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北對孫沉商說:“你再看看第二章紙,看完我們再說。第二張紙上的內容是你絕對想不到的。”


    孫沉商疑惑地看著第二張紙,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手指有些微微的打顫。


    第二張紙不是呂秀星的筆記,而是苗春江的。


    內容如下:


    王岩,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已經不在了,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不要再想著我了。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將沒有臉再麵對你。


    呂秀星是我殺的。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並且還要報複我。他知道我的很多秘密,知道我挪用公司的錢去炒股票的事,要是檢舉我的話,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我不能讓他舉報我,我不想坐牢。為了自保,我必要先快人一步,需要要先下手為強。


    可我當時雖然是有這個想法,卻不敢真正的采取行動。因為我氣餒,我害怕,我不敢那麽做。可是有一天,一個人突然來找我,說是可以幫我完成我的心願。我問他知道我想幹什麽,他說知道,他說我想找呂秀星算賬。我不明白他是怎麽知道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誰,他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多?我當時以為他是個瘋子,所以就沒有搭理他。


    可就在6號,他告訴我要在6號的深夜到郊區山腳下去找他,說他可以幫我完成我的心願。一開始,我以為這隻是惡作劇,可是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我的心裏有很多疑竇需要解答。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多?他為什麽要幫我?他幫我有什麽好處?


    為了搞清楚這一切,所以我就在6號晚上去了。我看見那裏有一輛車,我記得那輛車是呂秀星的,我當時心裏覺得奇怪。呂秀星為什麽會進來?他來這裏幹什麽?莫非……?


    我緊張地走了過去,看到呂秀星坐在駕駛座上,我衝他打招呼,可是他卻臉色發白不說話。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裏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的後座的車窗打開了,露出了那個我之前見過的人。那人衝我喊道:“上車。”


    我遲疑一下,猶猶豫豫地上了車。


    結果我一上車,就看到呂秀星的雙手被反綁著,他看到我來了,就用懇求的眼神瞅著我說:“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當時緊張到了極點,我到底該怎麽辦?是該殺了呂秀星,還是應該立馬離開這裏?


    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怒喊聲:“別愣著了,趕快把那瓶安眠藥塞進他的嘴裏。”


    我愣著住了,心頭突突直跳。我到底該怎麽辦?我心裏十分的慌亂,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我當時緊張到了極點。我是該殺了呂秀星,還是應該救了他?要是救了他的話,我的情況可就危險了;可我要是殺了他,我可就成了殺人犯了。


    還有那個神秘人,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麽要幫我?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隻聽那人又怒喊道:“你不殺他,他就會報複你的!你要想活命的話,就現在殺了他!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了!你要是現在不抓住的話,會死得比他更慘的。”他已經按住了呂秀星的臉頰,掰開了他的嘴,隻要我往呂秀星的嘴裏塞進那瓶安眠藥,他就會死去了。並且,我從那個人的話中,聽出了他有威脅的含義,要是我不殺了呂秀星的話,我估計也會被這個人殺了的!


    天哪,我到底該怎麽辦?


    後來,不知道是那人的教唆,還是我恒心要殺了呂秀星,反正我在慌亂之下打開了那瓶安眠藥,然後把安眠藥全部都倒進他的嘴裏。


    就這樣,呂秀星死了。


    事後,我真的很後悔,我真的不應該那麽做!我實在是太糊塗了,我殺了呂秀星,成了殺人犯!我之所寫下這封信,是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因為我不想欺騙你王岩!你離開了我,去過新的生活吧!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


    還有令我十分疑惑的是,那個幫我人到底是誰?不過,不管是誰,我都需要把這件事告訴你,好讓你提前做好準備!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去找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過上嶄新的生活吧!這裏有太多痛苦的回憶,我希望你早點離開這裏,越快越好!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一定要離開這裏!


    苗春江絕筆


    看了兩封信,孫沉商的心裏充滿了疑惑。如果苗春江說的是真的話,那麽就是他和那個神秘的人殺死了呂秀星,這件事和王岩沒有關係。可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孫沉商困惑地瞅著郝正北:“你是在哪裏找到了這兩張紙的?”


    郝正北說:“第一張紙就放在苗春江的腿上,第二章紙是在苗春江的衣兜裏找到的。第一張紙應該是從呂秀星的日記本上撕下來的。這個我們回去檢測一下就知道了。現在,關鍵是第二張紙。從第二張紙的內容來看,這封信應該是苗春江寫給王岩的絕筆信。他是想要自殺,可還沒來得急,就被這個神秘人殺害了。”停了一下,郝正北接著說道:“我覺得,殺死王岩和苗春江的也是兩個人,而且他們也沒有翻死者的衣兜,他們的衣兜裏的手機和錢包都在。所以,我估計凶手不知道苗春江謝了這封信。凶手要是知道的話,應該會把這封信拿走的。畢竟,這封信對凶手很不利。”


    孫沉商神色茫然地點點頭。是啊,同時殺死王岩和苗春江,一個人是很難做到的,那麽至少是兩個人才能做到。可令他們根本想不通的是,這兩個人凶手究竟是誰?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郝正北歎口氣,聲音淒楚地說:“看來,我們之前的推斷大部分都是錯誤的。這個案子並沒有我們所想象的那麽簡單,我們得重新來過!”


    孫沉商的眼裏是茫然和悵惘,聲音有些沙啞地說:“是啊,這個案子並不簡單!我們得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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