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麵色陰沉,盯著安妮的衣襟,更確切的說是衣襟上的那隻小手,抬了抬手臂。


    門口高大的保鏢走了過來,南宮禦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安妮同樣聽不懂的話,就見傭人在聽到南宮禦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嘰裏咕嚕的更快了,對著安妮,雙眼泛著淚光。


    安妮雖然聽不懂那個傭人的話,可也知道傭人在求她原諒。


    隻不過是灑了果汁,況且是安妮故意所為,在高大的保鏢拉扯著傭人往外走的時候,安妮終於忍不住幫忙求情。


    “禦,我沒事,上樓換件衣服就好了,你要把她帶哪兒去啊?”


    南宮禦看著她那隻沾了果汁的小手,眸光沉了沉,麵色陰冷,站起身背對著她道,“做錯事就要受罰,連個果汁都端不好,那雙手已經沒有要的必要了。”


    安妮看著南宮禦走到門口,保鏢幫他取下外套,微垂著頭,畢恭畢敬的樣子,一道寒氣由腳底直躥到頭頂。


    再看其他保鏢,一個個麵色無常,就連剛剛和那個傭人並排而立的其他傭人,也都是一副淡漠的神色。


    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殘暴?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國家?如此殘暴的行徑,難道沒有法律的製裁嗎?


    冷,一種無法言說的冷,冷徹心脾。


    剛才南宮禦的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他伸手原想來握她的手,隻是因為她躲開,他無法衝她發脾氣才將所有的憤怒轉嫁到傭人身上嗎?


    昨晚的強迫,今天的殺雞儆猴,安妮不知道,接下來如果他再這樣她該如何麵對。


    順從?


    先不說自己懷著身孕,不可能和他行夫妻之事,就是沒有肚子裏這個孩子,在她沒有恢複記憶,不能確定他真的是她丈夫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和他發生任何關係。


    對於這個男人,她從心裏是抵觸的。


    不順從又怎麽辦呢?


    安妮發現,原本和南宮禦和平想處的想法實施起來又是那麽的不切實際。


    下午的時候婁醫生過來給她手臂上的傷口換藥。


    看到安妮獨自坐在樓下看著電視也是一愣,將提著的藥箱放在茶幾上,饒有興致的看了兩眼電視,唇角微挑的問道,“太太看得懂這個?”


    安妮看的是新聞,這是她選了半天抬才選擇的結果,盡管聽不懂他們的話,她還是試圖從新聞的一些畫麵上找到一些線索。


    隻是她失敗了,對於這個未知的小國家,無論是建築還是那些政界精英,除了膚色,她看不出任何東西。


    安妮百無聊賴的靠在沙發上,她並未因為婁醫生眼底那毫不掩飾的嘲弄而氣憤,伸出手臂任由婁醫生給她換藥。


    婁醫生似乎脾氣很好,和南宮禦相反,婁醫生的脾氣總是很好。


    他輕笑著給她解開紗布,手上的動作輕柔,一臉的溫潤,“聽說太太想找個帝國的傭人,為什麽?”


    安妮靠在沙發上不去看自己手臂上猙獰的傷口,對於婁醫生她顯然沒有對待南宮禦的那份耐性,她知道,婁城閣的很多話都是代南宮禦來試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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