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心被江玹逸一句話問得噎住。


    男性健美的身段在她麵前不加絲毫掩飾地泛著古銅色光芒,何況是這個人,是她曾愛得如癡如狂的男人。


    然而,嶽靈心卻對此刻的美男當前毫無興趣。倒是江玹逸,好像對自己的把戲樂此不疲。


    “既然皇後不走,那就在這兒等著朕什麽時候有興趣了,再與你談論中秋。”江玹逸說著,便拉開被子,將祝玲瓏擁入懷中。


    “皇上……”


    祝玲瓏畢竟是女兒家,多少有幾分羞恥之心,不像江玹逸,為了與嶽靈心置氣,可以當著她的麵與自己翻雲覆雨。祝玲瓏再怎麽想把皇後比下去,也沒想過用這麽羞恥的方法。


    “為什麽不叫?”


    “皇上……”祝玲瓏漲紅了臉,難受地咬住唇角。


    “朕讓你叫。”江玹逸麵色冰冷,不容置疑。


    “臣妾……”祝玲瓏憋得臉上如血欲滴,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嶽靈心,有這麽一個看客在,她如何能像平日一樣與他肌膚相親!


    “怎麽,你不想伺候朕?若是如此,朕日後不來景雲宮便是。”


    她抱住江玹逸,臉頰靠在他胸膛上,柔聲說道:“臣妾……臣妾蒙受皇恩,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不願意伺候皇上?”


    這時候,嶽靈心轉身走了出去。


    江玹逸隻用眼角餘光看著她,心頭的快感突然遠勝於身體。


    嶽靈心,終究還是看不下去的吧?她的心,還是在他身上,永遠也隻能被他左右。隻有他讓她傷心難過的份,何時輪到她來給自己擺臉色!


    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嶽靈心又回來了,這一次手裏還拖了一把椅子。她就這麽把椅子往床邊一放,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江玹逸的手一緊,狠狠地箍住祝玲瓏的腰。祝玲瓏的動作僵住,她感覺得到,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要她。


    “皇上既然要讓臣妾檢閱,就讓祝貴妃好好侍寢,給臣妾瞧瞧。”嶽靈心雙手撐著下巴,眨巴著水靈靈的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床上糾纏的二人,好像她真就隻是個看戲的人,而這戲裏的主角,與她毫無關係,更無關丈夫與摯愛。


    江玹逸隱忍的暴怒終於爆發出來。他推開祝玲瓏,從床上一躍而起,揪住嶽靈心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按在床上。


    “嶽靈心,你不要逼朕對你動手!”


    看到江玹逸鐵青的臉,嶽靈心幾乎忍不住笑出聲。


    “怎麽,皇上現在有興趣跟臣妾談中秋的事了?”


    “嶽靈心!”


    這個女人腦子裏就隻有中秋嗎?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麵,這個曾愛他愛到甘願付出一切的女人,腦子裏卻隻有屁大點事的中秋?


    江玹逸曾利用嶽靈心對她的愛,將她玩弄於股掌之間,然而現在,他卻覺得自己要被眼前這個看不透的女人逼瘋了!


    “皇上,中秋晚宴乃是一年一度的大典,若是讓貴妃主持多有不妥,臣妾……”


    話音未落,嶽靈心的雙唇忽然被江玹逸用嘴狠狠地堵住。


    嶽靈心腦子裏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平時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的人,為什麽突然作出這種舉動?


    嶽靈心雙手在床上摸索著,摸到了祝玲瓏掉落在床頭的珠釵,她趕緊抓住這救命稻草,狠狠地紮在江玹逸的肩頭!


    江玹逸吃痛地放鬆了力道,嶽靈心趁機用膝蓋頂了一下江玹逸的腰,將他從身上推開。


    “江玹逸,你是不是瘋了?”嶽靈心從床上爬起來,滿麵屈辱地擦了擦嘴唇。


    “既然是朕的皇後,不是應該盡你的職責嗎?何況,這不是你最想要的嗎?”江玹逸說著壓過來,將嶽靈心按住,完全不理會一邊裹著被子的祝玲瓏,徑直撕開嶽靈心的衣裳。


    嶽靈心眉頭一皺,拚命地捶打江玹逸。


    “放開我!禽獸!江玹逸,你不要讓我惡心你!”


    “惡心?你說什麽?再說一遍!”江玹逸惡狠狠地捏住嶽靈心的下巴,眼睛裏仿佛能噴出火來。


    “我說你惡心!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嶽靈心怒目注視著他,不避不讓,也絕不鬆口。


    “好啊,嶽靈心,那今日朕就讓你試試,朕,把這三年欠你的恩寵,通通還你!”江玹逸不由抗拒地扯破嶽靈心的內襯,卻見她顫動的左胸上一道粉嫩的刀疤,清晰可見。


    江玹逸驟然一僵,像是遭了雷擊一般,呆愣地看著滿麵淚痕的嶽靈心。


    這道傷疤的來曆,江玹逸比誰都清楚,因為這險些讓嶽靈心喪命的傷口,正是因他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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