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上的凹凸麵仿佛就是為了攀岩準備的。孫晨撒謊那個沒費什麽勁就爬到了頂部。


    他望著頂部,現在可以看得更清楚一些。上麵的怪物雕刻和下麵的除了一個左手拿長槍,一個右手拿長槍外,還有一點不同,那就是下麵的雕刻是左前腿沒有腳掌,上麵的是後右腿沒有。


    “怎麽樣?”唐詩瀠問,“發現什麽沒?”


    “跟下麵的圖案差不多。我還是夠不到上麵,沒法去觸動機關。”孫沉商試了幾次都不行,隻能聳肩道。


    “用什麽辦法觸動機關呢?”郝剛道。


    “你扔石頭的技術怎麽樣?”王文禮問。


    “還可以。”孫沉商也明白王文禮的意思,“你們給我找一個石頭來。”


    “來了來了。”郝剛撿起一塊。


    “不行,太大了,找一個小一點的。”


    唐詩瀠在牆角找到一塊石頭:“這個呢。”


    “差不多,扔給我。”


    唐詩瀠把石頭扔給孫沉商,仍得不夠高,石頭又掉了下來。


    “我來吧。”郝剛撿起那塊石頭,扔給了孫沉商。他接住石頭,瞄準了位置,使勁一扔,真好砸中了機關。孫沉商從剛才爬上去的位置再爬下來。


    上麵也轟轟地往下降一個正方體,怪物雕刻也在正方體底部的正中間。


    漸漸地,兩塊石柱就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長石柱。


    “這塊石柱是要提示我們什麽呢?”郝剛圍著石柱轉了一圈,看不出什麽來。


    “也許通道就在這個石柱上,我們仔細找找吧。”


    石柱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這讓他們大失所望。


    郝剛敲了敲石柱,是實心。


    “沒有發現什麽出口。”郝剛道,“這個石柱是實心的。”


    “怪了。出路會在哪裏呢?”段陸思索著。


    “真不知道這兒中間立根石柱是什麽意思?”唐詩瀠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出口會在上麵。我想我們得爬上去過。”孫沉商仰望著頂部。


    “真有這個可能嗎?”


    上麵的石柱也有凹凸的地方,也是可以爬上去的。孫沉商往手心裏吐了幾口吐沫,然後擦擦手掌,爬了上去。


    孫沉商在上麵石柱的一邊發現一個圖案,這個圖案比較小,所以他們剛才沒有看到。這個圖案跟那兩個差不多,不一樣的是,這個怪物的兩手都持著長槍,還有就是這個怪物的四條腿都是完整的。他用手碰了碰四條腿,都沒有什麽反應。接著,他看到這個怪物的兩個眼眶都是空的,沒有眼珠。機關會不會是在這?


    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按了一下左邊的眼眶。


    沒反應。


    他又按了一下右邊的眼眶。


    還是沒反應。


    這是怎麽回事?莫非是兩個一起按?


    於是他把右手拇指按入左眼眶,中指按入右眼眶。


    此時,隻見之前被水柱噴到的石壁開始緩緩上升。


    “媽的,總算是找到出路了。”郝剛激動著拍著大腿。


    “下來吧。小心點。”唐詩瀠站在石柱下焦急地等待孫沉商。


    孫沉商下來後,他們幾個走了進去。


    裏麵是一個很大的空間,長寬都差不多,估計為20米。這個房間的高度很高,高到看不到頂部,房間的四個角落都亮著火把。


    “空曠的,啥玩意都沒有。”郝剛道。


    “大家小心一點,小心機關。”


    “你們過來看。”隻見段陸蹲在中心位置,興奮喊道,“這裏有一支長槍。”


    他們走過去,看到在這個空間的中心位置,倒立著一根長槍。長槍有一人多高,槍頭已經深深插進石頭裏。


    “這個長槍咋跟之前的怪物雕刻一模一樣。”郝剛仔細瞅著。


    “廢話。長槍基本都一個樣。”


    “滾犢子!”


    “這是不是在向我們暗示什麽?”段陸問。


    “可它是在暗示什麽?”


    一把直插進石頭地麵的長槍,到底是在向他們暗示什麽呢?


    郝剛試了試,打算把長槍拔出來。可它已經深深插進石頭裏,豈能這麽容易拔出?結果不得而知。


    “媽的,是誰把它插進石頭的?他媽的這麽有勁。”郝剛累出一身汗,依然無果,不停地罵罵咧咧。


    “不用說,這個人如果能把長槍插進石頭裏,一定是個大力士,肯定天生神力。”段陸道。


    “我聽說過李廣射虎,最後把劍射進了石頭裏。可這個我倒沒聽說過,應該不會有什麽典故吧?”唐詩瀠道。


    “這都啥時候了,還管它典故不典故呢。依我看,我們還是把它拔出來,也好有個防身的武器,你們說是不是呢?”看來郝剛是下定決心要把它拔出來。


    “別拔了。萬一它是機關呢?”王文禮提醒郝剛。


    “會嗎?也是。”王文禮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他,“那就再等等吧。一會兒再拔…………”


    郝剛的話還沒說完,上麵霎時傳來鐵器碰撞的聲音,轉眼間,一個巨大的鐵籠就落了下來,他們幾個正好都被困在了裏麵。這一切的發生,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鐵籠沉重無比,每一根鐵管都有胳膊那麽粗,並且是實心,每根鐵管之間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隙。


    他們幾個想把鐵籠推倒,可費了半天勁,鐵籠依然紋絲不動。郝剛想掰開鐵管,也是白費勁。


    他們像被關在鐵籠裏的野獸,瘋狂,咆哮,歇斯底裏地掙紮。


    他們該怎麽辦?


    “這是要困住我們啊!”郝剛掰得手都疼了。


    “怪我。是我把你們叫到這裏來的。”段陸覺得有點對不住大家,後悔道,“我要是不把你們叫過來,你們也就不會……”


    “不怪你。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過來看看的。”唐詩瀠的話讓段陸的心裏好受些,“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們五個人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看來,此人把長槍插在這裏,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把我們關在這個鐵籠子裏。”


    “媽的。老子覺得自己像個家雀,被關在籠子裏任人觀賞!”郝剛自嘲道。


    “我們該怎麽辦?”唐詩瀠問,“這個鐵籠子很沉,推不動,那我們怎麽出去。”


    他們都被困在鐵籠裏,還有出去的希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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