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


    元寶小王爺都不知該如何形容妹妹妹夫了, 這都什麽時辰了, 這兩個懶貨居然還在賴床!元寶小王爺的臉色變了又變, 最後板著臉甩袖道:“等穆淮謙起身了, 叫他一個人過來見本王!”已成婚三年的元寶


    小王爺可不是什麽單純的青瓜蛋子, 自然知道新婚夫婦一塊兒賴床不起意味著什麽。


    簡直是豈有此理, 仗著府中沒有長輩管束, 穆淮謙居然如此過分。


    他這個小舅兄必須得管一管。


    “是,王爺。”素容嬤嬤聽罷,趕忙應聲回答。


    哪知, 元寶小王爺甩袖走出幾步後,又黑糊糊著臉蛋扭頭道:“算了,別叫穆淮謙來尋本王了, 也……別告訴他們本王來過。”他倒要看看, 小妹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想起隔壁還有個鄰居哥哥,至於這夫妻


    的房裏私密事宜, 他……好像不太適合過問管製, 哎, 由著他們鬧去吧。


    麵對忽然又改變主意的元寶小王爺, 素容嬤嬤隻能再次道:“是,王爺。”


    裝飾擺置清貴的寢房內。


    其實, 季子珊已經睡醒了, 但是被穆淮謙壓著不給起身, 季子珊推了推身上的裸體大汗,表情抽抽道:“喂, 穆將軍,你鬧夠了沒有?太陽都曬屁股了!”自打從穆府遷居到公主府後,季子珊深覺自己墮落


    了,每天不是抱著碗吃飯補充體力,就是在床上運動消耗體力,這日子過得簡直單調無比。


    偏偏穆淮謙先生卻感到十分滿足愜意,恨不得永遠把她扣在床上。


    “沒有。”穆淮謙的腦袋埋在小媳婦的頸窩裏,聲音沉沉的低笑著。


    三個月的婚假真是太棒了,感謝皇帝大舅兄,您真是貼心。


    趴在身上的沉重大漢一點也不老實,感受著四下遊移的寬大手掌,季子珊緋紅著雪白的臉龐低聲嗔道:“能不能叫我起來先吃個飯,我都快餓死了!”兩人晚上惡戰了大半宿,一覺睡過了早飯階段,現


    在已直逼午飯時辰,她要是再不補充點體力,估計就該餓暈過去了。


    聞言,穆淮謙將自己結實有力的胳膊遞過去,目光戲謔道:“呶,吃這個吧。”


    季子珊頓時無語臉:“……”誰要吃你硬邦邦的胳膊啊,咯牙。


    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便叫人送水入內準備起身,待一切收拾妥當了,季子珊便抱著飯碗可勁兒吃飯,因最近運動頻率過高,她的飯量簡直呈直線增長,望著季子珊鼓著雙頰開懷大吃的模樣,穆


    淮謙拿起帕子笑著給小媳婦擦嘴:“哎呦,你慢點吃,我又不會和你搶。”雖然他是個護食的飯桶。


    季子珊翻了穆淮謙兩個大白眼,嘴裏咕噥道:“自打嫁給了你,我就整天挨餓。”


    穆淮謙在帷帳裏的時候特別禽獸,一旦出了那裏,他就表現的特別謙謙君子:“是下官不好,下官以後一定好好幹活,多給公主掙些大元寶,保證不叫你再餓肚子。”


    真是驢唇不對馬嘴,季子珊咬著筷子默默思咐,或許是穆淮謙憋了太久,這陡然一開葷便節製不住了,可能過了這一陣就會正常了吧,令季子珊沒有想到的是,穆淮謙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每天除了


    想和她妖精打架還是妖精打架,哪怕她提議幹點別的,也能被他帶到妖精打架的圈子裏去。


    這要是把穆淮謙摁到皇帝的位置上,妥妥是一個沉迷美色的昏君啊。


    終於有點吃不消的季子珊想起了她的元寶小哥哥,穆淮謙總不能在康王府裏也把她往床上拴吧,然而,當她機智臉的躲到康王府時,迎接她的是一張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麵孔:“今天刮的是什麽風啊,


    居然把扇扇小公主刮到我家裏來了?真是稀客稀客呀——”


    季子珊抱住元寶小王爺的胳膊,展眉笑道:“王兄,王嫂,我想你們了嘛,所以過來看看。”她不是被哪陣風刮過來的,而是被穆淮謙那匹色狼嚇過來的,嗚嗚,她太低估穆淮謙的實力了,這哥兒們根


    本不知道啥叫體虛,反正她是被采到腦袋發飄了。


    “過來看看?”元寶小王爺伸出一隻戴了玉扳指的手掌,眯眼笑道,“那都帶了些什麽東西啊,登門做客,你總不會是空手來的吧。”


    季子珊微微一愣,隨即從手腕上褪下一隻鑲南珠的金鐲子:“沒空手來啊,這個給你戴著玩吧。”


    瞅著擱到手心裏的金鐲子,元寶小王爺頓時翻了翻白眼,一旁的姚得錦捂嘴輕笑起來:“哎,王爺,扇扇不來的時候,你總是念叨她,如今她來了,你反倒又捉弄她,扇扇,快坐……”姚得錦拉著季子珊


    一道落座,同時口內笑問,“怎麽就你一個人過來了?你駙馬呢?”


    聽自家漂亮夫君的意思,貌似這些天駙馬一直把公主圈禁在屋子裏,恨不得把兩個人合體成一個人,如今,公主來了康王府,穆駙馬反倒不見蹤影,這倒是稀罕了。


    季子珊輕輕呷了一口茶:“哦,我叫他給我摘花去了。”然後,她就趁機溜來了康王府。


    元寶小王爺暗暗打量著小妹妹,數日不見,她臉上隱約帶了些疲態,臉上卻偏偏嬌嫩的能滴出水來,一看就知道夜生活非常豐富,他哪裏知道,穆淮謙和季子珊豈止是夜生活豐富,隻要兩人一起待在


    屋子裏,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是精彩無比的,這就是季子珊吃不消的原因。


    屋子裏根本沒辦法待啊,待著待著就被暈暈乎乎的哄上床了。


    “你叫他給你摘花去了?那你怎麽不在府裏等著賞花,反倒跑到我家裏來了?”元寶小王爺仍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你一向貪玩調皮,莫非是想和穆淮謙捉迷藏玩兒?嗬嗬……”真是夠了啊,秀恩愛居


    然秀到他家裏來了,哼,他和他的王妃也恩愛的很,不稀罕你倆的狗糧。


    季子珊撓著後耳根幹巴巴的笑:“我來蹭頓飯吃。”成親之後,她基本沒正經吃過早飯,全是在睡覺中度過的,至於這午飯和晚飯,簡直是有點一言難盡,午飯後有午睡,晚飯後有夜眠,甭管是午睡還


    是夜眠,隻要身邊躺著那隻穆色狼,她就別想安安生生的合上眼睛。


    “哦?”元寶小王爺挑了挑眉,“你來蹭飯居然不帶著穆淮謙那個飯桶?”


    季子珊清咳一聲:“穆淮謙飯量太大,我怕他把你吃窮了。”


    元寶小王爺輕笑兩聲,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外麵有仆役報說駙馬爺來了,元寶小王爺遂閉上了嘴巴,又一臉神色悠閑的撇著碗內的茶葉,不過片刻,一個身材英挺的高大男子就走了進來,他身穿一件


    寶藍色的交領長衣,上頭繡著精致的團花紋案,墨發濃密,用一隻玉冠整齊的束著。


    穆淮謙進來之後,先朝元寶小王爺和姚得錦作揖行禮,然後就將目光投射到小媳婦身上,表情頗有一點質問的哀怨,仿佛在問——你不是說要賞花麽?花給你摘回來了,你反倒拔腿溜了,什麽意思啊


    你這是。


    季子珊神情悲憤的瞪眼睛,好像在斥責——你還好意思問我!姐被你睡的腿都軟了,誆你一下能咋地。


    穆淮謙的哀怨之色消散,臉上又浮現出一丁點笑意——可你不是睡的也挺開心麽。


    季子珊別過臉,抬頭望房梁——呀,天好藍,雲好白啊。


    兩人一番無聲的眉來眼去,看得元寶小王爺嘴角抽抽,在他正要問兩人打什麽啞謎時,穆淮謙方平靜和雅的開口笑道:“公主,花已經給你摘回來了,我讓人插了瓶,你回去以後就可以觀賞了。”


    “有勞你了。”季子珊態度客氣的跟招待客人一般。


    穆淮謙笑如春風,亦是客氣無比:“應該的。”


    啪嗒一聲,元寶小王爺將茶碗擱在桌子上,翻著白眼哼哼笑道:“行了你們兩個,少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一個是自呱呱墜地起,就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妹妹,一個是幾乎朝夕相處快十載的同窗好友,


    兩人是什麽秉性脾氣,元寶小王爺都心知肚明,尋常的新婚夫妻或許會這麽矜持客氣,但是,這倆人絕對不會這麽相處。


    既然元寶小王爺都這麽說了,季子珊當即卸下溫柔賢淑的麵孔,對穆淮謙道:“一起蹭王兄家的飯吧。”


    穆淮謙跟著自家小媳婦一起厚臉皮:“我也正有此意。”


    這兩個……沒臉沒皮的吃貨。


    元寶小王爺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兩人要麽不過來,要麽就是登門蹭飯,真是太可惡了,飯畢,麵對小妹妹要在自己府裏玩的請求,元寶小王爺二話不說,就將她轟了出去。


    回你自己家玩去吧。


    季子珊捧著碎掉的玻璃心回了家,見她嘀嘀咕咕的抱怨著王爺小舅兄,穆淮謙將她摟在懷裏,十分熟練地往外吹嗬熱氣:“王爺十分注重養生,每日是必要午睡的,你若是留在他府裏,他還怎麽午睡休


    息,唔,寶貝兒,你想玩什麽,我可以陪你啊。”


    一聽到寶貝兒這仨字,季子珊就覺腰酸腿軟:“想玩分開睡的遊戲。”


    穆淮謙輕咬一口潔白的耳垂,聲音低低的沉笑道:“這個不好玩,換一個吧。”


    季子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還是早點出發離京遊玩吧。”穆淮謙不用出門上班,整天無所事事,她又不用親理府務,也是閑的冒泡,兩個閑到發黴的人除了吃吃吃睡睡睡,都沒有做過別的事,再


    這麽暗無天日的妖精打架,她都能在床上孵出來蘑菇了。


    聞言,穆淮謙也跟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唉,還沒睡夠小媳婦啊,真是可惜,好在,來日方長,他總能將這些年積攢的精力發泄幹淨的。


    季子珊一聲吩咐下去,自有人很快備好長期出行之物,她和穆淮謙先去宮裏辭別季子清陛下和惠安太後,又去穆府辭別穆老爺穆夫人後,就顛顛的啟程出發了,正是春歸大地萬物複蘇的春季,季子珊


    將蜜月旅行第一站定在京城南郊的溫泉山莊,兩人在那裏泡溫泉戲水、登山觀日出、策馬滿山跑等等,足足耗了五日功夫後才準備正式離開京城的地盤。


    然而,就在啟程前一夜,猶豫琢磨數日的梅香悄悄對季子珊道:“公主,您的月信已遲了好幾日,依奴婢之見,是不是先別啟程上路,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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