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超過60%可以立馬查看最新更新, 否則需要等待24小時。  不過,幾天之後裴清殊就發現, 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福貴這個人,老實,忠心,沒什麽花花腸子, 一點都不因為自己是乾元殿出身的而自傲。對待裴清殊畢恭畢敬,對手底下的小太監大多很寬容。但要是誰犯了什麽錯, 他也絕不姑息。隻不過福貴性子好, 不會親自處罰手下人,大多是報與孫媽媽和玉欄玉岫兩個,和她們商量著處置。


    玉欄私底下和裴清殊說, 乾元殿送來這人看似是機緣巧合,實則祿公公,或者說皇帝沒少用心。裴清殊年紀還太小, 要是送來個囂張跋扈的, 恐怕壓製不住, 福貴這樣的反倒最好。體麵,得用,又拿捏得住。


    對於這個從禦前來的太監,瓊華宮裏的人大多是敬著他幾分的。隻有兩個人例外。一個是淑妃,另一個就是麗嬪。


    淑妃看他不順眼, 是因為她慣來不愛用大太監, 又覺得皇帝送了個人來別有他意。那天她雖被祿康安勸住了, 但心裏頭總歸是有個疙瘩在。這些天她看到福貴,隻當做沒這麽個人,照舊還是把玉欄當做裴清殊房裏頭管事的。


    麗嬪不喜歡福貴,倒不是因為不喜歡福貴這個人。而是自福貴來到瓊華宮那天之後,麗嬪走哪兒都要聽人說上幾句羨慕淑妃的話,說她現在兒女雙全,兩個孩子又都討皇帝喜歡。隻要一見到福貴,麗嬪就想起了那日在院子裏頭,淑妃對她的羞辱……


    她現在真是恨死淑妃了,當初明明說好要幫她得寵,和定妃抗衡。可是沒過多久,就把她當成一枚棄子,不僅不幫她出謀劃策,現在連私房話都不和她說了。害得她在宮中孤立無援,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麗嬪不像同住一宮的信貴人,膝下好歹還有個公主。雖不得寵,但日子也有個盼頭。她倒好,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走到哪裏,都覺得抬不起頭。


    麗嬪其實對淑妃積怨已久,早就想給她點顏色瞧瞧了。可淑妃是瓊華宮的主位娘娘,脾氣又爆,麗嬪就算心裏頭氣她氣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該怎麽才能整治到淑妃。


    要說下毒吧,以她現在的能力,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連毒-藥都弄不到手。要說陷害吧……麗嬪又怕鬧得太大,會牽連到整個瓊華宮,說不定到時候連她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


    思來想去,麗嬪隻想到一個蠢招——淑妃不是用小廚房麽?趁著沒人的時候,她可以讓人往淑妃的飯菜裏吐口水。就算淑妃不知道,惡心惡心她也好。


    結果麗嬪的丫頭才在小廚房門口多看了兩眼,就被小廚房的大師傅掄著大勺趕走了。


    一計不成,麗嬪又把目光轉移到了裴清殊的身上。


    “十二皇子不是淑妃的心頭肉麽?”跳耀的燭火旁,麗嬪的臉頰一半在明,一半落在陰影裏,顯得有些扭曲:“我就讓她嚐嚐心頭割肉的滋味。”


    麗嬪的貼身宮女小紅聽了,不由心驚道:“娘娘,您想對十二殿下做什麽?您可別幹什麽傻事呀!畢竟那可是皇嗣!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有可能會掉腦袋的……”


    “怕什麽,你放心,我還沒那麽傻,不過是嚇唬嚇唬他罷了。”麗嬪冷哼一聲,扯著手中的帕子怨毒地說:“宮裏人都說我不如那個儷妃,說我隻得了她三分美貌,不然也不會被皇上冷落至此,真是氣死我也!每次看到十二皇子那張臉,都叫我想起那個陰魂不散的儷妃!”


    小紅見麗嬪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得不敢再說話了,生怕麗嬪把對別人的怨氣撒在自己身上。


    盡管處在同一個屋簷下,此時此刻,裴清殊卻是對麗嬪的計劃一無所知。


    自打四皇子開始教他認字寫字之後,裴清殊的生活頓時變得忙碌起來。識字對他來說當然沒什麽困難,但寫大字就沒有那麽容易了。裴清殊經常寫著寫著,就覺得手腕酸痛,脖子痛後背痛,渾身都痛,必須站起來活動一會兒。就算是這樣,也隻是將將能把四皇子布置的作業完成。


    淑妃看他悶在屋子裏頭不出來,就過來看他。見他那麽大點兒一個人,就這樣用功,淑妃心疼得跟什麽似的。


    剛開始她還勸裴清殊別那麽累了,又沒有正式開蒙,糊弄糊弄得了。裴清殊不肯,說四皇兄每三日都雷打不動地過來。要是他作業完成的不好,四皇兄會不高興的。


    淑妃聽了就說:“怕什麽,你四皇兄還能吃人不成!回頭母妃就找榮貴妃說去,讓她給四皇子提個醒兒,別再對你這麽嚴格了。”


    裴清殊連忙將她拉住:“別,母妃,您千萬別這樣做,四皇兄會對我很失望的。”


    “你又不是他兒子,他失望個什麽勁。”淑妃急糊塗了,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剛才胡亂說了些什麽,“總之,你身子底子不好,這樣下去是會吃不消的。你答應母妃,以後每寫一炷香的時間,就出去活動一會兒,不能連續在屋裏坐太久,聽到了沒有?”


    裴清殊覺得淑妃有點嘮叨,但他知道淑妃也是為了他好,於是隻能點頭。


    “還有,”淑妃看向在旁邊伺候筆墨的小德子和小悅子,“你們兩個,給本宮聽好了。十二殿下要是學的忘了時間,你們兩個必須及時提醒殿下休息。要是十二殿下累著了,生了病,本宮拿你們是問!”


    淑妃隻有對著裴清殊的時候是和顏悅色的,其他時間裏,對小德子、小悅子這樣沒什麽地位的小宮人都沒什麽好臉子。


    兩個小太監聽了,連忙磕頭答應,向淑妃保證。


    “天黑之後,就不要再看字了。你年紀小,仔細傷了眼睛。”淑妃一條又一條地補充著,“用完晚膳,就在瓊華宮後院兒裏轉一轉,散散步。多走一走,對身體好。本宮要是得空,就陪你一起走。”


    淑妃說話的時候,裴清殊就不停歇地點著頭。等淑妃說完了,他的頭還在習慣性地點著。


    淑妃被他逗樂了,好氣又好笑地伸出食指,在他額頭上一推:“你個小鬼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真是叫人操碎了心。”


    裴清殊仰起頭,朝她咧嘴一笑。


    第二天傍晚,裴清殊剛要去正殿和淑妃一起用膳,就見玉欄微紅著臉過來,向他傳話:“殿下不必去正殿了,今兒個您就在咱們屋裏用吧。”


    裴清殊隨口問了兩句:“怎麽了?母妃呢?”


    玉欄搪塞道:“淑妃娘娘有事兒。”


    裴清殊的腦海中已經隱約有了一個猜測了,但他還是問道:“什麽事呀?”


    玉欄看了玉岫一眼,吞吞吐吐地說:“就是……就是去乾元殿伴駕了。”


    “伴駕?那母妃什麽時候回來啊?”


    “娘娘今晚不回來了。”玉岫見玉欄的舌頭跟打了結似的,幹脆幫她說了:“娘娘今晚怕是要侍寢呢。”


    “侍寢?”裴清殊壞心眼地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侍寢是什麽意思?”


    玉欄聞言,狠狠地瞪了玉岫一眼:“叫你多嘴,你來解釋吧!”


    說著轉過身就跑了。


    玉岫尷尬地看了一臉好奇的裴清殊一眼:“殿下您不餓麽?奴婢這就去傳膳——”說著也一溜煙地逃了出去。


    裴清殊轉過頭,看看旁邊的小德子問:“你知道麽?”


    小德子倒是知道侍寢是怎麽一回事,隻是他不知道殿下還這麽小,自己給他解釋的話合不合適。要是說錯了話,回頭被淑妃娘娘追究起來可就慘了。


    於是他隻好扯謊:“奴才,奴才也不甚清楚,隻是大概曉得,是娘娘要陪皇上就寢吧。”


    “哦,這樣——”裴清殊學著小孩子的口氣說:“父皇可真是丟丟,這麽大人了還要母妃陪著才能睡覺。”


    “不是這樣的!”小德子怕裴清殊誤會了,回頭出去亂講,趕忙替皇帝開脫起來,“這侍寢……不光是睡覺這麽簡單。”


    “那還要幹什麽?”


    小德子想了想,決定把這口大鍋推出去:“那奴才就不清楚了,回頭您問問別人吧。”


    “哦,好——”裴清殊站起來,順手整理了一下桌子上散亂的宮紙,“明天四皇兄來,我問問他去。”


    “噗——”一想到那畫麵,小德子沒忍住,笑噴了。


    裴清殊也憋著笑從書房出來,淨了手,吃了飯,然後按照淑妃的指示,去瓊華宮的後花園散步。


    皇宮裏的禦花園雖大,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隨便去的。所以從人性角度考慮,東西十二宮中,每個後妃居住的寢宮,都配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後花園。花園裏頭至少配備一個亭子,一座小假山。


    淑妃早就明令禁止過,不許裴清殊爬山,更不許他爬樹。所以裴清殊隻能繞著院子打轉,沒什麽可玩的。


    要是白天的話好點,他還可以組織小宮女和小太監們一起玩丟沙包的遊戲。這些下人們都極有眼色,從來都不讓裴清殊輸得難看,但也不讓他贏得特別明顯。所以每次打完沙包,裴清殊都覺得心情特別好。


    閑來無事,散步的時候,裴清殊就和身邊的近侍聊聊家常,順便調查調查他們的戶口,了解一下他們的底細。孫媽媽和玉欄玉岫就不用多說了,他們幾個朝夕相處,裴清殊對她們已經很了解了。今天他的主要了解對象,是布菜很合他心意的小德子。裴清殊很好奇,小德子這一身會看人眼色的本領是怎麽練出來的,便問了他一些過去的事情。


    小德子剛說完他五年前是怎麽進宮的,就聽玉欄在旁道:“殿下,前麵有人過來了呢。”


    不等裴清殊開口問來人是誰,就聽在前頭提著燈籠的小悅子說:“好像是麗嬪娘娘……奇怪,她怎麽就一個人?”


    在座的皇子之中,屬七皇子最愛畫。看到裴清殊的作品之後,七皇子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讚道:“妙,真是妙!十二弟的筆法雖然還不成熟,但是他太會抓人的特點了。我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這樣作畫的!”


    裴清殊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跟母妃學的。”


    這話半真半假,倒也算不得扯謊。民間早有這種畫法,裴清殊原來就會。


    不過儷妃也的確畫過這種畫。


    在裴清殊知道儷妃是個寫話本的作者之後,曾經偷偷看過她的手稿,上麵就有很多這種小像。儷妃當他不認字,也沒管他,就由著裴清殊看了。


    真要追究起來,也露不出什麽馬腳。


    七皇子聽了,佩服地說:“不管怎麽樣,十二弟真是天賦異稟。還未正式入學,握筆的姿勢就很端正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畫的可全是鬼畫符。”


    五皇子好笑地說:“你還好意思說呢,剛搬進慶華宮那會兒,你到處亂畫,還不承認!害得我們一起被教養姑姑罰。”


    七皇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裝作沒聽見的樣子,轉過頭對裴清殊道:“說起慶華宮,十二弟你什麽時候才能搬進來啊!到時候咱們一塊玩兒唄!”


    裴清殊笑道:“臘月就到歲數了,不過趕上年關,不知道母妃會不會留我過了年再走。”


    幾人聽他已經改口叫淑妃母妃,心中都各有想法,不過隻有九皇子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左一個母妃,右一個母妃,都不知你說的是誰了。”


    “養母也好,生母也罷,都是我的母妃。不過我現在是住在瓊華宮的,我指的是哪位母妃,應該很明顯吧。”裴清殊一本正經地說到這裏,忽而狡黠地一笑。不過這種神情轉瞬即逝,他很快就變成了一副老實巴交、為兄長擔憂的樣子,“九皇兄要是連這都聽不出來,讀起書來豈不是很費腦筋麽?”


    七皇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九皇子氣急敗壞地直跺腳:“你胡說什麽,我功課好著呢,先生都經常誇我的!”


    裴清殊淡定地說:“噢,那就好那就好。殊兒沒看出來,皇兄別跟我一般見識。”


    “你!”九皇子向來自負,覺得自己文采過人。這會兒聽裴清殊說什麽“沒看出來”,簡直就是對他赤-裸裸的諷刺。可偏生裴清殊年紀小,又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九皇子還什麽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來,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沒處發。


    好在就在這時,正殿裏來了個小宮女,叫他們去花廳用膳。


    這麽一打岔之後,九皇子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些,也顧不上再針對裴清殊了。


    裴清殊沒想到,他和七皇子還挺聊得來。兩人一路說笑,倒也自在。


    因為榮貴妃不打算給四皇子大辦生日宴的緣故,今日寶慈宮隻給他們幾個皇子安排了一桌酒席。成妃和麗嬪她們送完了禮,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慶嬪識趣,也適時地告退,讓榮貴妃和淑妃姐妹兩個單獨談天。


    閑雜人等一走,淑妃便站起身,拜謝榮貴妃。


    榮貴妃見了,連忙扶起她,一臉驚訝地道:“妹妹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多謝姐姐教我,讓我主動接濟儷妃。現今殊兒不用再掛心她了,對我的恩情也更加感激,還改口叫我母妃了,這都是多虧了姐姐的好法子啊!”


    榮貴妃笑道:“我還當你要說什麽,原來是這事兒。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真正出錢出力的,還不是你麽?”


    淑妃一臉幸福地說:“嗨,這點錢算什麽。要不是姐姐,就我這個笨腦子,還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讓殊兒叫我母妃。這下我總算是放心了,晚上都能睡一個踏實覺了。”


    姐妹倆歡歡喜喜地用過一頓飯,到了午歇的時間,淑妃就領著裴清殊回去了。


    裴清殊這一上午打起精神,應付了這麽多人,早已經累壞了。回去的路上,他就靠在淑妃身上,閉上眼睛小憩。淑妃把他摟在懷裏,輕柔地拍著他的手臂。


    裴清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娘”。


    淑妃聽了,臉上的笑容愈發慈愛起來。


    按照宮規,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所有後妃都要去坤儀宮中給皇後請安。不過這個月的十五趕上了中元節,後宮眾人要去祭祖。於是皇後便讓人通知六宮,將這個月的問安改在了十四。


    七月十四這天一大早,天兒還沒亮呢,瓊華宮裏便上了燈。淑妃起的就已經很早了,可麗嬪和信貴人她們起的更早。因為身為低位妃嬪,她們不能叫主位娘娘等,必須先去正殿候著淑妃。


    裴清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聽見外頭有響動。不過淑妃昨晚已經提前和他交待過了,裴清殊就沒當回事,翻了個身繼續睡,比平日起身的時間晚了足足兩刻鍾才起來。


    因為今早淑妃不在,裴清殊本想著洗漱完之後,就在自己屋裏頭用膳的。沒想到他剛洗完臉,還穿著中衣呢,令儀就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你這懶蛋,都什麽時辰了才起!”令儀向來不知道客氣二字是怎麽寫的,“趕緊來正殿用早膳,我都快餓暈了!”


    “這麽點事情,皇姐隨手打發個人來就是了,何必親自跑一趟呢。”裴清殊笑嘻嘻地湊過去說:“怎麽,皇姐這麽關心我呀?”


    “呸,你個小沒正經的,趕緊把衣服換了。真是的,頭發還沒梳呢,披頭散發的像什麽樣子。”


    自打乞巧節宴會之後,二公主對裴清殊的態度就好了一些,姐弟之間也親近了不少。現在她對裴清殊雖然還是沒什麽好氣,不過已經不會像剛開始一樣充滿敵意了。


    “皇姐用點兒點心墊墊,我一會兒就來。”他沒想到令儀會來,是他起來晚了,卻叫令儀餓肚子,裴清殊心裏還挺過意不去的。


    “還用你說,”令儀不客氣地在張鼓腿彭牙圓桌旁坐了,對玉欄吩咐道:“快去把你們這兒最好吃的點心給本公主拿過來,可不許藏私。”


    玉欄忙笑著應了。


    裴清殊讓孫媽媽把他的頭發像平日裏那樣束了兩個髻,又讓玉岫幫著換了身衣服,就出來對令儀說道:“我換好了,皇姐咱們走吧?”


    誰知令儀沒有立即應聲,而是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裴清殊察覺到不對勁,忙問:“皇姐你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令儀麵上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卻是倔強地搖了搖頭:“我沒事,咱們走——”


    她搭著丫鬟的手就要站起來,可是就在她起身的那一瞬間,令儀的臉色忽然變得更難看了,甚至發出一聲驚呼。


    “皇姐,你……”


    你是不是來癸水了?


    裴清殊剛才看到她捂著肚子時就在疑心了,隻是不好直接問。


    “你住嘴,不要你管!”


    令儀隻有十一二歲,對女子的事情還不是很懂,這次是她初回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她身邊的丫頭可不是傻子,連忙讓玉欄玉岫她們帶著裴清殊避開,扶著令儀到淨房去了。


    裴清殊留在屋裏,略感尷尬。


    沒想到他竟然會遇到這種事。偏偏是淑妃不在的時候,偏偏是令儀在他房裏的時候,可真是巧了。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裴清殊——他之前總感覺自己少了點什麽東西,可是一時還想不起來。現在看到令儀的樣子他才想起來,原來做男人不用來癸水!


    簡直太輕鬆、太爽快了!


    不過,作為一個曾經被月信折磨過好幾年的人,裴清殊很道德地在令儀出來之前把自己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一臉關心地對著令儀裝傻:“皇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呀?”


    “傳個鬼呀!”令儀紅著臉,嬌蠻地說:“我回去了,早膳你自己用吧!”


    目送著令儀離開之後,裴清殊小人得誌,壞心眼地問一旁的玉欄:“玉欄姐姐,皇姐她到底怎麽了呀,不傳太醫真的沒關係麽?”


    玉欄聞言也紅了臉說:“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的。這事兒殿下可千萬不要同外人提起,就當不知道公主不舒服的事兒,知道了麽?”


    “喔。”裴清殊適可而止,沒有再問為什麽,不然玉欄她們的臉上恐怕也要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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