著局促窘迫的她,一副“你決定結婚時間”就好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桌子下的腳使勁兒一踹,便不出意外地看到呂代臉色一白,她得意地笑笑,可是呂代齜牙咧嘴完後,卻又換上一副笑意吟吟地模樣,對金嬸兒道:“不知道那我們結婚的時候金嬸兒能不能送兩籠糯米糍粑當結婚禮物?”


    她一滯,頓時石化在了凳子上。


    金嬸兒連連點頭:“沒問題,別說兩籠,到時候我讓玲子騎著三輪車給你們拉上個十籠八籠的。”


    夏冰頓時後悔自己來狩峒山度假了。


    吃完午飯,兩人便回到已經提前訂好的村子裏的招待所裏,一進房間,夏冰就氣鼓鼓地往床上一座,撅著嘴道:“你怎麽回事兒啊?都不幫我說句話的。”


    “啊?說什麽?我有什麽說錯了嗎?”呂代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裝傻道。


    夏冰瞪了他一眼:“誰說要跟你結婚了,一般看著金嬸兒年紀大了不想跟她爭辯也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的順著說。”


    他臉色一滯,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站起身拍拍手,隨即脫掉了外套隨手往床上一扔,微微耷著眼皮,朝夏冰走了過來。


    不知怎麽地,看著呂代越走越緊地高大身軀,夏冰的心頓時突突突地有點兒慌亂了起來,她局促地向後坐了坐,咬牙道:“你,你幹嘛?”


    話剛落音,隻見呂代突然伸出手,隻在她的右肩上輕輕一推,她便頓時向後仰倒摔在了床上,呂代的身子向下壓,一張秀臉就出現在了她臉前不到五厘米的地方,呂代鼻息中噴出的溫熱氣息讓她登時緊張地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呂,呂代,你。。。”


    “你是生氣我直接想跟你結婚而不先表白嗎?”呂代眉眼一垂,頓時委屈的像一隻小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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