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瀠接通電話。


    “到了嗎?”


    “到了,已經住進了賓館。”


    “賓館的條件還好嗎?”


    “還可以,三星級的賓館。”


    “叫你去五星級的賓館,你就是不去。”


    “不用,住在哪裏還不一樣。”


    “那好吧。什麽時候開始培訓啊?”


    “明天上午報道,估計下午就開始培訓了。培訓兩個星期。”


    “噢。吃了沒?”


    “還沒呢。”


    “怎麽還不吃飯啊?”


    “哦,在看書,忘了時間了。”


    “那你趕緊去吃飯吧。”


    “好吧。我的確有點餓了。”


    “在外麵多注意安全。”


    “嗯,我會的。你那裏忙嗎?”


    “忙,一會兒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


    “那你也注意休息,別累壞了。”


    “嗯,我會的。那你去吃飯吧,我掛了,晚上聊。”


    “晚上聊。”


    唐詩瀠掛斷電話,露出燦爛的笑容,等收拾完手提包,就欣然走出了房間。


    *


    段陸來到了一家酒吧。


    酒吧的老板娘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哎呦,段總,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老板娘,這麽多天沒見,你又變漂亮了啊!”段陸笑咪咪地道。


    “瞧您說的,我都快40的人了,哪能跟你身邊的小姑娘比呢。您說是不是?”


    “唉,她們還不如你呢!”


    “是嘛,嗬嗬。”老板娘笑道,“今天沒帶小姑娘來啊?”


    “沒有,我今天想清靜清靜。”


    “那好,您隨意。我就不打擾您了。”


    “不跟我喝兩杯啊?”


    “一會兒,我來招待你。”


    “好。”


    段陸徑直走到酒吧一個偏僻的角落。這個地方是他常年包的,這裏很安靜,視野和光線也最好。


    他一坐在沙發上,調酒師就很有眼色的端來酒:“段總,這是我今天為您調配的酒,希望你喜歡。”


    段陸見這杯酒,上麵是清湛的藍色,下麵是誘惑的粉色,就問道:“這杯酒叫什麽名字?”


    “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不錯,很有創意。不僅跟這杯酒搭配,還很有心意。”段陸給他一百元小費,“拿著!”


    “謝謝段總!”


    段陸細細品味著這杯酒,望著台上的一位唱著歌的小姑娘。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很年輕,一頭飄逸的長發之下是標誌的瓜子臉,雙眼皮的大眼睛黝黑、神似秋水,鼻子小巧精致,抹著談紅色口紅的薄嘴唇線條優美,兼具婉轉與氣質之美。


    這位姑娘唱著一首略帶傷感的個卻。美妙的歌聲浸入段陸的心扉。


    段陸招招手,老板娘趕快走了過來。


    “她是誰?怎麽之前沒有見過?”段陸問。


    “她是昨天來的,所以您沒有見過。”


    “她叫什麽?”


    “她隻說她叫小妙。全名她沒有說。”


    “小妙,這個名字跟她人一樣美妙,妙不可言。對了,她是幹什麽的?”


    “大學生一個,好像是學什麽美術的。”


    “哦。”


    老板娘見段陸對她很感興趣,就笑著繼續說:“她的家庭不太好,父親做生意歸本了,欠下了很多債,據說還借了很多高利貸。所有她出來打工賺學費。聽說,他好像還有個弟弟,在念高中……”


    “她很懂事。還有嗎?”


    “她不太愛說話。不知道是她本來就不愛說話,還是受不了這個沉重的打擊,而變成這樣的。我看她長的不錯,聲音也好,也可憐她,就讓她在這裏唱歌,工資還多給了她一半。”


    段陸笑著說:“你是覺得她很像年輕的你吧?”


    “或許是吧。唉……女人啊,也隻有我們女人會可憐可憐。”


    “她現在工資多少?”


    “3000吧。”


    “我出6000,叫她明天來我公司報道。”


    “這……”老板年支支吾吾的,“這……恐怕……”


    “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好,我去跟她說。”


    “去吧。”


    段陸繼續品著酒,仍然陶醉於她那美妙的歌聲裏。


    ……


    原來他們五個人跳進海裏的時候,都被一隻巨大的章魚緊緊纏住。無論他們怎麽掙紮也是枉然。


    等他們五個人湊齊後,章魚拉著他們迅速沉到深不可測的海底。


    水壓越來大,他們雙耳發鳴,胸口憋悶……漸漸地,他們都失去了知覺……


    等他們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於海底。湛藍的海底,五彩繽紛的海底,神秘而又離奇的海底。


    郝剛揉搓著陣陣發疼的太陽穴,問:“這是哪?”


    段陸說:“應該是海底深處。”


    “有多深啊?”


    “至少幾萬裏吧。”


    唐詩瀠覺得很奇怪,於是道:“真是奇怪,如果我們置身於海底深處的話,為什麽我們還活著?我們又不是魚,在水裏是呼吸不到氧氣的。”


    “是啊。”郝剛也納悶道,“這是咋回事呢?”


    他們環顧四周,這裏有各種絢麗多彩的珊瑚,還有很多魚在遊動。郝剛伸手想抓一條魚,可魚遊得很快,悄然從他的手心裏滑了出去。


    “這是咋回事?”郝剛不解地道,“這裏有魚,就說明這裏是海底,可是我們為什麽能在海裏呼吸呢?”郝剛深呼吸了幾口,一連串大氣泡從嘴裏冒出來,隨後快速漂上去。“這種感覺跟在陸地上呼吸一樣,可是我們的確是深處於海底啊?”


    “是啊。”


    “對了,我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段陸問,“你們誰還記得?”


    “我就記得,在我跳進海裏的時候,有一隻大章魚纏住了我,我怎麽都擺脫不掉它,隨後我就暈了過去。”唐詩瀠道。


    “我也是。”郝剛也道。


    “這麽說,就是那隻章魚把我們帶到這裏來的了。”段陸邊思考邊道,“不知道,它帶我們來到這深不可測的海底是要幹什麽啊?”


    郝剛道:“難道是讓我們在這裏尋找巴哈?”


    “不會吧?巴哈會來到這麽深的海底嗎?”


    孫沉商說:“他跳進來海裏的時候,脫下了人皮,這麽說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在這裏。”


    “那我們先去找巴哈吧。”郝剛道。


    “走。我們先看看他在不在附近。”


    他們走遍了附近兩公裏,也沒有發現巴哈的任何蹤跡。


    郝剛恨恨地啐道:“媽的,難道巴哈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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