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了遊輪。孫沉商一掌舵,一種強烈濃稠的哀傷和迷惘頓時襲來。他們該去哪個方向?


    “往哪開啊?”郝剛問。


    “不知道。往大海裏麵走走,看看能不能出去。”


    “好吧。”


    他們開著遊輪走了幾天幾夜。


    “走了這麽長時間,這下,我們是不是已經到了別的地方了?”這天,郝剛一起來就很興奮地道。


    “我想是讓你失望了。”孫沉商從外麵灰頭灰臉地回來,一臉無奈地道,“我們走了這麽長時間,隻是從城市的北麵,繞到了南麵。最終,我們還是在這座城市裏。”


    “不會吧?”郝剛跑出去一看。果然,他們還是那座城市裏。“孫沉商,你是按直線走的嗎?”


    “是啊。”


    “媽的,看來這個辦法也行不通。”郝剛此時也不報別的希望了,一屁股坐在甲板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看來,是我們把問題想的簡單了。要想逃出去,不會這麽簡單的。我們還是現實一點好,一步步來吧。”唐詩瀠最終不得不向這殘酷的現實低頭。


    “唉……也隻能這樣了。”王文禮長長歎著氣。


    他們幾個又回到了城市。折騰了這麽多天,最終依然是在原地踏步。他們感到很悲涼,悲涼的背後是沮喪,沮喪的背後是失落和失望。


    回去後,他們都很疲憊,誰也不想說話,就直接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時,唐詩瀠焦急道。經過這幾天的折騰,她的麵容焦脆了很多,不過反而更加令人楚楚憐惜。“折騰了半天,我們還是沒有逃出去。我看,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孫沉商,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啊?”


    孫沉商頷首低頭了一陣,最終道,“我還沒有想好具體的步驟。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要弄清楚兩個問題。”


    “哪兩個問題?”郝剛喝了幾口悶酒,眯著眼問道。


    “第一,如果這裏真的有人,他們會在哪?第二,藤蔓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上麵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也是,這的確是要搞清楚的。”段陸道,“不然,我都不敢想,後麵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那我們趕緊吃,吃完去解決這兩個問題,不就行了嗎?”郝剛一時來了幹勁。


    “這個靠譜,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吧。不然幹什麽都沒力氣。”


    “好吧,那我們趕緊吃。”


    他們吃完飯。雖然他的體力有些恢複,但還是很疲憊。這幾天的折騰,令他們的意誌有些消沉,意誌一消沉下來,他們就打不起精神。


    所以孫沉商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完事再出發。


    可等他們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沒多久,天就快黑下來。


    “要不我們今天就休息吧?”郝剛見天色已晚,就問他們的意見。


    “我也覺得是。”


    “休息吧。明天再說。”孫沉商本來想現在就去尋找答案,可是見他們各個都很疲憊,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們睡哪?這裏沒有床?怎麽也得找一個像樣的地方吧?你們說是不?”王文禮道。


    “剛才我在外麵溜達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就有一個賓館,要不我們就睡在哪裏吧?”郝剛道。


    “好,那裏肯定比這裏好。”


    “那走吧。”


    賓館離火鍋店不遠,他們走了幾分鍾就來到了這家賓館。這家賓館是五星級的,基礎設施都很完善,環境溫馨安逸。


    “我們一人一個房間吧?”王文禮問。


    “你們覺得呢?”


    “我看,我們還是找一個套房。我們幾個都睡那裏,以保萬一。”段陸想後道。


    “嗯,我也覺得是。”


    是啊,畢竟安全才是第一的。若他們都沒了命,那該怎麽離開這裏?


    他們一走進套房,郝剛就興奮道:“實不相瞞,老子這是第一次住套房。媽的,這個套房還真他媽大。”


    “喜歡的話,你可以天天住在這裏。”


    “算了吧,我可不想總是待在這裏。老子還想回家,睡在自己家的床上才叫舒服呢。老話不是講,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家的狗窩嘛。”


    “切,你也就這個德行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這裏沒電、沒網、沒wifi,可以說是什麽都沒有,待在這裏得多無聊啊。”王文禮不無埋怨道。


    “有的住就不錯了。這裏不比石室裏強多了?要是讓你選,你會選擇哪裏?”


    “那還用說,肯定是這裏呀。哪裏都比石室強。”


    “媽的,快別說那個倒黴的石室了,老子再也不想回去那裏了!”


    他們決定:唐詩瀠睡在裏屋,他們四個睡在外屋。


    “我先去休息了,大家晚安。”唐詩瀠道。


    “晚安,寶貝。”段陸隨口道。


    “媽的,叫誰寶貝呢?”郝剛狠狠拍了一下段陸的後腦勺。


    “對不起,口誤,口誤。我不是故意的。”段陸這次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向孫沉商解釋道歉。


    “沒事。我知道你是無心的。”孫沉商一笑置之。


    “我看,他就是有心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郝剛道。


    “喂,你說誰癩蛤蟆呢?”段陸不爽道。


    “說你。咋了?想幹仗啊?老子怕你不成?”郝剛挽起袖子,擺出架勢。


    “難道我怕你?”段陸也不服軟。


    “行了,既然你們這麽有精力,就陪我走一趟吧。”孫沉商說完這句話,他們倆也顧不上打架了,都不解地扭頭瞅著孫沉商。


    “去哪啊?”


    “出去你就知道。”


    “幹什麽去呀?弄的這麽神秘?”


    “噓,小點聲,別把唐詩瀠吵醒。”


    “嗯。”


    “你們去哪呀?”王文禮剛才一直在裝睡。


    “小點聲。”


    “你們去哪?”王文禮此時說的很小聲,近乎唇語。


    “來來來,”孫沉商把他們都招呼過來,小點聲,“我們……去供電所看看。”


    “去那幹什麽?是去找情人嗎?”段陸詭秘一笑。


    “你才有情人呢。我可沒有你那麽風流。”


    “那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幹啥啊?”郝剛不解地問。


    是啊,孫沉商出去是要幹什麽?為什麽白天不出去,非要晚上出去呢?難道他發現了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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