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孫沉商踉蹌站起身,把這封遺書和唐詩瀠的遺物存放在一起,邁著沉重步伐的走入小黑屋。


    此時,悲風呼嘯,愁雨慘淡,哀聲連連,連院子裏的大樹也發出近乎呻吟般的簌簌聲,連鳥兒的啁啾透著深深的淒然和悲楚。


    *


    郝正北帶人來到了案發現場,這是剛發生的一起金店的搶劫案。


    王鵬匯報說:“郝隊長,下午4點10分,這家金錢被搶的。有一位售貨員受了傷,已經送往醫院救治。據其他在場的售貨員說,一共有四個人,都是男性,全部都帶著麵罩,所以看不清他們的麵貌。”


    郝正北問:“被搶了多少?”


    王鵬說:“被搶的都是金銀首飾,還有很多鑽石,初步估計,金店的損失應該是在1千萬左右。”


    郝正北先到金店的外麵,查看外麵的情況,然後問:“匪徒是從哪裏逃走的?”


    王鵬說:“是從右邊逃走的,也就是東邊。這個金店並不在市中心,地處比較偏東,而且東麵的道路比較寬敞,也不會堵車,我想,他們肯定是事先做好了準備,所以才選擇從東麵逃走的。”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對了,凶手是開著一輛白色的金杯汽車逃走了。我們尋找了目擊證人,找到了這輛車的車牌號,同事已經去查了。要是查到了什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的。不過,我覺得這個希望不大。因為我覺得,匪徒已經做好了多有的準備,可謂計劃周密,行動果然迅速,所以這輛車的車牌應該也不會是真的。不過,我們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要查一查,至少可以排除這個。”


    “你做的不錯。走,我們去進去看看吧。”郝正北說完,就邁著沉重的步伐走近金店。


    金店所有的櫃台玻璃已經被砸碎了,現場一片狼藉,滿地盡是玻璃的碎片。


    郝正北找到了金店的經理,問道:“案發當時你在場嗎?”


    金店的經理是一位40歲左右的女性,身材中等。雖然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經理依然是驚魂未定,臉色蒼白,眼神驚駭。她定了定神,才有些緊張地說:“是的,當時我在現場。”


    郝正北問:“當時是什麽情況?你能先跟我們說說嗎?不過,你要是現在不能的話,可以一會兒再說。”


    經理說:“可以的,我能說。當時是4點多一點,那時候人還是比較少的。當時一下衝來了四個帶著麵具的男人,一進來就砸貨櫃,然後就實施搶劫。我們的一位同事按了報警按鈕,但是被他們其中的一個發現,就對同事開了一槍……”說完,經理臉色升起濃濃的憂鬱和驚恐。


    郝正北等了她一會兒,讓她的心情平複一些,才繼續問:“當時他們有沒有說話?”


    “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就是其中一個人說話了。”


    “那說話的這個人是什麽口音?”


    “好像有一點四川口音。對,是四川口音,沒錯的。”


    “四川口音?你可以肯定嗎?”


    “可以的,我有四川的朋友,還是能聽出來的。那個人說的正是四川口音,我不會說錯的。”


    “四個劫匪還有其他的特征沒了?”


    經理驚恐地想了一陣兒,說:“好像沒有了,當時我們都很害怕,都蹲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哪還敢看凶手啊!”不過,經理繼續說道,“不過,我們當時有監控視頻,所以你們可以看監控視頻。”


    郝正北繼續問道:“你們一共有幾個員工?”


    經理說:“有10個售貨員,還有兩個保安,另外還有兩個下夜看店的,再有就是我了。就這麽多人了。我們的老板經常不在店裏,就我們這些人了。”


    “我需要一份你們員工的資料,盡量詳細一點,包括他們的詳細的請假資料。”


    “好的,一會兒我就給你們一份。”


    “謝謝你。那我先問到這裏,一會兒,麻煩你跟我們的同事做一下筆錄。另外有需要,我們還會找你的。”


    “好的,沒問題。”


    郝正北在現場轉了一圈,就對王鵬說:“你去複製一份監控錄像,等回去我們看看。上麵沒準會有很重要的線索。”


    王鵬立馬說:“是。”


    隨後,郝正北問一位技術科同事:“有什麽發現沒?”


    技術科的同事說:“從櫃台被砸的痕跡來看,匪徒是用錘子砸的,並且,他們還帶著手套和腳套,所以得到的線索實在是很少。可見,這幾個劫匪是做好了準備,計劃很周密。”


    “好的,辛苦了。”


    ……


    回到警局,郝正北就把各種線索進行了綜合,並根據現有的證據開了一個會議。


    王鵬首先介紹了這個案件的基本情況:“從目前的線索來看,凶手一共有5個人,四個人金店實施搶劫,另外一個人負責開車。案發時間是下午4點10分,他們用了3分鍾時間,就把金店的金銀珠寶洗劫一空,然後4點13分離開金店。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白色的金杯汽車,搶劫完後,就從東麵火速離開了。東麵有5個高速路口,10多條縣道,還有很多縣道,總之交通十分方便,方便他們逃竄。”


    王鵬看了看大家的反應,然後繼續說:“5個匪徒,其中四個實施搶劫的都是男性,年齡應該是青年或中年。另外一個始終在車上,所以我們不知道他的性別。其他的現在都無法確定,隻知道其中一個劫匪是帶有四川口音,其他的四個人,我們還沒有找到特征。好了,我說完了。下麵,請郝隊長繼續說。”


    郝隊長先示意杜芬雅,讓她先說。於是杜芬雅清清嗓子,隨後慢慢說道:“金店的一位售貨員,受了槍傷,不過並沒有傷中要害,經過救治,已經沒有大礙,很快就可以錄口供。凶手用的是獵槍,這種獵槍是自製的,射程不遠,精準度不高,但是近距離的傷害力很大。這種獵槍的製作方法簡單,並且材料也很常見,所以很難從中找到線索。另外,劫匪帶著手套和腳套,所以我們並沒有找到指紋和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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