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淩晨兩點,本市某小區發生了一起凶殺案。得到消息後,郝正北帶著人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死者是一名女性,叫劉娟,年齡35歲,職業是一家超市的收銀員。死者被殺在臥室裏,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


    郝正北不忍心見死者的慘狀,就從臥室走了出來,表情凝重地問:“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杜芬雅回答:“確定了,我們在錢包裏找到死者的身份證,名字是劉娟。”


    “死者是幾個人居住?”


    “聽鄰居說是兩人,還有一個小孩……”


    正在這裏,王鵬在小臥室的衣櫃裏發現了一個小男孩。這個小男孩臉色慘白,渾身哆嗦,死活不願意出來。


    杜芬雅用了很長時間才把小男孩給哄出來,並把他送去了醫院。


    郝正北臉色一黑:“看來,這個小男孩可嚇壞了。”


    “是啊。誰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這個小男孩太無辜了,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


    郝正北覺得這個男孩肯定是見過凶手,所以才被嚇成了這樣。不過,見他的樣子,就算看到了什麽,一時半會兒也是問不出什麽來的。


    郝正北接著問:“法醫來了嗎?”


    “正在路上,很快就到了。”


    “技術科的人?”


    “他們已經到了,正在搜集證據。不過目前還沒有什麽進展。”


    “噢,那我們也去看看吧。看看有啥發現沒有。”


    警方雖然在現場找到了幾組指紋,但都是死者和孩子,並沒有嫌疑人的。另外,在凶器上,也沒有找到任何指紋。腳印也是沒有。


    在開會時,郝正北說:“目前,我們得到的線索實在是少之又少。這個案子的確有些難辦,不過相信我們會偵破此案的。通過這幾天的偵查,你們有什麽發現沒?”


    杜芬雅說:“我們已經了解到,死者的孩子大名不知道叫什麽,隻知道小名叫洋洋。因為死者是兩個月前搬進來的,平時也很少跟人接觸,所以鄰居對他們的情況還不算了解,僅僅知道一些大概的內容。”


    “對了,洋洋還在醫院嗎?他的情況現在怎麽樣?我們什麽時候能見見他?”


    “醫生說,他的情緒算是穩定住了。不過醫生告訴我,他之前就患有自閉症,再加上受到這次驚嚇,情況不會很樂觀。他叫我們做好最壞的打算。”


    郝正北本來還想從這個叫洋洋的小男孩的身上找到出破口,一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驟然一緊,眉頭深鎖。他歎口氣說:“那我們能不能從洋洋的身上得到線索?”


    杜芬雅也有些無奈地說:“醫生說,這個希望很渺小,甚至可以說是希望很渺茫。”


    這樣的結果是警方沒有想到的。他們都不敢想象,要是這個小男孩不能開口,這個案子到底能不能偵破?要是擱置的時間久了,很可能就會形成懸案。要真是那樣,情況可就糟糕了。


    郝正北雖然也很悵惘,但他畢竟是刑警隊的副隊長,不能表現出負麵的情緒,於是他接著問道:“關於死者的社會背景,你們調查了嗎?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王鵬回答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死者在一家超市工作,她做事兢兢業業,不怕苦,也不怕累,雖然得到了領導的賞識,但是卻遭到了同事的排擠。所以很多同事都不太喜歡她,不過這個也不算什麽大仇,至少不會去殺人的。所以說,我們在超市裏也沒有什麽新的進展。”


    郝正北點頭說:“也是。你接著說。”


    “是。我們還了解到,劉娟離過婚。不過劉娟對自己前夫隻字不提,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前夫的具體情況。”王鵬接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案發現場沒有丟失現金,也沒有被翻過的痕跡,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錢,那麽若不是因為錢,就很可能是因為仇。如此看來,死者的前夫具有一定的嫌疑。”


    郝正北在心裏想:難道前夫是凶手?從表麵上來看,這個前夫的確有一定的嫌疑,不過要是就這樣把他定為嫌疑人,未免顯得太草率了,是很難說服別人的。別說是別人,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郝正北沉吟了一陣,才說:“這個前夫有一定的嫌疑,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


    王鵬有些高興地說:“是。”


    杜芬雅接著說:“我這裏還有一條線索。在我們走訪死者的鄰居的時候,有一位鄰居說,在案發當天淩晨12點左右,她聽到門外有很大的敲門聲,但是她不確定是不是在敲劉娟他們家的門。鄰居她說當時敲門聲很大,而她是自己一個人住,所以不敢出去看看。她隻是從防盜門的貓眼往外看了看,但是卻看不到人。”杜芬雅停了一下,見大家都聽得很入神,於是有些滿足地繼續說,“後來我測試一下,這一樓層一共有9戶,從鄰居防盜門的貓眼的確看不到劉娟的家門。所以,我覺得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郝正北右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陣。


    正在這時,法醫送來了屍檢報告。他隨後翻開法醫送來的屍檢報告。屍檢報告上顯示:死者胸口中一刀是致命傷,死亡時間是淩晨1點半左右。


    從時間上判斷,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可是這個人是誰呢?會不會是他的前夫?


    郝正北問:“從閉路電視上有啥發現沒?有沒有找到嫌疑人?”


    杜芬雅回答說:“小區裏的閉路電視基本都是壞的,都是擺擺樣子。隻有在電梯裏有一個攝像頭,但是在那個時間段,隻有三個人坐過電梯。我們調查過,這三個人都是居住在小區的住戶,沒有可疑之處。所以,我們從閉路電視上得到的線索又斷了。”


    郝正北在心裏憤憤地罵道:“又是因為壞的閉路電視!”他接著看屍檢報告,看到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但都時間很長了,是舊傷,並且並不是致命傷。這些傷痕是被煙頭燙傷的,又被刀拉的……可見,死者之前很可能受到過家暴。


    郝正北的臉上劃過一絲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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