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剛按順序試了一下:“這個辦法.不行,應該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還得想想其他的辦法。”


    不是這個辦法,那會是什麽辦法呢?


    “那就奇怪了,不是這個順序,那會是什麽啊?”段陸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的辦法了,有些惆悵地說。


    “要不就是依次往下拉?”郝剛道。


    這個也有很大的可能。他們決定試試。不知道,這個辦法能行嗎?


    孫沉商拉了一下那個貝殼的風鈴,結果還是行不通。“不行,不是拉的。”


    “那是什麽順序呢?”


    “我們再仔細想想吧。”


    奇怪,難道還有什麽順序?


    他們陷入深思。郝剛坐不住,一會兒去看看這個風鈴,一會兒又看看那個,時不時地還碰一下風鈴,讓它們發出清脆聲音,這聲音顯得更加空蕩。


    “哎呀,你快別擺動那些風鈴呢。還覺得不狗煩啊。”段陸忍不住責怪道。


    “我就是想試試,沒別的意思。抱歉啊。”郝剛咧著嘴。


    “安靜一點吧。”


    “行,看你想不想得出來。”郝剛一屁股坐了下來。


    唐詩瀠見孫沉商望著那些風鈴發呆,道:“還是想不到辦法嗎?”


    “想不到。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麽辦法?”


    是啊,他們還有什麽辦法?


    “別著急,我們慢慢來。”唐詩瀠把目光落到石壁上,不經意間好像想到了什麽,突然道,“我好像……好像想到了。”


    “你想到什麽了?”郝剛趕緊湊過去,“快說說。”


    “我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五個風鈴上,反而忽略了那五塊石頭。其實,真正的提示在那裏。”唐詩瀠指著一處凸出的石頭道。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是那五塊石頭上沒有啊。”


    “不,我指的不是那五塊石頭,而是放石頭的位置。”唐詩瀠道,“你們看抽出石頭的地方,看出什麽沒?”


    “不就五個洞嗎?還能有啥?”


    “仔細看。”


    “看不出來。你還是趕緊說吧。”段陸催道。


    “那五個洞雖然有的在左邊,有的在右邊,但是都是上下往下的。”唐詩瀠這句話提醒了孫沉商。


    “我明白了。這是在告訴我們要把五個風鈴接成一個風鈴。”孫沉商恍然大悟,激動地親吻著唐詩瀠的額頭。


    “我想應該是這樣。”唐詩瀠覺得額頭和臉頰像碳烤般發燙,連她的心都是熱乎乎的。


    “怪不得會有那五個數字,原來是讓我們按這個順序,把他們接成一個。”段陸也明白了,“這個簡單,我怎麽就沒想出來呢。”


    “是你們陷入了思考盲區,所以想不到這一點。”唐詩瀠道。


    “那就別磨嘰了,趕緊接吧。不行,我一個人夠不到,得踩一個人。”郝剛道。


    “我來吧。”孫沉商讓郝剛踩著肩膀,“可以嗎?”


    “可以了。”


    郝剛這才發現,風鈴都是被固定在屋頂的鐵環上。他想也沒想,一把就把風鈴拽下來。瞬間,從之前抽出石頭的洞裏冒出幾隻箭。


    “有箭!小心!”唐詩瀠大驚失色。


    孫沉商以風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郝剛拽下來,郝剛這才躲過了一劫。


    那幾隻箭牢牢插進石壁裏。


    “媽的,好險!”郝剛膽戰心驚地摸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


    “真危險。剛才一支箭從郝剛的臉邊劃過,要是再偏一點,你可就中獎了!”段陸也替郝剛捏了一把汗。


    “媽的,就為這個破風鈴,差點把老子的命搭上!”郝剛氣呼呼地瞅著手裏攥著的風鈴。他現在真想把它扔了,但卻不敢這麽做。這個風鈴是他們離開這裏的希望,他要是把它給仍了,就等於是把他們幾個人的希望給仍了,同時也把他們的命給仍了。所以,他不敢這麽做。


    “這還不怪你!”段陸道,“誰叫你把風鈴拽下來呢。你要是不拽,也就不會觸動機關,那幾隻箭也不會射出來。”


    “屁話,風鈴被固定在鐵罐上,我不拽咋辦?”郝剛很不服氣地道。


    “說你笨,你還不信。”段陸笑到,“你可以用牙把繩子咬斷,這樣不就行了?”


    “也對啊。”郝剛一想,的確是這麽一回事,“媽的,算你這次說對了。”


    “嗬嗬,我哪次說的不對啊。”


    “滾犢子。少抬杠!老子沒時間跟你閑扯!”


    為了安全起見,孫沉商道:“我看,還是我上去取風鈴吧。”


    “也好。免得有的人再出錯!”


    “滾犢子!”


    “別貧了,還是取風鈴吧。”唐詩瀠勸道。


    “來吧,這次你踩我。”郝剛瞪了段陸一眼,蹲在地上讓孫沉商踩,“能夠到嗎?”


    “可以。”


    段陸道:“千萬別拽風鈴,可以用牙把繩子咬斷。”


    “嗯,我知道。”


    用牙咬斷風鈴的繩子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辦法,這樣既不會觸動機關,還能取下風鈴。所以孫沉商也打算采取這個辦法。


    而就在他準備用牙咬繩子的時候,卻突然放棄了。


    “怎麽不咬啊?”段陸很納悶地問,“你怎麽了?”。


    “郝剛,你看看你的手。”


    “我手咋了?”郝剛一看手才知道,他的右手手掌有些發黑,“我的手咋是黑的?這是咋回事?”


    “估計繩子有毒。”唐詩瀠道,“我看你還是不要用牙咬了。”


    “嗯。”


    “不能用牙咬,那我們咋把繩子整斷啊?”


    “用石頭吧。段陸,你去找打塊有棱角的石頭。”


    “好。”段陸很快就找到了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我扔給你,接著。”


    孫沉商一把接住手頭,開始用它割斷繩子。這個辦法雖然又累又慢,但總算沒有什麽危險。最終,孫沉商把其他三個風鈴的繩子都割斷了。


    “那我們按順序接上風鈴吧。”


    “第二個是什麽?”


    “銅的。”


    “第三個呢?”


    “陶瓷的,然後是玻璃的,最後是貝殼的。”


    孫沉商依次把風鈴接好。


    “這下該出現出口了吧?”


    “我估計也是。”


    可等了好一陣,也不見任何出口出現。


    為什麽還不見出口?難道又是他們哪裏搞錯了?這是什麽回事呢?


    他們一下子都怔住,不知道哪裏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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