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梧桐看著眼前的大號手辦......準確地說,是他們的老板娘——這座茶樓的主人,墨典。


    “老板娘,你又去幹什麽了?”路梧桐和樹螢幫忙扶著老板娘鬆鬆垮垮的頭。


    鬆鬆垮垮這樣的形容詞,咋一聽有點驚悚,實際上也有點驚悚。


    但是這是真實的狀況。


    他們美麗的老板娘,此時是人首分離的狀況。


    被他們兩人一起抬著的頭出聲道:“上次修理的時候,脖子裏榫卯構件好像少了一塊,今天出門之後就有點異常了,我也沒太注意......”


    頭在這邊說話,而那一邊,無頭的性感苗條美女身,卻是正在拿著各種工具對著脖子一通擺弄,各種零件工具散落在桌子上。


    “老板娘,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們嗎?”雖然說已經看了很多次,但是這種情景實在是讓人有些接受不能。


    “你可是我的徒弟!”墨典的頭顱出聲道,“墨門的木甲身,你遲早要學習的。”


    “是是......”路梧桐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的老板娘,墨典,這座茶樓的主人,也是他的師父。


    嗯......按照她的話說,因為本體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到處亂跑,她這個分身雖然收了徒,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轉正,所以隻能算是半個。


    而至於自己為什麽會成為她的徒弟......


    路梧桐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雖然讓你當了主管,但是,沒有點身份名頭實在是無法服人,這樣吧,你就當我徒弟好了,路半山的孫子,做我徒弟,你很幸運哦。”


    路梧桐:“???”


    講真,這師父的行為方式有點不太正常,收徒的決定也很詭異和輕率。


    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樹螢眼珠子轉了轉,輕笑著出聲道:“路大哥,你是不是在想,把老板娘的頭當做足球來踢?”


    然後,他手中的墨典腦袋開始嚷嚷起來:“小路,師父我可對你不薄!”


    路梧桐果斷地出聲道:“我沒有那種想法!”


    “真的嗎?”


    “真的!”


    樹螢笑了笑:“是的呢,路大哥不是想踢球,而是想找夜壺。”


    路梧桐&墨典:“......泥垢了!”


    講真,二十一世紀的青年都會經曆不少的網絡洗禮,想象力也比較豐富。


    在樹螢的話說出來之後,路梧桐腦中不由得閃過那種有些重口獵奇的場景。


    路梧桐:“師父,我真的沒有......”


    墨典:“小路,放過師父好不好?工資一定會給你發的,不會拖欠工資了,你就放過師父好不好?”


    “......”路梧桐有些無語,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旁邊偷笑著的樹螢。


    這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真是的年紀是個熊孩子!實際上也是個熊孩子!


    在心中暗暗地給樹螢加上了一個“屢教不改的熊孩子”的標簽之後,他看著墨典的腦袋:“老板娘,你到底去哪了?”


    到底什麽事情會讓師父變成這樣的情況呢?


    雖然師父說自己馬虎,但是他知道,老板娘在這種事情上應該是不會馬虎大意的。


    然而墨典並不知道她的員工兼徒弟在心中給她豎立了一個高大上的形象,她很老實地說道:“就是修理的時候忘記了零件啊,我還以為自己落枕了呢。”


    神tm落枕!


    路梧桐感覺自己的腦仁有點疼。


    然而,墨典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一邊笑著,一邊與旁邊的樹螢交談著。


    講真,看著一個腦袋笑嘻嘻地講話,而一具性感妖嬈的無頭屍體正在自己動手豐衣足......不是,自己動手給自己脖子上挖洞修理,這樣的狀況著實有點詭異。


    如果這時候旁邊有普通人進來的話,這可能就是妥妥的驚悚片了。


    作為墨典茶樓唯一的良心,路梧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師父,你注意點,如果這個時候有普通人進來怎麽辦?會嚇到人的。”


    “怎麽會?普通人怎麽可能闖進這裏。”墨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普通人肯定沒法進來,能進來的,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被嚇到。


    然而,就在路梧桐還在糾結應該喊師父還是喊老板娘的時候。


    “啊!!!”一聲能夠讓街邊廣場舞老太太的心髒病複發的尖叫,在不遠處響起。


    隻見十分鍾前離開的那位李清玉小姐,正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準確地說,是看著樹螢和路梧桐手中的、老板娘的頭。


    然後,伴隨著“啊哦~”的一聲,這位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腦袋撞地的砰響著實是讓人不得不投以視線。


    正準備拿著垃圾去扔的喬昆山,就看到了這一幕。


    “我說,老路啊。”


    “怎麽了?”


    “你該不會練成了言出法隨的本領吧?”他抬手抬腳地比劃了一下,活像一隻非洲草原大猩猩。


    路梧桐抱著自家師父的腦袋,看著樹螢去扶那李清玉:“要是我會就好了。還有,喬哥,趕緊拿張清心咒出來。”


    喬昆山聳了聳肩膀,轉身走向內屋,一邊走著他一邊嚷嚷道:“一定得加錢!加錢!”


    而對於他的話,墨典的腦袋在路梧桐懷裏嚷嚷著:“你是掉到錢眼裏了還是怎麽著?給老娘動作快點!”、


    喬昆山一臉不情不願地轉過頭:“清心符咒也是要錢的!你給報銷啊?”


    老板娘看樣子是和他杠上了,路梧桐隻感覺自己手裏的腦袋快要跳起來了:“哈?你小子還想讓老娘報銷?你不能念段清心咒嗎?非要用符紙!”


    看著老板娘手臂對著牆揮來揮去的樣子,喬昆山幹笑著摸了摸腦袋:“我不擅長用嘴說的,我是實幹派。”


    路梧桐哭笑不得地與身邊的孟藍對視一眼:“孟哥,你有什麽方法嗎?”


    隻要喬昆山估計是不行了,他人是挺好的,隻要不涉及錢,你讓他跑腿搬東西各種體力活都沒關係,但是一旦涉及到錢,他就非常摳門。


    聽說,是因為他剛開始學道術的時候,想要給自己逆天改命弄錢運來著,結果就出事了。


    錢到他的手上,沒有任何問題,不會丟也不會遺失,但是.......


    花不出去。


    路梧桐想想也是個命苦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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