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哈瞅了瞅被挖了一半的墳墓,緊接著又瞅了瞅夫人,聲音嘶啞地咆哮著:“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不知道,這麽做是對首領的大不敬嘛。”


    “我隻是……想……”夫人還沒有說完話,巴哈就叫人把他們帶下去。


    巴哈露出陰冷可怕的笑容:“原來你們在這裏。你們讓我們好找啊!”


    “這是你最不想見到的吧?”孫沉商聲音低沉,眼神逼人地盯著他說,“要是你再晚來一會兒,我們就能搞清楚首領是怎麽死的。”


    巴哈指著他們赫然道:“怎麽死的?大家都知道,首領就是被你們毒殺的!”


    郝剛吼道:“放屁!”


    巴哈大笑:“嗬嗬。是嗎?”


    唐詩瀠怒道:“首領是怎麽死的。你心裏最清楚了!”


    “我當然清楚。”巴哈一聲令下,幾個野人就把他們捆綁起來。


    “你要把老子帶到哪裏去?你個王八犢子!”郝剛極力反抗,推開了兩個野人,最後六個野人才把他製服。


    “上次讓你們僥幸逃脫了。這次,你們可不會那麽幸運了!”巴哈大笑道,“我倒是想看看,這次還會有誰幫你們。”


    唐詩瀠啐了一口:“畜生!首領肯定是被你害死的!”


    “隨你怎麽說!”巴哈聳聳肩,“可是事實明擺著,你們再狡辯也是沒有用!來人,把他們押回去!”


    “是。”


    他們被押了回去。


    巴哈先用皮鞭狠狠抽了一頓孫沉商,“上次,要不是你出那下三濫的招數,唐詩瀠就是我的了!”


    “你做夢!”


    “嗬嗬,等你死後,唐詩瀠就是屬於我的了。”


    孫沉商怒吼道:“我要殺了你!”


    “隨你怎麽說,我不跟死人一般見識!”巴哈抄起鞭子就抽了過去,直到把孫沉商抽暈。然後,就是郝剛、段陸和王文禮。唐詩瀠沒有被抽,隻是被關在了一間茅草屋裏。


    為了解恨,巴哈狠狠抽了一天,把他們都抽的皮開肉綻,傷痕累累,奄奄一息。


    首領的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前來為他們說情。可巴哈不僅不聽,還下令把他們母子關起來,並說沒有他的命令,他們不能出來。


    “我要殺了你!”孫沉商有氣無力的道,聲音嘶啞。此時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


    巴哈叫人支起了火堆,看著不停躥動的熊熊烈火,笑道:“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等你們四個死後,我就和唐詩瀠成親!哈哈哈哈啊!來人,把孫沉商扔進火堆裏,讓熊熊烈火吸收他們的靈魂吧!”


    四個野人把孫沉商扛起來,大步往火堆走去。孫沉商此時已經奄奄一息,完全沒有力氣反抗,隻能是任憑他們處置。


    郝剛他們三個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隻能緊閉眼睛,向上天祈禱,祈禱他們能活著!


    可是上天會聽到他們的祈禱嗎?


    四個野人已經走到了火堆旁,把孫沉商往火堆一扔……


    而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不知道從哪裏飛出四隻箭,正好射中這四個野人的手臂。他們疼得嗷嗷叫,扔下孫沉商就跑。孫沉商隨之掉在了火堆前,差一點,他就掉在了火堆裏。


    巴哈吼道:“誰?”


    倏爾又飛出一支箭,射中了巴哈的胸。


    巴哈捂著箭傷,疼得呲牙咧嘴地喊道:“到底是誰?”


    “我!”這個渾厚的聲音很熟悉。他會是誰呢?


    沒誰,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首領!


    “首領……”孫沉商話未說完,就昏厥了過去。


    ……


    三天後,孫沉商蘇醒過來。


    一睜開眼,他就看到了首領那藹慈祥而又帶有威嚴的麵孔。


    首領見他總算蘇醒,欣喜道:“你醒了?”


    “首領,你不是……怎麽……”


    “不,我沒有死。”


    孫沉商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可說來話長,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完的。你先養好身子,等你康複後,我再慢慢向你道來。”


    “他們都沒事吧?”


    “沒事。他們沒有你的傷重,昨天就醒來了。”


    “哦,那唐詩瀠呢?”


    “你放心,她毫發無損,正和我夫人在一起聊天呢。她沒事的,放心吧!”


    “哦,那就好。”孫沉商總算放心了,可轉念間,又想起那個凶殘無比的巴哈,於是驚問,“那巴哈呢?”


    “很遺憾,我沒有殺了他,讓他給跑了。對此,我有愧於你。”首領臉上劃過一綹遺憾和憤怒,“不過你放心,他跑不了的。我向你保證,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抓到他,到時候給你和我報仇!”


    “首領,你言重了。我絲毫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沒有抓住巴哈,孫沉商覺得很失望。不過,幸好他們幾個都沒事。至於巴哈,以後總還是有機會抓到他的。


    “我知道。你先養好身體,好好休息!”首領道。


    “好。”


    *


    這幾天,段陸認識了一位很漂亮迷人的野人,叫莎瑪。這天,他們倆在鮮花叢中散步,這裏芳香四溢,落英繽紛,和風徐徐,景色宜人。


    段陸溫文爾雅地道:“今天的天氣很好。”


    “是啊。”


    “我叫段陸。”


    “嗯,我已經知道了。”莎瑪嫣然一笑,“聽首領說,你們是從外地來的?”


    “是的,我們本不是這樣的人,隻是因為某種機緣巧合,讓我們來到了這裏,讓我認識了……認識了你。”


    莎瑪如若凝漆的雙眼布滿好奇:“那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段陸自豪地說:“中國——一個偉大的國家。那裏疆土是這裏的幾百倍,光一個省,就比這個孤島大幾倍。”


    莎瑪右手食指抵著紅粉的臉頰,一臉的疑惑和不解:“中國……是在哪裏?”


    莎瑪的這個問題可把段陸給難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向她解釋,由於好久,才期期艾艾地說:“反正,離這裏很遠,很遠……我這麽說,你能理解吧?”


    沉默一會兒,莎瑪點點頭說:“嗯,我能。”


    “那你們是怎麽來到我們這裏的呢。”


    “我們……”段陸茫然地撓撓頭,“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從一座空城逃離到了這裏。”


    莎瑪越聽越糊塗,越聽越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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