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剛慚愧地搖著頭:“沒有了!隻剩下那麽一塊!”


    “唉,你為什麽不多準備一塊啊!”


    “說得輕巧,誰叫你們昨天晚上吃那麽多呢。現在可好,都把責任推卸給我。”郝剛不無委屈道。


    “你還說,要不是你把兔子肉扔進吃人花的嘴裏,我們現在就進那個洞了。”


    “這……”郝剛被問的無言以對,隻能生悶氣。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他們得盡快找到誘餌?可他們能去哪找誘餌呢?他們就算現在去打一隻兔子,一時半會也打不到。更何況,打兔子需要運氣,並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


    他們該怎麽辦?


    “你們聽到那些吱吱沒?”孫沉商閉上眼,豎起耳朵。他聽到那些怪鳥的叫聲,應該離這裏不算遠。估計它們正在附近捕殺獵物。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直接去找那獵物就行了。目前來說,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辦法。


    過了一陣,那吱吱聲越來越遙遠、稀少。那群怪鳥估計已經吃飽飛走了。


    郝剛倏爾直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兔子肉是他搞沒的,他要再找一個誘餌。孫沉商不太放心,決定跟郝剛一起去了。


    他們循著之前聽到聲音的方向走去,沒過多久,就看到地上有一具白虎屍體,這具白虎的屍體保存完好,隻是內髒被吃得一幹二淨。


    那群怪鳥為什麽放著好好的肉不吃,唯獨隻吃內髒呢?是內髒好吃,還是另有他因?


    孫沉商用一塊較為鋒利的石頭拉下一大塊肉。他塊肉又大又鮮美,那些吃人花應該會很喜歡的。由於害怕別的猛獸來分享這些肉,他們不敢在這裏多留。


    回去後,孫沉商把肉綁在繩子上,對郝剛道:“還是你來?”


    郝剛說什麽也不想試了,直搖頭說:“算了,你可別挖苦我了!”


    孫沉商準備好,剛打算扔肉,卻驟然停住了。


    奇怪,他們剛才明明搞定了兩對吃人花,可為什麽現在還是八個?


    剛才孫沉商和郝剛走後,他們三個就一直躲在岩石後麵休息,也沒有去看那些可怕的吃人花。現在一看,洞前的確還有八個吃人花。隻不過,有四個吃人花的顏色是藍色,不是紅色,大小也比旁邊的四個小了一圈。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些吃人花能起死回生?


    郝剛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前麵:“媽的,見鬼了,這是咋回事?”


    孫沉商問:“我們走後,你們沒有注意到嗎?”


    “沒有,我們都在這裏休息,沒去看吃人花。”


    段陸怪異地道:“怪了,難道這些吃人花能起死回生?”


    唐詩瀠此時很後悔地歎著氣說:“要是我們剛才看看這些吃人花就好了。”


    “這也不怪你,誰能想到這個呢。”


    “那咋辦?”


    “再試試吧。”


    “先試哪個?紅色的,還是藍色的?”


    段陸道:“紅色的吧,我們正好看看,它是怎麽變成藍色的。”


    “對,就先試紅色的吧。”


    “好。”


    孫沉商把肉扔過去,成功搞定那兩個紅色的吃人花。那兩個吃人花互相咬死對方後,都倒了下去。此時他們都擦亮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它們。大約5分鍾後,那兩個紅色吃人花的紅皮脫落,露出相對較小的藍色吃人花,隨後又立了起來。這一切,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看來,這些吃人花的確能複活。”郝剛的眼神依然落在那兩個藍色吃人花上。


    “更確切的說,它們不止有一條命。”


    唐詩瀠道:“我們再試試藍色的,看看還能發生什麽。”


    “好,大家都睜大眼,看清楚。”


    孫沉商又搞定兩個藍色的吃人花。幾分鍾後,它們藍色的皮脫落,露出相對較小的紫色的吃人花。


    “又變成了紫色了。”


    “這是咋回事?”


    段陸道:“再來,我們來看看它們到底有幾條命,能變成幾種顏色。”


    “對,再來。”


    孫沉商又來了一次,吃人花變成相對較小的粉色;接著是白色,然後變成了巴掌大小的黑色吃人花;最後,黑色的吃人花蔫了,再也沒有複活。


    段陸驚奇地瞪著眼:“乖乖,這些吃人花能有六條命啊。”


    “真是沒想到,貓有九條命,這些吃人花居然會有六條命。這真是太邪門了。”


    “咦,你們還記得,我們在第一個符號那裏找到的那六種顏色的果子嗎?”孫沉商想起了這一點。


    唐詩瀠的雙眼劃過一絲驚異和恐懼:“對呀。我們在第一個符號那裏發現了六種顏色的果子,而這吃人花有六條命,這應該不是巧合吧?”


    “而且顏色都一樣,所以肯定不會是巧合。”


    “幸虧,我們沒有吃那些果子,不然肚子裏長出個吃人花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把那些顏色鮮豔的果子跟這些吃人不眨眼的吃人花聯係起來,王文禮就覺得一陣惡心,心裏發怵,不禁渾身微顫。


    “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麽它們是怎麽聯係起來的呢?”唐詩瀠怎麽也想不明白兩者之間的聯係。


    郝剛驚道:“難道是把這六種果子堆在一起,埋在土裏,就能長出吃人花來了嗎?”


    “這個不太符合實際。”


    “咦,會不會是這樣的?”王文禮猜測著,“我們雖然在那裏發現了六種顏色的果子,但其實是一種?”


    郝剛一時轉不過這個彎來,盯著王文禮問:“你說的是啥意思?我咋沒聽明白。要不你再說得詳細點,簡單點。”


    “意思就是,這個果子的成長過程就是黑色——白色——粉色——紫色——藍色——紅色,它們雖然有六種顏色,但卻是屬於同一品種。隻不過,那些果子的成熟程度不同,所以我們就發現了六種顏色不同的果子。這下,你們應該聽明白了吧?”王文禮盡量解釋得很簡單明了。


    聽完後,他們開始對王文禮刮目相看。沒想到,王文禮平時唯唯諾諾,膽小怕事,但在緊要關頭,還是有自己的獨特見解的。也許在很多時候,王文禮隻是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罷了。如今看來,王文禮並不是沒有主見,隻是他心裏的膽怯勝過了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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