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陸道:“那好,我們就開始分工吧。唐詩瀠,你站在第一扇石門前,這裏最安全,很適合你,你的順序是5,最後一個打開;孫沉商,你負責第二扇門,你的順序是1;王文禮你負責第三扇門,你的順序是3;我負責第四扇門,我的順序是2,郝剛負責第五扇門,你的順序是4。大家都記住自己的順序,第一個打開門,然後喊一聲,告訴第一個人,直至最後的門打開,大家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段陸笑了笑,接著說:“那好,大家開始吧。這次大家就都聽我的指揮吧,讓我也過一把做指揮的癮。”


    “瞧把你得瑟的!”


    “好了,大家現在都站在各自的門前。”段陸有模有樣的指揮著。


    他們都站在自己的門前。


    段陸喊道:“大家都把門先關上。”


    大家把門都關上。


    “都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吧?”


    “沒有。”


    “沒有。那好,我們繼續。”


    “那好。”段陸喊道:“孫沉商開門。”


    “開了。”孫沉商道。


    “我也開了。”段陸道,“該王文禮了。”


    “我也開了。”王文禮道。


    “郝剛呢?”


    “開了。”


    “那就剩下唐詩瀠了。”


    “我也開了。”唐詩瀠打開門後,最後的牆壁出現了一個細小狹窄的出口。


    “大功告成!”段陸興奮道,“我們走吧。”


    這個出口很窄,隻能允許一個人側著身子前麵,而且是彎彎曲曲的,走起來很吃力。


    “這條路也太他媽的窄了!”郝剛抱怨著。


    “有出口就不錯了,你還挑肥揀瘦的。”段陸道。


    “嘿嘿,也是哈。”


    “走吧。”


    大約走了40分鍾,他們總算離開了這條窄路。


    一出來,郝剛就道:“不行,我們歇一會兒吧。”


    “是啊,我也累了。”


    “那我們大家就休息一會兒吧。”


    走那條窄路很費體力,他們都躺了下來,沒一會兒就都睡著了。


    ……


    “郝剛,盤子洗好了嗎?”


    “馬上就洗好了!”


    “快點吧!今天人多,就等你的盤子上菜呢!”


    “知道了,馬上!”郝剛馬不停蹄地開始刷盤子。


    自從辭了職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他買了一輛自行車,開始往南獨自騎行。這一路上,他想玩就玩,想停就停,可以說是好不愜意。不過一段時間之後,他身上所帶的盤纏就用完了。其實他本來就沒有存錢的習慣,所以身上的錢本來就不多。在路上衣食住行都需要錢,他當然支撐不了多久。


    沒錢該怎麽辦?是放棄,還是繼續?


    他想了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既不耽誤旅行,又能有錢花。那就是打工旅行。就是到了一地方,先打份工,掙點錢就去下一個地方。他就是用這種方式,從東北一路騎行到了湖南。他想直接到雲南,然後再去西川,青海,西藏……


    現在,他已經在這家餐館打了近兩個月的工了。本來他打算幹一個月就行。不過老板因為一時還找不到洗碗工,就讓他幹兩個月。


    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之前,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在餐館洗盤子。


    “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卻要來這裏受罪!郝剛啊郝剛,你說你虎不虎?”郝剛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把洗好的盤子送往後廚。


    直到半夜,他才能徹底休息一會兒,坐在門外的台階上抽根煙。就在他望著滿天的星辰之時,老板走了過來。


    “累了吧?|”老板道。老板圓臉,個頭不高,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在郝剛來的這兩個月,老板對他還算不錯,總給他做一些他愛吃的菜。


    “還行。”


    “辛苦你了!”老板拿出一個信封,“這是你兩個月的工資。”


    “這是啥意思?”


    “我已經招上了洗碗工,明天你就不用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其實早就應該讓你走了,隻是最近很忙,還一直招不到別的人,所以就耽誤了你一個月的時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還差五天才到一個月呢。”


    “沒事,你不用幹了。明天,你就可以繼續旅行了。”


    “那可不行,我得幹完這五天。做事得有始有終,這是我的原則。”


    “真的不用了。別耽誤了你的旅行。真的沒事的,你其實不用這樣的。”


    “沒事。幹完這五天,我就走。不耽誤!就算要走,我也不差這五天了。老板,你說對不對啊?”


    老板見郝剛已經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勉強了,於是說:“那好,走,咱倆哥倆喝上一杯?怎麽樣?”老板的酒量不行,不過總愛喝上幾口。他知道郝剛愛喝酒,沒事就叫他一起喝。


    “好啊。走!”


    “你的酒量我可真是佩服!你是我見過最能喝的人了!”老板笑道。


    “老板,你的酒量也不錯嘛!”


    “唉,酒桌上就別叫老板了,叫大哥吧。這樣顯得親切些。”


    “好,大哥,那我敬你一杯!”


    “好!幹杯。”


    ……


    段陸坐在沙發上,雙眼緊盯著右邊的魚缸,麵色凝重。魚缸裏麵原來有十幾條魚,不過已經死去了幾條。他此時正看著在水裏做垂死掙紮的魚,心裏淒苦而悲涼。


    “段總,我已經在飯店給您定好了飯?您什麽時候過去?”秘書進來問。


    段陸沒有回她,她繼續道:“這次的飯局有銀行的周行長。您不是要跟他商榷貸款的事嗎?最好要早點過去。”


    “知道了,我會過去的。你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段陸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魚缸,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


    “那好,我去給您叫司機。叫他在樓下等您!”秘書說完就悄然走了出去。


    段陸的公司最近資金周轉不利,需要跟銀行貸款才能解除這次的危機。如果這次不能貸上款,他公司的資金就出現了斷層,那時候,公司就正常運作不下去了。這段時間,他一直為貸款的事跑前跑後。周行長好不容易才答應跟他吃飯,所以他不能遲到。


    周行長真的會貸款給他嗎?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沒底。聽說,這個周行長是個很難纏的家夥,很不好對付。一想到這裏,他就麵容焦脆,心裏沉重,接著深深地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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