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晨星雖然暫時接受不了,但是短短的兩分鍾後,他的這種焦灼和痛苦又被淒楚的愛情所取代。所以接著,他苦笑了一下,語氣中含著冷漠說道:“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思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這麽做,無非不就是想讓我招供,說是她指使我殺人的嗎,可是我卻令你們失望了。無論你們怎麽說,就算你們把天說塌了,說地說顫了,我也是不會說的。你們根本就不會得逞的!”


    孫沉商以為陳晨星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會因為傷心和絕望而把荊小雅招認出來,可是卻沒有想到他依然是這種抗拒的反應。這使孫沉商感到很震驚。


    郝正北再也坐不住了,就有些激憤地說道:“荊小雅並不愛你,她隻是利用你,你為她殺了人,而她呢,她卻什麽事都沒有。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陳晨星微笑著說:“隻要她好,就行了。我怎麽樣,都是無所謂的。我已經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孫沉商說道:“你覺得你這麽做?值得嗎?”


    “值。我為她做什麽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並且我一點也不後悔!廖京和呂州當年做了錯事,就應該死了。他們已經多活了十幾年,也算是夠本了!”說完後,陳晨星就再次垂下頭,並且無論孫沉商和郝正北說什麽,他都閉口不言。他已經堅定了決心,就算是自己死了,也是不會把荊小雅招認出來的。


    孫沉商和郝正北對陳晨星軟硬兼施,可是陳晨星根本不為所動。他們實在沒有辦法,也就隻好暫時中止了審訊。


    出來後,郝正北憤憤地說:“媽的,真是想不到。這個陳晨星居然這麽絕,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說出來荊小雅。”


    孫沉商的心情十分複雜。有一半是對陳晨星的同情和悲憫,有一半是對案子的發愁和焦心。沉默了一陣,他才用一種淒楚的語氣說道:“看來,我們要向從陳晨星身上找到突破口是很難的。我們還得找別的辦法。”


    郝正北有些沮喪地點點頭,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可是我們還能從哪裏找到證據嗯?荊小雅並不簡單,她是肯定不會給我們留下證據,等著我們去找的。就算是有什麽證據,她估計已經毀滅了。我們又該怎麽辦呢?”


    孫沉商沉思片刻,後來說道:“陳晨星並不招供,這一點隻有我們知道,荊小雅並不知道。所以,我們可以利用這個,然後給她來一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郝正北明白了孫沉商的意思,就說道:“你是說?我們可以說陳晨星已經招供了,看看荊小雅的反應如何?”


    孫沉商點點頭,然後說道:“是的。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荊小雅的心裏肯定很不踏實,如果我們在這個時候給她一個打擊,沒準她會因為害怕而承認的?”


    郝正北在房間裏多了一陣,皺著眉頭思考著,經過反複的思考,他覺得孫沉商所說的這個辦法可行,於是就點頭說道:“好吧,這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對了,對此,你有幾成把握啊?”


    孫沉商的心裏也是沒底,就有些迷惘地望著他說:“說實話,我隻有五成的把握。”


    郝正北表情劃過一絲擔憂和焦慮,但很快就擠出勉強一笑,“好吧,就算隻有一成把握,我們都要試試。”


    “嗯,那我們就會會荊小雅吧。看看能不能從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郝正北說道:“嗯,我們現在就去找她。”


    *


    孫沉商望著荊小雅。荊小雅今天隻是畫了個淡妝,並沒有主持節目的時候那麽漂亮,但任然很迷人。


    一見到郝正北,荊小雅就笑著說:“郝隊長,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


    郝正北有些詫異地說:“我們見過麵嗎?”


    荊小雅笑著說道:“您忘了,上次你破了大案子,我還專門采訪了您呢。您真是貴人多往事,這件事才過了多長時間啊,你就想不起來了!”


    經荊小雅這麽一提醒,郝正北想了起來,似乎真的有這麽一件事。他的確是被采訪過,不過當時他並沒有記住主持人的摸樣,隻記得是個女的,現在回憶起來,的確,主持人就是荊小雅。原來,他們倆之前是見過麵的,隻是他沒有印象而已。於是郝正北尷尬地笑了笑:“哦,我想起來。是,是有這麽一件事。”


    “嘿嘿,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不好意思啊。我給忙望了。”


    “沒關係,我知道您忙。”


    孫沉商的心裏很清楚,荊小雅之所以這麽說,是為了幹擾警方的視線。剛才他細心地觀察到,在荊小雅的笑容背後有些緊張和不安。於是他給郝正北遞了一個眼色。


    郝正北也明白了孫沉商的意思,就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吧,不管我們之前有沒有見過麵。但是這次,我們是公事公辦。所以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是的,我明白。我肯定配合。不知道,你們找我是有什麽事啊?”荊小雅眨著大大的眼睛,問道。


    “我們找你來,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況。”停了一下,郝正北說道,“我想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兩起十分殘忍的命案。”


    “是啊,聽說凶手不是已經抓住了嗎?是誰啊?”


    “是的,凶手已經抓住了。”


    荊小雅笑了笑說:“哦,抓住了就好。我就說嘛,隻要有郝隊長在,就沒有辦不了的案子。抓住了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您放心,我會第一時間播放這個案子的最新進展的。”


    郝正北覺得話題越扯越遠,這樣對審訊是很不利的。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荊小雅就掌握了審訊的主動權,成功地把話題引到一些毫不相幹的地方去。這使他們不得不佩服荊小雅的口才、交際能力和隨即應變的能力。


    郝正北停了停,接著言歸正傳地說:“我們已經抓住了凶手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凶手到底是誰啊?”荊小雅一時露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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