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警方是找到了兩塊鵝卵石。這兩塊鵝卵石跟這兩起案子又有什麽關係呢?上麵刻著到底是什麽內容呢?下一步,警方又會怎麽做呢?


    孫沉商一共找到了兩塊鵝卵石,一塊是小的,一塊的是大的,上麵都刻著字。


    小的鵝卵石上麵刻著:“喜歡你。”三個字。從字體上來看,這兩塊鵝卵石並不是一個人刻著的,而是出自兩個人之手,而且刻著“喜歡你”三個字的手法很拙劣,一看就知道不是荊小雅所雕刻的。那麽如果不是出自荊小雅之手,那麽會出自誰之手呢?而且荊小雅為什麽要保存著這塊鵝卵石呢,難道是有什麽特殊的用意?


    郝正北看了一遍,然後喃喃道:“這塊鵝卵石肯定不是荊小雅雕刻的,也不是她的師傅所雕刻的,那麽會是誰雕刻的呢?”郝正北一時想不到這個人會是誰。


    杜芬雅想了一陣,猛然想了起來,就神色中帶著興奮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啥了?”郝正北忙問道。


    杜芬雅又接著回憶了一陣,然後才沉吟道:“我記得在我搜查陳晨星家裏的時候,好像也看到這麽一塊石頭。它們的大小一樣,顏色也都一樣,都是白色的。”


    孫沉商問道:“這個線索,你可以肯定嗎?”


    杜芬雅回答說:“我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不過當時我覺得這個沒有什麽價值,也就沒有太留意。隻是現在在這裏又看到了同樣的鵝卵石,我這才想起來的。”


    “那你記得那塊鵝卵石上有沒有刻著字?”


    杜芬雅有些發愁地搖搖頭說道:“有吧?不過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要不,我現在就去陳晨星的家裏去看看去?我應該還記得那塊鵝卵石放在了哪裏,所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的。”


    孫沉商想了想,然後說道:“算了,反正這個也不著急。等一會兒再去吧。”


    杜芬雅看了看郝正北,見他也是這個意思,然後說道:“嗯,這樣也好。”


    孫沉商接著說道:“既然杜芬雅想起在陳晨星的家裏也有這麽一塊石頭,那麽,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


    是啊,如果這塊小的白色的鵝卵石是陳晨星的,那麽就應該是他在上學的時候送給荊小雅的,所以才在上麵刻著拙劣的“喜歡你”三個字。他當時應該有兩塊同樣的鵝卵石,把一塊送給了荊小雅,作為表達自己愛意的一種獨特的方式,另外一塊,他一直留在家裏,是為了紀念用的。所以,杜芬雅才會在陳晨星的家裏發現同樣的鵝卵石的。這樣一來,一些疑點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據老師傅說,荊小雅的是在上中學的時候才喜歡上在鵝卵石上刻字的,而陳晨星剛好是送給她一塊鵝卵石,並且在上麵刻著“喜歡你”三個字,再加上他送給荊小雅鵝卵石的時候,正好是當年的那件不幸的事發生不久,所以才會對荊小雅有很大的觸動,使的她後來對在鵝卵石刻字情有獨鍾。


    孫沉商接著說道:“我想,這塊小的鵝卵石,應該是陳晨星送給荊小雅的。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郝正北也是這麽想到的,就說道:“嗯,應該就是他了。除了他,也就沒有別人了。”


    孫沉商說:“嗯,那我們再看看第二塊鵝卵石,看看上麵刻的是什麽內容。”


    第二塊大的黃色的鵝卵石上麵刻著是什麽內容呢?


    鵝卵石上麵是用異常工整的楷體小子雕刻的,上麵的內容是:


    已告知他當年的事,我想,他會按我的要求做的。那兩個人應該很快就會死了,如此,我也就安心了。


    上麵的刻字內容不多,但是卻表達了很多的意思。根據警方之前所掌握的線索,孫沉商不難推斷出,這裏所說的他,應該就是指著陳晨星,他們應該指的就是廖京和呂州。


    上麵的內容意思大概就是:荊小雅把當年的事告訴了陳晨星,陳晨星會殺死廖京和呂州的,這樣的話,荊小雅也就安心了。


    這內容已經寫的很明白了,就是荊小雅指使陳晨星去殺人的。孫沉商和郝正北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上麵並沒有指明道姓,雖然他們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要想拿它作為指正荊小雅的證據是很難的。


    孫沉商有些發愁地問:“現在,鵝卵石我們已經找到了,可是這個能成為指正荊小雅的證據嗎?正北,你覺得呢?”


    郝正北想了一下,接著有些沮喪地搖搖頭說:“不行。這上麵根本沒有指名道姓,我們根本無法說通法官的。再說了,就算上麵寫出了姓名,在沒有其他佐證的情況下,也是很難給她定罪的。”


    “真的不行嗎?”孫沉商有些不甘心,就又問了一遍。


    “不行。”郝正北肯定地說。


    “那我們做了這麽多的工作,豈不是白費了嗎?”杜芬雅有些氣憤地說。


    “唉……”郝正北想說些什麽,到是很快又哽咽了回去,隻能是歎了一口長氣。本來他覺得,孫沉商能得到的線索是個很有力的證據,可以直接指正荊小雅,可是現在,當他們找到鵝卵石的時候,才知道這個證據根本就不行,不能成為鐵證。


    過了好久,郝正北望著孫沉商,問道:“沉商,看來,你得到的這個線索也是沒有多大的價值的。我還是沒有對她不能采取措施啊。”


    孫沉商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就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已經盡力了。”


    “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我可不甘心啊。”


    孫沉商也說:“我也不甘心。可是我們又能怎麽辦呢?難道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沉默了一陣,杜芬雅來回望著孫沉商和郝正北,見他們的臉色都掛著濃濃的沮喪和陰沉,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郝隊長,孫顧問,我們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郝正北惆悵地搖搖頭,接著邁著沉重的步伐在房間裏踱了起來。他的心情很壓抑,也很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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