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的深處,城堡般的別墅裏。


    任婉琪坐在沙發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視著前方的空白處,自言自語地說道:“兩隻小鬼都讓你給解決了,還算有點本事。”


    她站了起來,朝著囚禁他們的地下室走去。


    去看望他們一眼,並且將她做的事,對他們說一遍,似乎成為她的習慣。


    也許是她太寂寞,又沒有可以傾訴的人陪著,她有什麽事總想要跟他們說。


    當然,她一般對他們說的都是壞消息,但對她來說,卻是能讓她快樂的好消息。


    看著他們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高興。


    任婉琪的臉上,已經沒有上次的蒼老,在恢複年輕之後,她就便是這樣。


    等到時間到了,她才會又變成年邁衰老的模樣,但她沒什麽可害怕的,因為她能夠讓自己再次年輕。


    時間對她來說,隻是能讓她反複衰老和年輕,並不能奪走她的生命,更無法永遠讓她失去美貌。


    隻要她存在一天,他們就永無轉世之日。


    她會折磨他們的子孫後代,永遠的折磨下去,讓他們的子孫痛苦,會讓他們更加的痛苦,而她收獲的是快樂。


    任婉琪要折磨他們的子孫後代生生世世,除非她死掉,否則的話,休想要她放過任何一個!


    殺死他們的子孫後代並非是她想要的結果,她想要的是他們的子孫後代痛苦地活著,生不如死!


    盯著被黑布蓋住的兩個瓶子,任婉琪嘴角勾起的笑容十分邪惡。


    她輕輕地揭開黑布,看著裏麵各自被關在玻璃瓶的黑色蝴蝶。


    黑布一被揭開,他們依舊不死心地飛向一側,隔著玻璃瓶遙遙相望。


    “可笑,真是可笑啊。我說你們每次都這樣累不累?你們明明就知道觸摸不到彼此。”任婉琪笑得極其諷刺,心裏很嫉妒。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在裏麵的是自己,可惜換作是她的話,他隻會背對著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


    “本來打算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任婉琪故意沒有將話說完,冷漠地盯著玻璃瓶。


    兩隻隔著玻璃瓶遙遙相望的黑色蝴蝶,突然就停下來,同時朝著麵向她那側的位置飛去。


    他們飛來飛去,還撞玻璃瓶,看起來很著急,但他們的力量太小,根本就撼動不了什麽。


    “嘖嘖……我說你們怎麽總是這樣不乖呢?我早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出不來也死不掉,你們別再費勁了。”任婉琪冷冷的笑起來。


    她的手指分別放在兩個玻璃瓶上,像是在逗弄兩隻蝴蝶,嘴角勾起的嘲諷笑容,顯得愈發刺眼。


    就這樣逗弄了好一會兒,任婉琪才幽幽地開口說道:“沒想到她的本事不小,將我養的小鬼都送走了。”


    “怎麽?這樣就讓你們鬆了一口氣嗎?”任婉琪冷眼看著兩隻黑色的蝴蝶,“別做夢了,我真正想要出手的話,你們以為她能逃得過?現在隻不過是前菜,我逗她玩玩呢,重頭戲在後麵。”“你們說……”任婉琪頓了頓,突然笑得有點癡狂,“我要是弄掉她的孩子,要不要將嬰兒的屍體帶回來給你們看呢?這可是你們的第一個重孫啊,你們總該見上一麵的。”任婉琪大聲地笑了起來,眼淚都要笑


    出來了。


    兩隻黑色的蝴蝶,仿佛是被她喪心病狂的言論給激怒了,奮不顧身就衝撞玻璃瓶。


    即使他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要命地撞擊玻璃瓶,但他們還是什麽都改變不了,依舊被囚禁在裏麵,玻璃瓶連條刮痕都沒有。


    “撞吧,你們喜歡撞就隨便撞,反正你們也撞不碎這玻璃瓶,而你們更是撞不死。”任婉琪毫不在意地笑道。


    看他們如此痛苦的模樣,她的心情變得很好,她就是要看到這樣的效果。


    任婉琪停頓下來,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看著他們兩個做無用功。


    他們的舉動滑稽又可笑,讓她忍不住就想笑。


    看著他們鍥而不舍地撞擊玻璃瓶,雙唇動了動的任婉琪,忽然想到一個更棒的主意,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邪惡。


    “不如,等到你們的重孫死掉後,我帶來他的屍體和靈魂,把他煉成最厲害的小鬼,從今往後為我賣命。”任婉琪越說就越興奮,雙眼閃著亮光,“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本來撞擊得有點疲軟的兩隻黑色蝴蝶,聽到她說完的話,撞擊的動作停了下,接著就是更加猛烈的撞擊。


    他們什麽話都說不了,可是能夠聽懂任婉琪說出的所有話,憤怒於她的冷血無情,對個嬰兒都不放過,還想弄死嬰兒後,對嬰兒做出天理不容的事。


    任婉琪煉出來的小鬼還少嗎?她犯下如此多的罪孽,卻不老不死,逍遙在這片森林中。


    他們兩個知道要將一個嬰兒做成最厲害的小鬼,那種方法是何其的殘忍。


    嬰兒不僅要在死後受非人的折磨,死前也會痛苦不堪,以極其痛苦的方式死去。


    這樣慘無人道的邪術,從任婉琪的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風輕雲淡,輕鬆得仿佛是踩死一隻蟑螂般。


    “你們真不懂事,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們的重孫,能夠永遠在這裏陪著你們嘛。你們居然都不領情。”任婉琪語氣嬌嗔地說道。


    她的心情就越來越好,尤其是看他們瘋狂撞擊玻璃瓶的時候。


    任婉琪的雙手環胸,目光冷然地盯著他們。


    她直到看累了才罷休,“我困了,要回去補眠。等我醒來,再跟你們聊聊我的計劃。”


    任婉琪說完就拿起黑布,將兩個玻璃瓶都給蓋住,不讓他們再見麵。


    她做完這一切就轉身離開,回到她住的房間裏。


    任婉琪的腳步緩慢,悠閑地來到梳妝台前,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


    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雙頰,左看看右看看。


    “是不是該換一張臉了呢?”任婉琪盯著鏡子裏的她,怔怔地問道。


    她要換臉的話,該換成誰的臉好?


    換成他心愛的女子?


    任婉琪笑著搖了搖頭,“那時候就嚐試過,但被他識破了。”


    “也許……我該換一張他重孫媳婦的臉……”任婉琪語氣幽幽地說道。


    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嘴角越來越上揚。一個計謀在她的心底悄然滋生,她的笑容也愈發的邪惡,目光閃著狠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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